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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对方没有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蓄意威胁一下。要么就是,我命真大,可以去买六合彩了。”
我这会儿还坐在一旁端着热水杯瑟瑟发抖呢,梁希哲拿着一份质检报告进来了:“引爆的雷管是自制的,启动为遥控装置,威力并没有特别大。对方故意把车子开到破坏力较小的空地上,针对性是很明显的,不愿把事情闹得特别恶劣。
所以——”
“所以跟上次齐楚在停车场被枪击的性质差不多?就是想要来吓唬我一下吧?”邵丘扬表示,真扫兴。要来就来真的,光吓唬算是什么意思?
“你说,会不会是陶霏霏?”我想来想去。上次齐楚遇刺就是在他拒绝了陶家要青樊湾后不久。这次又专门过来针对邵丘扬,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陶艺琳的案子么?
这个女人脑子不大胆子倒不小,只要不按照自己心意来,就想着给人家放放血。
“不清楚。”邵丘扬单肘撑着桌子,思索了一阵:“下周一就是开庭日了,我也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一点都不做动作。七月,你尤其要当心点。”
“我觉得你更危险,毕竟你跟陶艺琳十几年恋爱,口供也很重要。”
“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杀我。”邵丘扬游了下眼睛,一脸无所谓的感觉弄得我分分钟想打他一巴掌。我说是啊,为了救她出坑,你连什么都能搭上。今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真的在担心你。只是觉得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死的连个尸首都没有实在不是你风格。”
“晚了,我看到你哭得像个傻逼似的了。”
我不想再跟邵丘扬废话下去,死里逃生那一瞬的本能已经把梁希哲虐惨了。从进警署到现在,我满心过意不去,却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几句话。
还好天赐良机——
“邵丘扬!你没事吧?!”
门外闯入一人声,梁希哲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我再去看邵丘扬的时候,比青还青,基本上呈僵尸色了。
我起身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我说梁先生,他就交给你了。我跟你弟弟先回去了。
推着梁希哲出了审讯室,我可爱的小警官好心地踹上了门!
“希哲,我……”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我搓着手心干涸的血迹,看了看他被我抓伤的手背:“真对不起。我……”
“七月,你别说这种话了。当时那个场面,谁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跟邵丘扬又什么区别?
他拿我来对付陶艺琳的时候,不过就是图一时出气的快感,而我何其无辜?
那么现在我用梁希哲的真心来压迫邵丘扬,不是比他更无耻么?
“我与邵丘扬之间的问题,说白了也不仅仅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我爱他的同时又不忍降低骄傲,相遇的契机那么畸形,爱又怎么能发育良好?
他说,在他无法确认那个女人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涟漪之前,他不会给我任何承诺。而我对你,一样的。
在我无法确认是否可以在听到那个男人出事也不用太紧张之前,我也没资格跟你在一起啊!”
“七月,别这么比较。我们之间是不同的。”梁希哲用医务室的药水擦了擦被我这只野猫抓伤的手背,我看着心里有些酸:“不要紧吧?要去打破伤风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疯狂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反正刚才看到满手心的血是着实吓了一跳。
“一点点破皮,不用那么紧张。”梁希哲继续说:“你是女人,而我们是男人。他心里装着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最真实的守护与呵护。
而你心里装着别人,却不耽误我作为男人,单方面地把你捧在手心。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要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才可爱啊。”
“这……”我不好意思地咬紧了嘴唇:“你这样子讲,我会觉得更不安。”我说感情这东西,只有对等才能健康发展,哪有人可以一厢情愿。
“你以为爱与被爱之间,就不存在另一种平等么?”梁希哲笑了笑,眼神坚定又认真:“你接受,我给予,满足感和认同感本来就是统一的。
七月,我和邵丘扬不一样。我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和谐而幸福,我有虽然不太靠谱却真实疼爱我的哥哥和姐姐。我有虽然危险辛苦,但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职业认同感。
我生活在即使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了解意图,懂得习惯的家庭氛围里。
所以我不缺爱,也不求回报。
七月,让我爱你就够了。就像你对邵丘扬初始的那种心疼一样。我对你,更是十倍百倍地心疼与怜惜。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多少都不够,可如果要给予男人,你必然遍体鳞伤。
放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在回答之前,突然脑筋一转:“话说,你哥哥他,该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当然,否则我干嘛单单叫他来啊?今晚我要让邵丘扬那家伙彻底失恋,出于人道主义,让他有个人陪陪,别被虐成狗。”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梁希哲你什么时候挂的这么腹黑的属性?
“我是缉毒警,打交道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既然承诺想要守护你,我总得想尽一切办法先活下去吧。毕竟,耿直boy永远没有心机boy的光环大,我必须转型。”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承认是梁希哲说起他家庭的那一瞬,彻底瓦解了我渴望温暖的意志力。
那是怎样一个美好的家庭?有爱有包容,有幽默有欢笑。
从小到大。我最最渴望的东西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了,伸手就可以拿到……
“希哲,我——”
“我申请了一线任务,接下来可能是我们这次大案最关键的阶段。你的答案,等我回来再听。”梁希哲压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俯下,吻了我的额头。
“好,”我说:“等我们这次庭审完毕,等我们把这个案子解决掉。在那之前,我会像戒药一样试着戒掉邵丘扬。”
“可是,”梁希哲表示。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和邵丘扬之间的矛盾可能就已经不在了啊?
“我说过,他也说过。我不能接受他因为无法爱一个女人,而选择爱我。他也一样,恩,还好——”我表示,这一点上他很坦诚,不算渣。
“哦,那这样的话,”梁希哲顿了顿口吻:“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你说,邵丘扬受伤了么?
你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油箱爆炸的时候他向你扑过去。有片玻璃插在他肩上插了一路了。当然,我哥这会儿应该已经送他去医院了。今晚,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不知道他为啥要把‘今晚’这两个字咬的那么重,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尼玛梁希哲你不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人民警察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梁希哲!”我吼得没了后劲,旋即垂下头低声道:“算了,不去管他……”
“真的?”
“恩,”我认真地点点头:“反正也死不了,他本来就该有些教训。
我累了,不想再为他的一点点事就方寸大乱了。”
我说分手,分得差点阴阳相隔也分不掉。其实,有时候就只需要一点点坚持,一点点无视罢了。
可是低头看着手心里搓也搓不掉的血迹,为什么心还是有点痛?
恩,应该只是伤口没长好吧,与爱无关。
梁希哲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他没上去,只在楼下吻了吻我。
三婶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困得像个圆滚滚的西葫芦。
我很过意不去,凑上去细声细语地说:“对不起三婶,我今天……不是故意那样对你说话的。”
我从小缺失的母爱,所以在我与这种年龄的女人相处时,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乖顺。
今天在餐桌上对她不耐烦的顶撞,让我始终挺过意不去的。
三婶笑眯眯地一咧嘴:“唉,你这姑娘,一点点小事还往心里去啊?二少就是那个脾气,没少让你受委屈吧?
不过这小夫妻两个吵架,都是床头——”
“三婶,我们没有结婚。”我记得很清楚,在邵丘扬准备跟我去领证的前一天,他就当着我的面给还在国外的三婶打了电话。
那语气,就像一个终于能把终身大事汇报给妈妈的成年儿子。
当时我特别感动,我觉得一场好的婚姻,不过就是想让你最亲近的人为你祝福罢了。
三婶讶异了一下。但旋即就展开了脸上细细的皱纹:“唉,没事。婚姻大事也的确应该想想清楚。好姑娘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