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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太真刚才脱口而出,心中已生后悔,实不知这任性一言,又会为原承天惹下怎样的因果来,忙改颜笑道:“难得相见,刚才作耍罢了,只是明明是四根神柱,怎的只送来一根。”
一名神将道:“其他三根刹时便到,先将此柱撑将起来,从容等候便是,也免得大帝劳苦。”
任太真忙道:“速请诸兄立柱。”
那一根神柱,就要用四位金甲神将托举,足见其份量了,任太真与原承天便想相助,亦是无能为力。
这时四神将便掠下黑云,在那里立起神柱来,片刻之后,那神柱立得稳了,四名神将齐唱真言,赤柱就从黑云下端缓缓升起,穿过重重黑云,没入白光之中。
又过了片刻,大帝道一声:“有劳了。”就将顶天立地的法身收起,复又化成常人相貌。只是他虽是面带笑容,可谁都能瞧得出来,大帝面上神光黯淡,略显倦色。此次独力支撑冥界,也不知耗去多少修为。
一名神将道:“大帝,神柱托送来迟,耗了大帝修为,还盼大帝勿怪。”
大帝笑道:“不怪,不怪,只不过你等需向青龙言明,此事过后,这四柱我暂不会还他,五界处处不稳,随时有崩塌的可能,有了这四根神柱,我也好从容应付,就不必事事劳烦青龙了。”
四大神将相视一眼,其中一名神将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另一名神将抢先道:“大帝既然开了口,青龙神尊也不便拒绝,既是如此,这四根神柱就暂留九渊,供大帝使用便是。”
那神将见同伴开了口,又怎好再驳回,只好悻悻然闭了口,不免向他神将横目了一回。
大帝瞧在眼中,只当不知,负手抬头,瞧那神柱的气像。
那冥界经大帝托举,已有弥合之势,再经这神柱撑住,自然弥合的更加快了,就见身侧的黑云愈发淡薄起来,空中白云缭绕,灵气已生。
这时又见金光垂落,另有四名神将护着第二根神珠到来,大帝忙吩咐立起神柱,那冥界更是不动不摇,稳若泰山。
此后另两根神柱亦线络绎送到,但冥界此刻已然弥合无缺,这两根神柱便用不着了。
那神柱用一次,自然就会多一分损耗,留着两根神柱不用,以备急需,也是理所当然。
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道:“两根神柱就足以支撑冥界,大帝却要来了四根,可见大帝心中,早知仙庭会来谋算他,因此也趁机谋算了仙庭一回,多要了两根神柱。只不过大帝要此神柱,那是一片公心,仙庭送柱迟缓,却是只逞私欲了。”
诸神将已将神柱送到,实不敢在这九渊久留,就向大帝与任太真辞行,那原承天虽在身侧,诸神将却是视而不见,所谓世情凉薄,也不外如是了。
原承天暗道:“刚才四象旗忽的断折,如今诸多神将又不敢与我见礼,可见仙庭两位世尊分魂中,最少有一位已对我有所提防,我便是离了昊天,飞升仙庭,免不得又是一番波折。”
虽知前途千险万阻,但经此一事,反倒更增执掌仙庭之志,两位世尊若真个儿是一片公心,凡事皆为苍生计也就罢了,自己也可乐得不理,如今瞧来,两名世尊分魂行事,颇有不公之处,那仙庭交在他们手中,又怎能安心?
诸位神将去后,天地一片云白风清,大帝早将刚才的不快忘却,抚掌笑道:“冥界沉而复立,也去了我一桩心事,又得了四根神柱,其后再有变故,我也可应付从容了,妙哉,妙哉。”
诸修心中想道:“大帝之心,唯苍生而已,不知那仙庭诸多大能听到此言,心中是否有愧。”
这时远处黑云滚滚,正有人分开黑云,向这里来了,原承天知道是风宗逊与猎风到了,心中甚是欢喜,急忙纵身向前。
远远瞧去,那一行人中,为首者乃是一条乌龙,正在那里摇头摆尾,分开黑云浊气,乌龙身侧,则立着猎风,也是现了三十丈的法像,助乌龙分开黑云。
而两者之后,则有十余名修士,其中素古二老赫然便在其中。
原承天忙迎了上去,与素古二老见礼,二老早从猎风那里,得知原承天率众来九渊相救一事,心中怎不感激?自是称谢不已。
原承天笑道:“另有一桩喜事,二老向那处瞧瞧,那人又是谁?”
任太真面则微笑,正立在远处,瞧见素古二老,亦是感叹不已。
素古二人见到任太真,急忙上前跪拜见礼,任太真乃天灵宗创宗老祖,素古二人的辈份,实不知差了多远,自是该跪拜的。
这边跪拜了任太真,忽见一女上得前来,盈盈一拜,道:“素长老,古长老,九珑在此。”
任太真见九珑与素古二人见礼,忽的想起一事来,不由得大皱眉头。
第1512章十万散修径来投
原来九珑的身份甚是尴尬,只因九珑原是荆道冲之女,便是素古二人的晚辈了,自该见礼。但九珑同时又是承天宫圣女,世尊的双修伴侣,其地位无比尊崇,不在九渊大帝之下,若向仙修之士行礼,则又是违了天规。
素古二人不知情也就罢了,若是知情却又公然承受九珑一拜,便违拗了俗世伦常也就罢了,就怕天怒人怨,反遭天劫,此事不可轻忽了。
因此在九珑行礼之时,任太真抢上半步,口中道:“天问,你上前来。”因他抢在九珑面前,算是拂乱了这个礼数。
素天问见宗主召唤,急忙伏身道:“晚辈天问,请宗主示下。”
任太真微微一笑,伸手向素天问头顶轻轻一拍,便将一道传功符在素天问额上拍碎,但此符之中并无功法,不过是向素天问说明了九珑的身份罢了。
素天问早在天灵宗时,就知九珑身份不凡,此刻被任太真明示,心中更是惶恐,幸好刚才任太真挡在身前,否则岂不是将自己生生折杀了。
九珑见二人行动,已知其意,她微微一笑道:“太真,我转世之后,虽与天灵宗再无瓜葛,但素古二位长老昔日待我之情,怎能一时或忘?为人者不知感恩,则天道何存?便为着两位长老昔日之情,也该受我半礼。”
任太真忙道:“仙子虽是重情重义,就怕天规不饶。”
九珑笑道:“天道也不过人情,放着大帝在此作个见证,便有无妄之劫,也可尽数化解了。”
大帝洞天察地,这等小事又如何能瞒得过他,便笑道:“九珑说的是,为人不可忘本,更不可知恩不报,今日仙子行以半礼,日后也容易说话,否则仙子心中耿耿于怀,实不知如何相处了。”
这时素天问已将详情告知古长老,二人见九珑执意行礼,又是惶恐,又是感慨万千。这时九珑再次上前,果然行了半礼,素古二人如何敢受,亦忙将身子侧起,便是半礼也只受了一半。
而九珑此次行礼,绝非娇情,只因万事名不正言不顺。当初混沌诸兽禽不知生死,故不知敬畏。如今天道松驰,人人只以强者为尊,却将“礼数”二字忘之脑后了。
那些修行进益侥幸快些的,往往就不知尊老敬贤,世风日下如此,仙修界又与魔界何异?
诸修行礼毕,方才再叙寒温,风宗逊收了魔龙本体,向九渊大帝缴旨道:“在下已将诸修送回,便去寻魔九消息,务必收了此魂,练化十二道龙魂,早日还九渊清平。”
大帝道:“魔九虽失去龙体,其魂修为不俗,宗逊此去务必小心。”
风宗逊与大帝言罢,又来与原承天与诸修辞行,唯独不与猎风说话,只是偷眼去瞧猎风罢了,不过二人此去多时,便有千万句话也可在路上说了。
那猎风虽是豪迈刚勇,但遇着这个“情”字,又与世间女子何异,自然不肯在众人面前流露离情,而风宗逊虽是多情,却因猎风有大帝与世尊在背后撑腰,这个“惧内”二字,则是免不了的。
风宗逊辞去之后,大帝道:“九渊对你诸修来言,实非修行之地,还需尽快离了此地才好,世尊,我是径直送你等出此九渊,回到承天宫处?还是送你等去断界?”
原承天道:“那断界之中,尚有九渊灰云未能收得完全,还请大帝辛苦,先将诸修送回承天宫,再将在下送至青光之城,等会齐了索苏伦之后,我等自去断界寻路而回。”
大帝点头赞道:“世尊行事,果然有始有终。只是断界广阔无极,灰云等闲忙寻不着,等你等入了断界,我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便将仙风一道,先将任太真九珑等修士送出九渊,再将一道仙风拂上原承天,原承天飘飘荡荡,只是数息时间,就来到青光之城。索苏伦与金偶自然出城迎接了。
原承天对索苏伦道:“冥界之难已解,大帝总算腾出手来治理九渊事务,魇龙戾凤再难兴风作浪了,你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