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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为谭馨儿的事难过。梁希哲理解我,说你放心,我们这边的案子最近也取得了不少进展。埋在里面的线人拿了很大的情报出来,要不了多久,一定就能还这些受害者们一个公道了。
“线人?”
还有线人?
梁希哲告诉我,这些事还是不要打听了。贩毒的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有突破就要有牺牲。穿上警服的那一天,他们每个人都有这种觉悟。
挂了电话以后,我只觉得左眼皮跳的有点厉害。好像有些曾经就只在影视作品里出现过的阴谋,不知怎的,一下一下全跳到我的周围。
让人想象就不寒而栗——
阿珍,唉,我的好姐妹阿珍到底在哪啊?我现在一接到梁希哲的电话就害怕,所以刚刚还半开玩笑地说,有事我会打给他,他要是没啥要紧事,发微信就好,可千万别突然打电话啊!
幼儿园的面试还是挺顺利的,院长是个很有文艺青年范的四十岁女人,据说自己穿的衣服都是自己亲手做的。该幼儿园现在算是T城数一数二的私教幼儿园,比较注重孩子们的天赋发展,不是光有钱就能进来的呢。
当然,我觉得自己之所以那么轻易就能过关,主要功劳还是源于梁希哲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我的。
“这里就是‘大海一样深’的大班,每周四节芭蕾舞课,以前的老师休产假去了。杜老师,要跟孩子们熟悉下么?”
这里的班级名字也很特别,什么花儿一样微笑的小班,小树一样成长的中班。这会儿刚一进门。一个穿着花布裙子的小女孩嗖一下扑了过来——
“梁叔叔!你可好久没有来看我啦!”
“是啊,叔叔最近太忙了,浅浅有没有乖啊?”
“哼,”小姑娘马尾辫子一甩:“看浅浅没工夫,泡妞倒有工夫。”
我:“……”
“死丫头乱说什么,这是你们的杜老师。以后你要听杜老师的话,不许欺负人知道么?”
“杜老师您好。”莫浅浅向我行了个礼,拉开裙摆的样子真是又乖巧又可爱。可是话锋一转,立马又站直了腰板:“我家梁叔叔心软嘴笨,不会弄女人。以后要是让你受委屈了,我帮你削他哈!”
我:“!!!”
后来我和梁希哲逃也似地离开了幼儿园,我惊魂未定地坐在咖啡厅里,赶紧点包辣条压压惊。我说我下周一才正式上班呢,今天这个下马威算什么啊!
“让你见笑了。浅浅这孩子太早熟,其实——”
其实我明白梁希哲的意思,还不到五岁的小姑娘最是应该天真烂漫会撒娇,这么早熟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她爸爸妈妈太忙了,你们做警察的嘛——”
梁希哲眼神突然黯了一下:“浅浅的爸爸牺牲了,在她还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那年我刚刚从警校毕业。”
“哦,”我说抱歉。
“没关系,每个缉毒警从宣誓起就有这个觉悟。”
“那她妈妈呢?”也可能是因为失去过孩子,现在的我,听不得一丁点这样的悲剧事。
“师兄和师姐是我们警校的骄傲,刚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对有名的雌雄双煞。我师兄是那年全市擒拿格斗大赛的冠军,亚军是师姐。呵呵,师姐一直说,谁能打败她。谁就能娶到她。要知道,响当当的一支警花,不晓得馋瞎了多少青春少年的眼,也只有我师兄才能真的配得上师姐。”
“原来浅浅的妈妈也是警察啊?”
“是,师兄牺牲的时候,师姐怀孕快八个月了。伤心过度导致早产,但所幸浅浅活了下来。可是孩子还没到百天呢,师姐就走了。”
“走了?”我震惊不已。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有什么样的理由要抛下嗷嗷待哺的女儿,去做所谓不得不做的事?
“是的,师姐是个母亲,但她首先是个警察。一个跟犯罪分子怀着血海深仇的警察。不过人家都说血缘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浅浅一天都没跟妈妈在一起过,但性格真是像足了师姐。”
“那浅浅现在谁来带?”
“两三岁的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的,后来爷爷过世了。奶奶身体也不好。于是我就……把她接到这个全托幼儿园了,我爸妈都在国外,家里就一个保姆,周末的时候就带回去让保姆看着。七月……其实,你也很喜欢小孩子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难怪浅浅那么为你着想,一定是担心你照顾她会被别的女孩子当成有个私生女,都不愿跟你相亲呢!
梁希哲脸上一红:“哪有啊,我们当警察的本来就是餐风露宿没日没夜,鲜少有好姑娘愿意喜欢我们呢。我……反正我也没有很大年纪,不着急。唉……不说这些了,今晚有空么?我请你去看电影?”
我拒绝了,虽然拒绝显得有点没礼貌,但是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我都还看不出来梁希哲对我有好感,我就真成了陶艺琳那样的白莲婊了。
我刚刚跟邵丘扬分手,爱意犹在,心痛不减,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快决定跟另一个男人出去约会呢!
***
“七月,你例假结束了么?”大清早的,何许一个电话过来就问我这个,吓得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例假结束后要过来做个B超复查一下恢复的情况,你都忘了啊?”
真是个有良心的好医生啊。
我说我早都结束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出这么多事谁还记得这个啊!
要不……要不我今天下午没课,过来一下?
“我上午有台手术,你下午三点过来吧,人少。”
我哦了一声,本想再问几句邵丘扬的状况,后来想想又何必呢。等下就见面了,就何许那个八卦的性格,说不定自己想说就主动说了。
今天是周五,下午陆陆续续就有家长来接孩子了。
只有浅浅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板凳上,摆弄着一只不算很新的布娃娃。
刚刚梁希哲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家里的保姆李阿姨今天送他儿子上大学,下午的火车。所以可能要五点多才方便来接浅浅,而他要开案情会,更是走不开。
“七月,你方便陪陪浅浅么?”
我这人心大,举手之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不是还约了何许三点钟看诊么?
“浅浅,”我蹲到女孩身边:“老师一会儿有点事,你到王老师她们的钢琴小班上等李阿姨来接你好么?”
小班很多孩子都是全托,不像大班一到周五就放假接走了。
“老师等会儿有点事——”
“不要。”莫浅浅看了我一眼:“那些小屁孩拉屎撒尿都不会,烦死人。你要办事就去办吧,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就行。”
我:“……”
我怎么可能放心把孩子自己扔在教室里呢,我说浅浅是大姐姐,过去可以帮帮弟弟妹妹们呀。你乖一点,老师下周买新的洋娃娃给你。你看看你这个,都旧了。
我只是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浅浅的洋娃娃,小姑娘却像触电一般收了回去。小眼睛一翻:“你以为我是那种幼稚的女生么!阿姨跟我是说,这个娃娃长得很像我妈妈,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每天抱着。”
妈妈……
我心里抽痛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小丫头。
我说那要不这样吧,你跟老师一起去?老师可是要去医院的,你怕不怕医生,怕不怕打针啊?
“打你又不是打我,我怕什么?”
我真是气得差点吐血。虽然都是当老师,但教大学生和教小孩子明显就是不一样好吗!
“那,老师会害怕呀,浅浅要不要陪着老师?浅浅在的话,老师就不哭了。”
“唉,真麻烦,好吧。”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换个角度就能骗了。
反正中心医院离这里也不远,我带着浅浅打了一部车,起步费就到了。
“咦?”何许在B超室那里等我,一眼看到我牵了个小公主:“这又是谁家的。”
我说是我学生。
“不祸害大学生,改带坏小朋友了?”
我瞪他一眼说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孩子家长要晚到一会儿,我是没办法才把她带过来的。
“我可不是小朋友,我是杜老师的保镖。”浅浅用铮亮的小皮鞋轻轻踩了何许一下,动作真是又萌又坏。
检查下来,何许说我恢复的还好。只是要注意一下营养,这一个月下来人瘦的都不成样子了。
“还有,三个月内不能再怀孕哦。”
我苦笑说我跟邵丘扬都分手了,怀谁的去啊。
“喂,你可以跟我梁叔叔在一起啊。”浅浅拖着我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