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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平无奈,故意弄出点动静来。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两名铁甲武士走了过来。华平一见,故意装作吓了一跳,往树丛中躲。
那两人早已看见华平身影,如何能让他逃了,一个箭步上前,如老鹰捉小鸡一样,拎住华平衣领。一人喝问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到底想干什么?”
华平哆哆嗦嗦答道:“我……我就是来偷点吃的……你们别抓我啊……”
那两人哼哼一笑,一人道:“这真是巧了,昨夜刚抓了一个女贼,这会儿又来一个!”
另一人道:“这也难怪,外面那么多灾民,难保没有小偷小摸进来偷东西。”
原先那人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禀报大将军?”
那人骂道:“你傻啊!这种小事也要禀报,大将军岂不烦死?把他捆起来,也关到柴房去就行了。昨天晚上大将军就说过了,这种小毛贼成不了大事,不必管他!”
两人说着便找来一根麻绳,将华平结结实实绑了起来,一路提着奔柴房而去。这正遂了华平心思,从方才两人话语中,他也已经猜到燕玲珑果真就陷落在这里,而且就关在柴房。
华平被扔进柴房,两人将门一关,便离去了。华平坐起身,左右打量一眼,就看见燕玲珑被五花大绑,扔在墙角,此刻正睁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华平笑道:“燕姑娘不认得我了?我是华平啊!”
燕玲珑惊愕道:“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华平一边往燕玲珑那边挪动,一边道:“要不这样,我还找不到你呢!跟着苏拙时间长了,我也学会冒险了。要是换了以前,我一定不会这么自投罗网!”
燕玲珑叹了口气,骂道:“你这个呆子!你要是在外面,还能通知苏拙来救我,现在连你也被抓了,还有谁知道我们在这儿?”
华平挪到她身边,道:“苏拙能救你出去,我当然也可以啊!”说着向燕玲珑使个眼色。
燕玲珑低头一看,只见华平双手背缚,却从衣衫里摸出一柄小刀来。燕玲珑笑道:“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嘛!”
华平脱口道:“为了你,我自然也要变聪明些!”
这句话说得大胆至极,饶是燕玲珑见惯风浪,也不禁俏脸一红,有些羞涩。她支支吾吾,终于转移话题,骂起苏拙来:“苏拙那个浑小子,一夜没见着我,也不知道担心么!”
华平握刀,背对燕玲珑,为她切割绑缚麻绳,口中道:“他这一夜想必也没闲着,怪不得他!”
燕玲珑笑道:“想不到你倒为他说起话来!在金陵时,他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看你们两人才是心有灵犀,天生的一对儿!”
华平苦笑道:“燕姑娘忒会开玩笑了,我华平再不济,也不至于跟苏拙那种人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燕玲珑咯咯直笑,怎么也忍不住。过不多时,华平将麻绳割开。燕玲珑一得自由,三下五除二,也将华平身后绳索割了。
华平麻利地界去绑缚,就见燕玲珑站在一旁,有些忸怩地道:“这次谢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华平笑道:“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快离开这儿吧!”
燕玲珑笑道:“不急,昨夜卫胜说我不过是个小毛贼,成不了大事。我却要让他看看,毛贼到底能干成什么事!”
华平奇怪道:“你想怎么做?”
燕玲珑冷哼一声,低声自语道:“德胜钱庄……”
第六卷 第十二章 河工
苏拙心事重重,又回到观音庙,果然不见华平和燕玲珑的身影。倒是那疯丐依然缩在雁儿灵堂的角落,怔怔发呆。
苏拙早知道他并不痴傻,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老实,居然没跑!”
那疯丐始终呆呆的,似乎没听见他说话。苏拙没有再管他,转头瞧了瞧四周,给雁儿念经的和尚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微微有些奇怪,又看了疯丐一眼。
突然他卷起的裤腿引起苏拙的注意,他那双光脚,生满小小的水泡,已有些溃烂。苏拙心中忽的灵光一闪,脑海中涌起万千思绪,那几具腐烂的浮尸和雁儿藏起的信又闪现眼前。他突然对疯丐道:“你认得雁儿!”
那疯丐身子微微一震,被他这一喊,似乎吓了一跳。转眼他又回复痴傻模样,冲着苏拙一阵傻笑。
苏拙冷冷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就不必再装疯卖傻了吧?你不记得我那日在历城南面破庄中对你的耳语了么?当时我说,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自会保护你的安全。”
“你果然便老实了,这不正让我猜中了么?而后当我们发现雁儿尸首之时,你就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你。到这会儿,庙里的和尚都跑了。而你却依旧在这里为雁儿守灵,你还敢说你不认得她?”
那疯丐忽然挪着那条伤腿,朝苏拙跪了下来,颤声求道:“公子饶命啊!小人真不是有意欺骗,只是不如此,小人的命就不保了啊!”
苏拙点点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叹口气,道:“小人不敢瞒您,我叫庄力,也不是疯子乞丐,而是个苦力。←百度搜索→我原本虽见过雁儿姑娘,却不认得她,还是从你们口中知道她的名字。”
苏拙奇怪道:“那你是如何见到她的?”
庄力叹口气,说道:“雁儿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装疯卖傻,也是为了躲避杀手的追捕啊!”
苏拙忙问:“是什么人要杀你?雁儿又是怎么救你的?”
庄力老老实实交代:“前些时日,我在河工上劳作。突然有一天夜里,我起夜撒尿,突然看见几个黑衣人悄悄摸进我们睡的窝棚。我感觉奇怪,便躲在门口偷看。只见他们掐住棚里人的喉咙,一个个竟都掐死了!”
“我吓了一跳,没命地跑。谁知这一下反而惊动了那几人,马上有两人追了出来。我哪敢回头,就这么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跑进一个树林里。谁知一时慌乱,走到了死路上。就在这时,雁儿姑娘突然出现,将那两人轻松打发了,这才救了我的性命!”
苏拙点点头,突然问道:“你方才说你是河工?”
庄力点点头。
“那你脚上的溃烂,就是因为长期泡在水里之故?”
庄力答道:“没错。洛河水边有一种虫,叮咬之后会生红肿,又疼又痒。抓挠破皮之后,浸入河水中就会溃烂。”
苏拙终于明白那几具浮尸到底是什么人了,他忙道:“你们是如何招来杀身之祸的?”
庄力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恐惧,哆哆嗦嗦,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拙根本没心思跟他啰嗦,大声道:“跟我来!”说着拉起庄力,直奔出寺,跨上马,就朝知府衙门而去。
那几具尸体就摆放在衙门牢房中,苏拙赶到时已经是中午。两人顾不得其他,直冲进牢房。苏拙拉着庄力,凑到尸身旁边,大声道:“你看清楚,这几人是不是你被杀的那几个同伴!”
庄力看见死人,早已吓得瘫软,再被苏拙一喝,居然低声抽泣起来。他点点头,嘴里说道:“是……是……”
苏拙厉声道:“你的同伴都已经躺在这里了,雁儿也为了救你,丢掉了性命!难道你还要装疯卖傻,当一个缩头乌龟吗?”
庄力已经濒临奔溃,哭着摇摇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苏拙又道:“庄力,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该为他们报仇!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庄力痛苦地摇摇头,道:“不……不……那人有权有势,我报不了仇……”
苏拙叹口气,放开庄力,问道:“你说的可是工部员外郎曹礼义?”
庄力茫然望着苏拙,道:“你怎么知道?”
苏拙道:“你只管告诉我,曹礼义为何要暗杀你们。”
庄力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就在事发那天上午,曹礼义恰好来堤坝巡视。就是这个李老头突然跑上前,跟他说堤坝修得有问题!”
苏拙奇怪道:“有什么问题?他怎么知道的?”
庄力道:“李老头是历城李家庄人士,干河工几十年了。他早就跟我们几人悄悄说过,这堤坝中填埋沙土,定是有人贪赃枉法,敷衍了事。他那天去见曹礼义,一定就是为了这件事。”
苏拙点点头,道:“果然是这样!可是李老头向这位曹大人报告之后,当晚就遭到灭口!”
庄力道:“没错,如果说这件事与曹礼义无关,我死也不信。可是我只是个苦力,怎么能与他斗。只得装疯卖傻,逃出历城。”
苏拙又问:“雁儿也问过你这些?”
庄力答道:“没错,雁儿姑娘救了我之后,问我为何会遭人追杀。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就是她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