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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交接,并限令自接到圣旨之日起,十日内必须赶到进城。
身为朝廷命官,皇上的旨意不得不尊,虽然派去天道门的吴刚还没有回来,吴峥也只能遵旨而行。当天便与长史朱鸿明交接清楚,回到家中交代了罗旭东几句,于第二天一早随同传旨官吏,火速赶往京城去了。
快马加鞭,晓行夜宿,接到圣旨的
二百零七 二进宁府
虽然吴峥的进京行动很隐秘,却也无法瞒过有心人的耳目,比如右丞相宁泽中。所以,当吴峥穿着内侍衣服,悄悄离开皇宫,刚刚入住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后,宁府管家钱春来便上门了。
“小人拜见吴大人。”
上次在宁府见面时还是自称“在下”的钱春来,进门便跪倒行大礼参拜,并改口自称“小人”了。
“钱管家无需多礼,请起。”
“吴大人,相爷有请。”
天色已是戌时末亥时初前后,吴峥虽然极不情愿,还是答应下来,跟随钱春来第二次来到了宁府。
依然是上次见面的,宁府二进中的精致书房中,不过这一次除了右丞相宁泽中之外,却多了一个人。看年龄似乎比宁云举略大,看相貌也远没有宁云举和善。
“吴峥叩见丞相大人。”
不得不下跪的吴峥,只磕了一个头,就被那位陌生的中年人拉了起来。借助书房内明亮的烛光,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吴峥一会,转头对宁泽中说:
“父亲,眉眼之间果然有小妹五六分的模样。”
知道眼前这位应该是自己的大舅舅宁云冲了,不过吴峥还是继续装糊涂。
“呵呵,吴大人请坐吧。”
这回宁泽中脸上的表情可不像上次,而是充满着浓浓的慈祥。尽管还是以“吴大人”相称,不过却完全是长辈的口气了。
“听云举说,此次江宁府之行接连遭人暗算受伤,身子可完全恢复了?”
闻言,吴峥不由心中一暖,微微欠了欠身子答道:
“多谢丞相大人挂念,都好利索了。”
“那就好,那就好。晚饭用过了吗?”
宁泽中口中一字未提吴峥进宫面圣的事情。
“已经用过了。不知丞相大人夤夜召学生入府可是有事吩咐?”
“呵呵,无事无事,只是许久未见,聊聊家常而已。对了,”
说着,一指宁云冲介绍道:
“此是长子云冲,现任并州府节度使,因后日乃老夫七十整寿,故请假回来拜寿,也是今日刚刚进京。”
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后日是七十寿诞的话?
“不知吴大人后日可有闲暇?”
哪里有邀请人前来拜寿的,除非是自己的亲人。这是在逼迫自己认亲吗?
“学生现在说不好,不知明日朝堂之上会有何变故。所以,只能等明日早朝之后才能决定接下来的行止。”
听到吴峥的话,父子俩对视一眼后,宁云冲接过话头,突然一转说道:
“小妹是永宁四年离开京城,算起来足足一十九年了。当时已是怀有身孕的小妹,临行之前有件东西留下来,并交代如果将来其腹中儿女找上门来,则交付与他。不知吴大人想不想一观?”
这算什么?这不明摆着是要逼自己认亲吗?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而且交代要留给当时腹中的孩子,吴峥怎能不想看?可是该如何开口呢?
就在吴峥为难之际,还是宁泽中开口替他解了围。
“冲儿,请吴大人到小燕当年居住的房中,把东西交给他吧。”
许是提到了故去的宁云燕,宁泽中脸上的神色顿时变的黯淡起来。
宁云冲点点头,遵从父亲的吩咐,领着吴峥走出书房,辗转前往后院以东一个精致的跨院中。
尽管无人居住,不过房间里却亮着灯,由此可见,今晚宁家父子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随手推开房门,请吴峥进入之后,宁云冲指了指房间靠北墙一张调山几上摆放的小巧木盒说道:
“那便是小妹当年留下的东西,吴大人自行打开一观就是。”
说罢转身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灯光下,一明两暗的三间房屋中的摆设井然有序不说,而且纤尘不染,似乎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问可知,十九年来,宁府始终有安排下人打扫,不然绝不会这样。
心情突然激动起来的吴峥,迅速走过去,拿起调山几上的小木盒。凑到烛光前一看,并没有上锁,只是贴着一张颜色已经泛黄的封条。封条上写着四个娟秀的字迹:吾儿亲启。
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揭下封条,吴峥可舍不得弄坏母亲留下来的任何东西。打开小木盒后,映入眼帘的仅有三件东西。
一只晶莹剔透的翠绿色手镯;一把纯金打制,做工极其精巧,金链上挂着的小小麒麟两侧均刻着一个清晰“萧”字的长命锁;以及几乎装满半盒的厚厚一封信。
还不等展开信件,吴峥眼睛里已是落下泪来。
“吾儿如晤。
娘虽不知你是男是女,可都是娘的心头肉。手镯乃是外婆赠于为娘的礼物。若你身为女儿,此手镯便是为娘留给你的礼物。若你身为男孩,此手镯则是娘送给未来儿媳的定亲聘礼。
长命锁是萧家祖传之物,将来可凭此认祖归宗。
其实为娘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并不期望你能看到。不过,既然你已经看到,为娘也只能相信,或许这就是命吧。……。”
接下来很长一段内容,均是叙述母亲宁云燕何以会嫁给武林人士萧英,何以离开萧家,又何以要逃离京城,以及如何遇到父亲吴立鹏的细节。
吴峥越读越感到心惊,实在想不到母亲的命运会如此坎坷,如此多舛。
“……。吾儿,以上所述本打算瞒你一辈子,无他,只想你能远离官场,远离江湖,做一个普通人,过一世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日子。
自从发现有了身孕之后,无时不渴望能顺利生下吾儿,并一天天看着你快快乐乐成长。不知多少次梦见过,你咿呀学语,环绕身边嬉闹的情景。可是,自从娘无意之中陷入有关神秘司南车的江湖纷争后,便知前途凶多吉少。深知抚养你长大成人,为你娶妻成家的愿望终究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娘知道,人是拗不过命运的。
既然你已经看到娘留下的信,就说明你无法按照娘的意愿,过上普通人的安逸生活了。最后,娘只想对你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自我珍重。
娘云燕,永宁四年初冬九月晦日。”
二百零八 宁府认亲
担心怎么都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手中的信笺,吴峥只能暂时把手中信笺仔细放入胸前挂着的小蛇皮袋中。至于翡翠手镯和长命锁,则难以放入其中,只能留在小木盒里。
坐在椅子上,痛哭良久,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吴峥起身推开房门,赫然发现宁泽中和宁云冲父子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里。
不由分说,吴峥上前跪倒在地,边叩头边含泪说道:
“外公,舅父在上,请受峥儿一拜。”
由母亲留下的信中已经知道,之所以要逃离宁府,逃离京城,并不是因为外公外婆以及两位舅舅不看顾她,而是担心牵累到家里,这才不得已选择悄悄离开。
也只是在临走前留下的一封信中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却对自己的去向只字未提。所以母亲宁云燕离开之前,外公一家也并不清楚其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峥儿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还是大舅父宁云冲把吴峥硬拉了起来,见外公和舅父眼中也有泪痕,吴峥急忙擦干净眼中的泪水,不想因为自己而勾起他们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峥儿,时辰不早了,你外婆她们还在房中等着你呢。”
不用说,对于今晚的认亲,合府之人早已预料到了。
闻言,吴峥急忙跟在外公和舅父身边,走出小跨院回到后院中,走进中间一间灯火通明的房中。
看到端坐于正中椅子上,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以及侍立于两侧的一对中年妇女,吴峥再次倒身下拜。
“外婆,两位舅妈……。”
说到这里,吴峥已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起来,快,快扶峥儿起来。”
老太太也是泣不成声,还是跟进来的宁云冲把吴峥扶了起来。
见外婆和两位舅妈已是哭成一堆,吴峥不得不勉强止住悲声,上前劝慰年迈的外婆。
“外婆,都是峥儿不好,不该因为误会而迟迟不来认亲。”
“这也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萧家,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连自己的儿媳都保护不了。”
听到吴峥自责的话,老太太一边用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语带悲愤地说道。
“今日外孙登门是多大的喜事,就不要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吩咐下去,摆夜宴上来。”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