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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绵”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苏拙继续道:“你有绝顶的轻功,身着白衣在黑夜现身,让附近的人看到,以为是幽灵悬空而来。这样古堡闹鬼的传闻传扬了出去,你就不会被外人打扰了。而你与花绵调包的地方,就是在风门之中!当时你启动了八卦石门机关,便赶到风门。因为你知道那里风势强劲,正好挥的轻功。恰好进入风门的,是圣女门诸女。于是你趁着狂风吹熄火把的时候,制住花绵,换上了她的外衣,变幻了她的容貌。”
所有人立时远远站开,不敢靠近“花绵”。有人问道:“苏公子,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假的?我们在大厅听到的鬼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苏拙道:“从风门出来之后,这位花绵仙子一系列的奇怪行为,早就引起了我的怀疑。先,花绵以媚惑男人闻名。可是她出来后,与原先派若两人,对我始终冷眼相向。第二,花绵原先对于宝藏十分热衷。可是从风门出来后,却经常劝大家放弃寻找宝藏,这不是很奇怪吗?当然,最大的破绽也在她身上。当时在风门中,我见到白衣人影冲着花绵而来,不假思索,伸手去抓,谁知也正好抓到一条袖口。而那时形势紧急,时间不多。她只能将真的花绵的外衣套在身上,无暇换下被撕裂袖口的白衣。而方才给卫秀把脉时,我恰好看见了这个破绽!至于在大厅中听到的鬼哭声,我想那才是真的花绵。风门之中一定还有房间。花绵被弄晕后,被丢进了石室中。等她醒来,当然会大喊大叫。而风门的特点就是,动静越大,风也越大。风将叫声吹进大厅,听来就像是鬼哭了。”
那个假“花绵”嗓音忽然变得如空谷幽兰,笑道:“精彩精彩!想不到多年不入江湖,江湖上竟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说着双臂一挥,花绵的外衣飞了出去,露出原本的白衣。而她的脸也不再是花绵的脸,而是以白纱覆面,只露出一双精亮如繁星的眸子。
所有真相水落石出,众人都有些愣住了,似乎在消化今日遇到的这么多奇事。木子宣脑中飞转,急思对策,忽然喊道:“三门七派的兄弟们,滕桂不识抬举,只能带着你们在这西北僻壤喝西北风。若是再像上次一样,遇到契丹大军围剿,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对于蝎子门的众人来说,上一次木子宣救他们性命的事情记忆犹新。此刻木子宣说出这番话,直击他们心坎,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木子宣又道:“小弟不才,在中原颇有势力。如果大家愿意追随我,我定然带大伙儿回中原,吃香的喝辣的!否则,今日这里还有你们的宿敌,只怕你们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威逼利诱,顿时让众人忘了滕桂的仇恨,开始权衡利弊起来。他们毕竟都是一伙唯利是图之辈,能掂量出孰重孰轻。周青莲是他们的死敌,自然不能抱有幻想。这个白衣女子也是敌非友。如此看来,只有木子宣一人可以投靠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们愿唯木公子马是瞻!”
喊声一落,众人齐声响应。苏拙等人站在一旁,不由得都在心底暗叹这个木子宣蛊惑人心的手段的确高。
木子宣得了众人支持,顿时占尽上风。他目视白衣女子,冷笑道:“我追了你五年,今天终于见到你的真身了!这间石室方寸之地,任你轻功再高,也是难逃,还不将东西交出来!”
大漠孤城卷第十七章 石室乱斗
白衣女子脸上蒙着白纱,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的话音中却没有半点怯意:“笑话,你叔叔的武功手段都比你高上许多,尚且奈何不了我,就凭你?”
木子宣脸上青气一闪,怒道:“家叔当年被你活活气死,今天就把命赔给他吧!”
他话音刚落,将这扇一合,平平伸出,竟以点穴手法向白衣女子打来。这一招来势甚疾,事先又毫无预兆。苏拙忙拉着卫秀手臂,退到一旁角落,生怕这两人交手殃及了池鱼。
木子宣出招快,白衣女子退得更快。她身形一闪,旁人只能看见一团白色影子从身边掠过。白衣女子躲过这一招,立时反客为主,袖中射出一条白练,竟是一段白绸。这白绸灌注了内力,直如一柄锋利兵刃,刺向木子宣。
木子宣也没有料到她身上竟如此高强,在退却中还能出招反击。他忙转回折扇,平削一招,竟是以扇为剑,挡住了对方这一招。
众人退到角落,看着这两人出招,当真大开眼界,从来不敢想到,世上居然有人有这样出神入化的功夫。苏拙却有些惊愕,白衣女子这几招一气呵成,他是再熟悉不过,凌霄飞渡、投桃报李……想不到在她手中使出来,比燕玲珑精妙不少。
苏拙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向身旁的卫秀看了一眼,只见她握紧了双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衣女子,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终究是母女连心,虽然从没见过面,依然血脉相连。
石室中激斗的两人无暇顾及其他人,两人妙招频出。丁⒔!⑶埂⒋痰鹊雀餮械恼惺酢?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白衣女子始终占着优势。眼见木子宣渐落下风,忽然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白衣女子心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然而为时已晚,木子宣手中折扇轻轻拨开白绸锋芒,左手一把抓住了白绸的中段。
那段白绸被这一抓,就如被抓住七寸的蛇,软软地垂了下来。木子宣顺势一抖,内力顺着白绸攻向白衣女子。这番变化只在眨眼之间,白衣女子猝不及防,身形一震,脸上露出来的肌肤泛起一阵潮红,竟是吃了暗亏。白绸上劲力二度传来,这次却是将她向木子宣扯去。
白衣女子没想到他连番劲力来得这么快,这时才知道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可惜为时已晚。木子宣折扇平出,直指白衣女子胸口。白衣女子被方才那道内力震得气息窒闷,还未缓过劲来,顿时无法闪避这一击。高手之间相斗,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卫秀忍不住叫出声来,吓得闭上了眼睛。苏拙有心想上前相帮,却自知武功比这两人差了许多,只怕也赶不及了。
忽地眼前青影一闪,众人都还没看清,就见周青莲忽然站在木子宣和白衣女子之间。他提起手中竹杖,在白绸中间某处轻轻一点。白绸被二人拉得笔直,周青莲这一点,正点在二人劲力相交之处。只听一声闷响,白绸从中断裂。
白绸两端的两人都往后连退两步。木子宣脸上血色一涌,竟似是吃了亏。他怒视周青莲,狞笑道:“周青莲,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非要架这个梁子?”
周青莲空洞的眼神平视木子宣,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不知我青囊门的门规么?平难平之事,救当救之人!”
木子宣心中虽恨,但也知道有周青莲在此,只怕难以善了。他心中不停盘算利害。从方才的交手中,他就知周青莲武功之高,自己绝不是对手。若是他与白衣女子联手,自己绝讨不了好。他眼珠一转,忽然喊道:“白陀,你们以为周青莲真会放过你们吗?今日生死一线,若是不跟他们拼了,大家一个也活不了!”
三门七派的人自从知道了周青莲的身份,早就惴惴不安,又受木子宣蛊惑,果然蠢蠢欲动。三门七派三门势大,而此刻三门之中,滕桂身死,花绵不知所终,只剩下白陀一人能够主持大局。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白陀盘算半天,终究害怕周青莲算账,忽然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姓周的与我们是死敌。今日不杀了他,以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大家一起上吧!”
所有人闻言提着刀剑,就冲周青莲而去。周青莲眉头一皱,这些人虽然不在他眼中,可是自己也无心多造杀业。而一边的白衣女子显然受了内伤,到此刻仍未缓过气来,群殴之下,难免吃亏。
苏拙急思对策,卫秀忽然灵机一动,伸手进腰间的布包袱里,抓出一把褐色粉末,向天上一撒。顿时粉尘漫天,石室中人群一搅动,粉末散得更快。这粉末正是当日卫秀收起的龙仙草根果,这几****穷极无聊,将之研磨成粉,想不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周青莲一闻见气味,就知道是什么,忙喊:“快捂住口鼻!”
旁人不明所以,鼻中忽然嗅到一股清香,接着就觉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有人受了惊吓,只以为中了什么毒药,惊呼起来。旁人更怕,不自觉就加快了呼吸,药力发作更快。不过片刻之间,石室中的人倒了一大片。
木子宣无意中吸入少许粉末,顿觉脑中眩晕,也以为中了毒药,又不敢运功逼毒,生怕运功加剧毒性运行。石室中只剩下苏拙等几个捂着口鼻的人还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