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被阳光照射着,楼里仍清凉惬意。粗大的毛竹仿佛被水浸过一样湿凉,将暑日的懊热挡在楼外,背阴处还有几只蓝黑色的海贝。楼内的物口叩简单而又别致,桌案是用一扇巨大的蚌壳制成,壁上挂着一条大鱼的骨架,旁边还放着鲸骨制成的鱼叉,散发着海洋民族的风情。
祁远对这里颇不放心,怕离海太近,万一涨潮会淹到。但小紫说,村里人怕热,下少部住在竹楼里。又看到楼里有床榻,料想涨潮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房子都空着,两支商队便各挑了一幢竹楼住下来。
耳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程宗扬却清楚感应到凝羽的气息。这倒不是因为自己修为精进,而是凝羽没有刻意隐藏行踪。
他回过头,看到凝羽换了一件白衣,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像是刚洗浴过的样子。程宗扬不记得她到过海边。即使她去,也不可能和那些花苗女子一样毫不在意地裸露身体。
凝羽看出他的疑惑,山里面有泉水,小紫领着我和明珠一起去的。程宗扬笑道:她们两个倒能聊到一起去。乐明珠难得碰到一个比自己还笨的,对小紫如获至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别提有多开心了。聊到一半乐明珠才发现自己脸上还沾着泥污,小紫说山里有清泉汇成的水潭,领着她和凝羽一起去洗浴。
凝羽扬起手,用丝带把散乱的秀发系在脑后。她微微低着头,洁白的手腕在颈侧一翘一翘。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程宗扬心头微荡,禁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一口。凝羽脸微微一红,却没有挣扎。
拥着凝羽香软的身体,程宗扬手指渐渐不安分起来,凝羽脸色也越来越红。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怪叫:哎……哎哟……亲娘咧……宋老头趴在竹上,两手捂着肚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哼哼叽叽叫个不停。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朱老头,又怎么了?找……我不行了……小……小程子……给老头……打副棺材……千万记得……要……要金丝楠木的……什么?程宗扬扭过头,扯开嗓子道:鱼烤好了?先放着吧。宋老头呼地爬了起来。哪儿呢?哪儿呢?程宗扬抱着肩,斜眼看着他:在海里呢。急什么,祁老四已经去打了,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缺……一朱老头痛心疾首地指着程宗扬,缺德啊,小程子。我老人家盼口鱼吃,我容易吗我?程宗扬忽然露出笑脸,怎么?你纯洁的感情又被我伤害了?别急,你再听听这个:向导的钱咱们来商量商量?朱老头顿时急了眼,有啥好商量的?有啥好商量的?不是说好了,一天一个金铢,天地良心啊!小程子,你可别赖帐!我老人家挣点钱,我容易吗我?一大叔,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一朱老头看了他半晌,犹犹豫豫道:有点……像。程宗扬脸二讥,摆出翻脸的架式。
别别别……朱老头连忙堆起笑脸:大叔知道你心眼实在,为人厚道,绝对下会欺负我老人家。那好。咱们说好的,每天一个金铢。从熊耳铺到白夷族足六天,从白夷族到碧鲮族是五天,一共十一天,十一枚金铢。对不对?朱老头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在熊耳铺先付了一半的定金,三个金铢。对不对?对对。朱老头眉开眼笑,那金铢成色还行。算下来一共欠你八个金铢,对不对?思思。朱老头连连点头。
那好,就这样吧。程宗扬拍拍手,转身就走。
小程子!朱老头一把拉住他,生怕把钱吹跑了一样,小心翼翌一地轻声问道:
钱呢?程宗扬一拍额头,把这事给忘了。八个金铢是吧。是啊是啊。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这八个金铢,绝对少不了你的。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金铢,一点折扣都下打。朱老头笑容满面,那最好那最好。程宗扬笑咪咪道:只要等我换到金铢立刻给你。朱老头瞪大眼睛:啥?程宗扬耐心地解释道:二枚金铢合二十银铢对不对?朱老头点头。
就是嘛,程宗扬道:南荒这破地方,商业太不发达了,还停留在以货易货的原始贸易阶段,有点铜铢就不错了。金铢那么贵重的东西,谁没事带在身上?跟你说实话吧,当初那几枚金铢,我还是找云老哥凑的呢。宋老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商量道:用银铢也成啊。八枚金铢,二八一十六,一百六十枚银铢,你们商队总是有吧。差不多吧。不过说好的是金铢,我拿银铢凑数那算什么事呢?我向来说话算说,说是金铢就是金铢。可别说我蒙你啊,你这会儿把我们商队拆了都成,能找出一枚金铢来,我王字从今往后倒过来写。啥?朱老头叫了起来,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宇:咦,不对啊,你不姓程吗?
王字有啥关系啊?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既然跟姓王的没什么关系,咱们就不说他了。我跟你说,大权,一程宗扬一脸苦恼地说道:金铢这东西,我是真没有啊。朱老头一张脸拧得跟苦瓜似的,我不要金铢不行吗?就银铢得了,一百六没有,你治一百五也成啊。瞧你说的。程宗扬热络地朝朱老头胸口擂了一举,你当我什么人?明摆着让你吃亏的事,我怎么能干?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朱老头抱着胸,被捶了半晌才喘过气来。你的意思是,不给了?可别这么说!我们白湖商馆,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程宗扬大义凛然地说道:欠你的八个金铢,我绝不赖帐。今年还不上,明年接着还,明年还不上我后年还,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给你还清!还,别说头喘了半天气,然后一把拽住凝羽,哭丧着脸道:姑娘,你给我评评理,他就这么坑我老人家——世道人心啊。凝羽想了一会儿,告诉朱老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宋老头睑顿时黑了下去。
凝羽平静地说道:南荒的路我们都不熟悉。如果没有你带路,我们寸步难行。
如果我是他,也不会这样放你走。但我们没有恶意,只要能回到熊耳铺,所有的钱都会一文不少的给你。宋老头眼珠转了半晌,勉为其难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凝羽淡淡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让他再说一遍。别别别,朱老头悻悻道:让那小子说,说不定又变出啥花样呢。喂,乱讲话可是要负责任的。程宗扬道:我可没有不守信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看清合同就答应吧?朱老头捣住耳朵,赌气道:不听不听!被朱老头这么一搅和,程宗扬满心绮念飞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祁远等人带着几条大鱼回来。当下众人剥洗干净,用竹枝串起来烤着吃了。
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儿填饱肚子,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匹货物,其他人都倒头大睡,以补路上跋涉的辛苦。
天色已近傍晚,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淡黄的竹子上,变成浓浓的橘黄颜凝羽立在窗侧,修长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道金边,秀发在颈侧轻轻飞舞,融化在夕阳中。
听到背后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程宗扬脱掉衣服,又去解裤子,接着拿起旁边的钢刀,不禁失笑道:你在做什么?到了海边,当然要享受这里的阳光、沙滩和海风了。程宗扬将已经扯破的裤腿齐膝割掉,然后当短裤穿上,舒服地跺了跺脚。他倒是想要一条海滩裤,可这个世界估计不太好找,只好拿条旧裤子凑合了。
来!我们去拣贝壳,捉螃蟹!程宗扬拉起凝羽,奔出门去。
海浪轻柔地拍击着沙滩,洁白的细砂被夕阳映得一片金黄,高大的椰树在头顶摇曳着。远处翠绿的岛屿点缀在宁静的海湾中,宛如一块块不规则的翠玉,被海浪掀起的雪白浪花包围着。
海天尽头,一群白色的鸥鸟在空中盘旋,丝絮状的云丝静止般黏在碧蓝的天际,边缘彷佛被夕阳烧炙一样火红地卷起。
程宗扬躺在一片芭蕉叶上,头枕着叶柄,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凝羽抱着膝坐在二芳,反反复覆握住一捧细砂,又反反复覆让它们从指问滑出,衣襟问散发出肉体淡淡的香气。
程宗扬舒服得几乎想呻吟。阳光、海滩,还有一个大美女,身边的一切……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爱情片啊……什么爱情片?就是……天仙配你知道吧?一男一女,开开心心在一起。程宗扬拍了拍她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凝羽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眼中露出笑意。
这样不难受吗?乐明珠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傅来。
然后是小紫甜甜细细的声音,怎么会难受呢?好舒服的。乐姐姐,你也戴一个吧。咦——乐明珠拉长声音,我才不要呢,好硬。可日正很凉快啊。“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一边说一边笑,手拉手从林中出来,乐明珠的衣裙也在荆棘丛中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