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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北三面墙壁上都有一人多高的书架,只有进门左手的窗下有一张书案。自从司马岑吉被解往京城刑部之后,其所有财物,包括这里的图书均已封存入库。所以仅留下笨重的大家具依然摆在原地。
当吴峥用力搬动东西两侧书架并没有任何发现后,继而又推开北墙上的书架时,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道小门。
由小门进去,才发现这座府衙后宅的后墙竟然有夹层。两层墙壁之间的空隙足以容纳两个人侧身而过。沿着夹层中的过道一路向下走去,在距离地面约略五尺左右,赫然便是一间并不比上面的书房窄小的密室。
由于抓捕司马岑吉后搜家时,并没有发现此处密室,所以里面的摆设,以及物品全部完好无损。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古人字画,中间是一张矮几,矮几上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而在矮几旁边的地面上各自有一个蒲团。虽然深入地下。密室之中却并不昏暗,光线正是透过密室南面墙壁上,一个一扎见方的小窗口射入进来。
估算一下位置,基本可以断定。那个用来采光透气的小窗口应该在上面书房,唯一南向窗口的书案之下,而且直接开在了书房的墙壁上。
为什么从院子里丝毫发现不了呢?
突然想起书房窗外那一丛茂密的箭竹,吴峥马上就想明白是怎回事了。
站在密室中,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一目了然。不过有刚才在书房中的经验,吴峥还是随手把墙壁上挂着的古人字画一张张掀起来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当吴峥掀开东墙上的字画时,竟然真的再次发现了一个窄小的入口。
这不能不让吴峥想起在顺天府柳府地下水牢,在那间密室中解救铁凝时的经历。
没有迟疑,吴峥侧身钻了进去。虽然里面的通道远没有书房后面夹层中宽敞,可是通道并不长,不过十步不到就已经站到另外一间光线异常昏暗的密室中。
推算方向,此间密室应该在北屋厅堂东侧和东间西侧之下。而透气与采光的小窗口却是置于密室北墙上方,也就是在府衙后宅院墙之外。接近地面的位置。
吴峥知道,府衙后宅之后便是院墙,院墙之外是一片小树林。如此,此处采光口则是在府衙后宅后墙和府衙院墙之间逼仄的缝隙中,再加上院墙之外小树林的遮挡,自然光线不会很好。
站在密室入口处,直到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吴峥才看清楚密室中的一切。
眼前的密室明显比外面,书房之下的那间要大。靠东墙和南墙各摆放着一张小床,小床上被褥齐全。而且全都叠的整整齐齐。北墙的采光口下是一张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案东侧是一只烛台,上面还插着一只未燃尽的蜡烛。紧靠烛台是一摞书籍。所有的东西同样井然有序,不见一丝紊乱的迹象。
吴峥走过去。随手翻了一下那摞书籍,不想从里面突然掉出来一张带有字迹的纸张。
捡起来一看,见是一张便笺。凑到眼前方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只见仅仅写了寥寥二十几个字:
庚辛壬癸唯庚堂进展为缓,如再拖延,尔等均难逃惩罚。
看着手中这张既没有台头,也没有落款的便笺。吴峥久久没有挪动身体。
明显应该是所谓的“暗神组织”给司马岑吉,或者是罗久天、吴淦等人的命令。只是,何以一个字的落款都没有呢?
“庚辛壬癸唯庚堂为缓,那岂不是说‘暗神组织’已经建立起甲乙丙丁戊己辛壬癸九处堂口了?”
毫无疑问,当时罗久天和吴淦应该就藏身在这里。
至于这张便笺何以没被带走,应该是看后随手夹在了书页里,所以两人惶急逃走时一时疏忽了。
只是这上面透露出的信息实在太少,不甘心的吴峥仔细翻遍了密室中所有的角落,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心情怅怅走出密室,回到院子里,把东西各两间厢房也都搜查一遍,同样毫无所获的吴峥刚走到一墙之隔的府衙后堂门口,便看到正朝他走来的长史朱鸿明。
“吴大人。”
“朱大人。”
“刑部八百里加急文书。”
吴峥随手接过来,率先进入后堂,朱鸿明也跟了进来。
当着朱鸿明的面拆开后,从头看了一遍,便递到朱鸿明手中。
“丰府管家包瑞?”
吴峥看着一脸惊讶的长史朱鸿明点点头说:
“司马岑吉在临山府经营这么多年,如丰府这样临山城的大户,不被牵连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钱罗金已经开口,恐怕不会只有丰府管家包瑞一人。”
正琢磨接下来该如何查一查丰府,不想刑部的行文正好给了吴峥一个机会。马上传来秦金文,吴峥要亲自带队赶往了丰府。
毕竟从未见过丰府主人,昨天夜里也只是猜测送走瘦而高挑之人可能就是丰年,不过吴峥还是想亲眼证实一下。
“吴大人何必亲自前往,不如让下官代劳吧。”
吴峥看看一脸真诚的长史朱鸿明,点点头的同时说道:
“那就烦劳朱大人与本府同行,一起到丰府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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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 去而复返的甄玉儿
府尹和长史亲自带捕快上门,作为家主的丰年乍听之下,心中便是一惊。急忙迎到府门前,俯身跪倒磕头。
“草民丰年叩见府尹大人,叩见长史大人。”
“丰员外请起。今天本府与朱大人带人前来,是奉刑部之命捉拿朝廷钦犯,——贵府管家包瑞。还望丰员外多多配合。”
看着站起来的丰年,不论是体型还是声音,吴峥已经断定,昨夜暗中所见,送瘦而高挑之人离开的正是丰年无疑。
“府尹大人,长史大人,不知管家包瑞所犯何罪?”
“乃前任长史钱罗金供述,贵府管家包瑞与司马岑吉等人暗中勾结,故此刑部移文府衙,立刻押解包瑞前往京城对质。”
长史朱鸿明抢先开口了。
“府尹大人,长史大人,先请到客厅稍坐,管家包瑞一早外出,草民马上命人前去唤他回来。”
“秦捕头。
“大人。”
“带人跟随丰府下人前去,若如让包瑞走失,定拿尔等是问。”
“是。”
见秦金文带人跟随前去寻找管家包瑞的丰府下人一起离开后,吴峥与朱鸿明才抬脚进入了丰府前院客厅之中。
“丰员外膝下有几位令郎?”
在等待秦金文前去捉拿包瑞时,一边喝茶,一边与丰年闲聊。
“不瞒两位大人,我丰家历来人丁不旺。草民年过五旬,膝下仅有玉轩一子,今年刚满二十岁。至犬子玉轩一辈,丰家已是四代单传。”
从丰年脸上的表情,吴峥并没有看出对方有丝毫慌张之色。
按理,管家包瑞牵连到司马岑吉一案中,作为家主的他不可能毫不知情,不可能不牵连其中,何以会如此淡定?难道丰年另有依仗不成?
“丰员外,据捕快禀告。贵公子几乎****前往如烟阁。更有传言说,贵公子也有娶醉西施瑾儿姑娘的打算。不知是真是假?”
丰年显然没有想到吴峥会突然改变话题,略显惊讶地停顿片刻才答道:
“都怪草民管教无方。因膝下仅此一子,难免从小过于宠溺了些。唉。让府尹大人,长史大人见笑了。”
丰年并没有正面回答吴峥的问题,而是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随即门口的竹帘子被撩起来。一位相貌清秀,神采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咦。”
先看到坐于上位的吴峥,年轻人随口轻轻惊咦了一声。
“轩儿,还不快快拜见府尹大人和长史大人?”
经丰年提醒,丰玉轩才看起来有些勉强地抱拳弯腰,并没有如丰年一样行跪拜之礼。
“丰玉轩拜见两位大人。不知管家包瑞犯了何罪,竟然在大街上被捕快绳捆锁拿?”
“轩儿不得无礼!”
吴峥看着眼前的丰玉轩,笑吟吟地没有开口。
长史朱鸿明也是过了片刻才反问道:
“难道府衙拿人还要分场合,或者要看犯人的背景身份吗?”
丰年听到朱鸿明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味道,急忙站起来作揖道歉。
“府尹大人。长史大人,都是犬子无知,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继而转身呵斥丰玉轩道:
“还不快给两位大人道歉?!”
丰玉轩不仅没有道歉,竟然一转身怒冲冲甩袖走了出去。
既然丰府管家包瑞已经拿到,吴峥与长史朱鸿明也随即起身,在丰年连声道歉中,来到院子里,见秦金文正押着包瑞等候在大门口,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