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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文字所散发出的点点辉光,照亮了满仓的乘客。
再一次死里逃生,我感到一阵由衷的心悸。
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幸运感。
幸好船体没有被巨鱼的牙齿凿穿。
幸好船浮了上来,而酸液也没有灌进船舱里面。
还有最重要的,幸好这条船是纯金打造。
纯金是最稳定的金属,不惧怕酸液的腐蚀。
若这是一条木质的船儿,不被摔得散架,也得被腐蚀的千疮百孔。
感觉我示意弗洛拉上前,将前往甲板的纯金船舱门打开。
堆积在舱门口的酸液,立刻朝着船舱里涌来。
但幸好弗洛拉是控水高手,轻轻巧巧一道魔法斗气,将酸液甩出去。
弗洛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同时将魔法斗气展开,仔细清洗附着在甲板上的酸液。
就这样,我们终于重返甲板。
借助精灵王法杖上微弱的光芒,我们勉强能将周围看清。
貌似天穹的胃壁顶部,一颗星星也没有。
周围全都是绿油油的酸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船儿静静地荡漾,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环顾四周,尽是惊慌的眼神。
这也难怪,除了我、凯瑟琳阿姨和弗洛拉,谁也没来过这地方。
难免让他们惊慌不安。
女孩子们更是紧紧地偎依着我,生怕我离得远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们就像是海难过后的幸存者,没有粮食、没有水,没有罗盘指引方向。
甚至,连太阳也没有。
然而海面上隐隐闪着微光。
“呀!”,朱莉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她展开水属性魔法。
一道浪花儿,将它从海面上推过来。
朱莉手一招,便将它吸道手上。
小小的半透明瓶子,散发着微弱的光,漂浮在酸液上,倒也没有损坏。
“神奇的墨水瓶,我父亲的遗物。”,朱莉的眼角湿润起来。
“咦,这就是‘神奇墨水瓶’?”,一把声音扬起,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抬眼一看,赫然是“海莲娜”。
我有些惊讶,不知何时,海莲娜的头部完好如初。只是皮肤呈现出灰色,神情中也带着茫然和陌生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将精神力扫进腰带。
空间深处一副棺材里,安静地放着一颗一模一样的头颅。
那是海莲娜的头到我手里之后,我将她收起来的。
妈蛋,难道海莲娜有两个脑袋不成?
就在我一怔的时候,谢尔琪突然伸手抓住了这个“海莲娜”的脖颈。
“姐姐,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呀!”,“海莲娜”嘶声惨叫起来。
然而“嗞嗞嗞嗞……”,谢尔琪手掌上散发出强烈的电流。
“呜呜哇哇!”“海莲娜”的脑袋立刻变幻起来,并转化成毛茸茸的一团。
若是龙宝看见,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毛茸茸的玩意正是“断头鬼”的真身。
它吃不住谢尔琪的电流,不得不抛弃了海莲娜的身体,跳往一边。
然而“啪!”一个金属盒子凌空一兜,将它盖住。
这盒子,是朱莉用来转海莲娜头颅所用。
为了安全,我将海莲娜的头放进腰带,顺手便将这个精美的收到储物空间里。
用它作为“断头鬼”的监狱,倒是再好不过。
海莲娜的身体,匍匐在地上,就像真的死去一样。
谢尔琪将她扶起来。
而我则将真正的海莲娜头颅,轻轻安在她的脖颈上。
可是海莲娜全无动静。
我想了想,将手掌搭在她的额头,把身体里储存的黑暗元素灌输进去。
终于,她的眼睛泛着泪花儿睁开了。
使我惊讶的是,当海莲娜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微微散发着青色的光。
青色的光渐渐凝聚在她的腰畔,旋即一闪而没。
“啪!”,一件东西掉在甲板上。
那是一个青铜色的鼻烟壶。
“这是什么?”我问道。
“铁托的传国宝物,”海莲娜回答道,“牛顿的鼻烟壶。”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这玩意。
而我的腰带里,塞着巨龙高德曼的尸体。
没记错的话,老黑脖子上的羽毛笔,就在它身上!
第366章 牛顿宝藏 六
当灵感鼻烟壶出现的时候,朱莉的眼睛有些发红。
她处心积虑,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得到这个宝物。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宝物其实就在与她势成水火的海莲娜身上。
也许,她脾气不是那么暴躁,下手不是那么狠辣,或许海莲娜愿意将鼻烟壶借给她也说不定。
老母龙早晚会死去,但若有这个鼻烟壶,至少还能活上千年。
可她的鲁莽,却错过了这原本唾手可得的机会。
在朱莉发怔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巨龙高德曼被断头的时候,我顺手将尸体收进腰带。
现在看来我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智了。
血淋淋的尸体,被我从腰带里取了出来,放在甲板上。而谢尔琪颇费了些功夫,用巨龙屠戮之刃将它剖开,终于从它的胃里找出了神奇羽毛笔。
能看穿一切隐蔽事物的“真相眼镜”、能操控天气的“巧绘羽毛笔”、能收集海上怨魂的“神奇墨水瓶”、再加上保护灵魂,不使其消散的“神圣鼻烟壶”。
牛顿宝藏的四件道具,赫然已经齐备。
或许这就是命运。
我根本不相信我能凑齐“牛顿宝藏”,但一样样东西出现在我的手中。
我不相信这个“牛顿宝藏”能带给我什么,我甚至不无恶意的想,搞不好这玩意就像开启了一个恶魔的盒子,反而将天下弄的大乱。
可命运之手,推动着我,将我囚禁在这巨鱼的肚子里。
我发现我竟然不得不将逃出去的希望寄托在宝藏开启所带来的奇迹上。
伙伴们、女孩子们、临时乘客们,所有人都隐隐约约感觉到将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
“那么,开始吧!”,我将四样东西堆在甲板上,口中念诵着老黑最后的遗言。
我希望,它的死没有白费。
咒语诵念完毕。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再念一遍!
四样东西就连光也没发一点。
我脑门上淌下几滴冷汗。
这感觉就像夜半三更回到家里的醉汉,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锁被老婆换掉。
又好像终于将仰慕已久的女神哄到床上,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她的铁裤衩。
我很不甘心,搓起舌头再念!
继续念。
我觉得我的舌头开始抽筋起来。
大家都将离开这地方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却在临盆时难产了。
离我最近的菲丽丝和朱莉,发现了我的窘迫。
“我飞出去,再用绳子将你们拉出鱼肚子。”,朱莉显出巨龙的身躯,张开双翅想要飞上天空。
可是,巨龙一族飞行靠的是风元素。
这密闭的空间里,没有风元素,她的努力注定白费。
这里用之不竭的只有水元素。
“让我试试。”,菲丽丝洁白的翅膀,足以将她的身体支撑着飞上天空。
可是,菲丽丝才离开船儿数米远,就骇然发现她彻底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幸好精灵王的法杖就像萤火一样给她带来一点光亮。
菲丽丝重又返回了甲板,脸上写着心有余悸。
……
我以为命运之手将我困在大鱼肚子里,再顺便将牛顿宝藏塞给我,是为了让我用它脱困。
现在看来,命运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将我狠狠地玩弄一番。
不得不说,命运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
我不得不思考其他脱困的方法。
蓝龙一族的朱莉和弗洛拉都是控水的高手,可是她们对这些酸液一筹莫展。
我很想像上一次那样,用大规模的火炮僵尸轰击巨鱼的胃壁。
可是我腰带里只有不到5个火炮僵尸。
我腰带里还有少量盾牌僵尸、僵尸法师和不到一百个幽灵弓箭手。
甚至这些残兵,还都气踹吁吁,早已透支了魔力。
靠这点微薄的力量,我根本不可能将魔鱼遮那的肚子打穿。
更使我心中隐隐担忧的是,魔鱼遮那曾经宣称,它已经恢复了智慧。
我感觉它只是不希望我们死的太快而已。
它似乎想要将我们活活逼疯。
因为,它是十万年前那场光明与黑暗之战的幸存者,黑暗阵营中的顶级将军。
我敢肯定,若巨鱼玩腻这出戏,打算下手,分分钟就能将我们满船的人弄死。
大伙儿都陷入沉默,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如果说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那么莫过于虽然活着,却和死了毫无分别。
恐慌就像病毒,悄然大伙的心底中滋生。
它早晚会蔓延。
……
我们就像在玩“看谁最先崩溃”的游戏。
终于,第一声低沉的哭泣,是从罗楼嘴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