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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冲邵丘扬耸了下肩膀,摆了个我已经尽力的手势。
而邵丘扬自顾抿着口中的杯酒,依旧面无表情。
我转脸去看阿珍,在曹贺庭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种可以做作的陌生一定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此时她任由侍应们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地上的碎杯溅液,一张脸僵得十分吓人。
“那姓曹的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他老婆家底厚着呢。兄弟我帮你到这个份,明天之前能不能说服齐大先生把青樊湾开给你种葡萄。呵呵,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何许眯眼一笑,拉住阿珍颤抖的手腕:“走,咱们跳舞去。”
“啊……”阿珍下意识地推开他,拒绝地躲躲闪闪:“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我抬脚就跟了上去,可是臂弯猛一紧,竟被邵丘扬暗暗出手捉住。
“你留下陪我。”他对我说,低沉的五个字,就像内功深厚的魔咒,叫我丝毫迈不开身子。
“你已经踩我三次了,杜老师。”晚宴后的舞会,气氛不痛不痒。
邵丘扬的舞步并不算很专业,不过熟练有余,臂膀和手腕的力道很有记忆性。
这让我相信他之前一定有一个非常默契而专业的舞伴,身高比我高。
不远处的休息区里,曹夫人正跟齐大先生聊得火热。邵丘扬偶尔把我往罗马柱外银色镶嵌的镜子前推搡,我知道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交谈甚欢的投影。
“邵先生,我也想回去了。”当第四次踩了他的脚之时,我终于鼓起勇气说。
“累了?”
“不,”我咬了咬唇:“我想结束这场陪游,回T城。”
“按照我出价的报酬,直到明晚这个时候,你都是属于我的。”
“那二十万,我回去就还给你。”抓着他肩膀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紧了紧,我心里的难受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曲音乐停了下来,我像是被十二点钟声惊骇了的灰姑娘一样,逃离了舞会现场。
我要去找阿珍,自刚刚她逃离曹贺庭与孟欣童出席之时起,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认识阿珍有几年光景了,我从没看到过她那么绝望那么认命的眼神。
我想我必须要快点找到她,一种要出大事的不祥预感让我无法自由呼吸。
☆、025 撕逼
何许的房间锁着门,阿珍也不在。
眼皮不知吉凶地突突跳个不停,我敲了一会儿门,最终放弃。耳朵一竖,竟好似听到隔墙有隐约的嘈杂声——
“珍珍,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就再也不需要孟欣童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跟她离婚!”
“曹贺庭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是阿珍的声音,挺激动的,貌似还带了几分醉意和哭腔。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仅仅从暗灯打在墙壁上的倔强身影就足以判断她此时此刻的坚决。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重情重义却又为婚姻所迫的可怜相。你说你老婆跟你毫无感情可言,说她没有文化不懂你的阶层,说她挥霍你的血汗钱还在外面养小白脸。说你们分居多年,没有一点夫妻之实,曹贺庭,我亏你说这么多瞎话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分明就是靠着你老婆家的势力起的生意,你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她,也没有能力离开她!”
“珍珍!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曹贺庭抱住阿珍:“我没有骗过你,只是有些事没有那么坦诚地说出来。是,我是入赘给孟欣童家的。现在的朝圣王廷集团也是她们孟家出资大比例。可正是因为这样,她们处处对我颐指气使,我做男人的尊严一点都没有了!我爱你珍珍,只有这个,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再给我点时间,只要这一次她帮我拿下齐家这块青樊湾,我就能翻身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过好日子!”
“曹贺庭,我邢绮珍跟了你整整三年。要过你一分钱么?我是因为爱你,才他妈愿意被你玩弄了得像个傻逼!”
“珍珍,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所以我不想失去你!”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阿珍声嘶力竭地吼道:“去年你说你出国谈生意,要整整六个月,曹贺庭,你当我是傻子么?刚才齐夫人说得清清楚楚,你跟你老婆生了个儿子……我他妈的三年为你打了四次胎,你跟你老婆生了儿子!”
站在一墙之隔的走廊里,我身为一个偶然闯入的旁观者,我无法站在任何一个道德线内去评论这场闹剧。
阿珍是小三,她爱得再真再惨也无法洗白这一人人喊打的身份。
可是她也好孟欣童也罢,蒙在鼓里的是冤,自甘堕落的是贱。
归根到底,不过是男人混蛋罢了。
门开了,阿珍哭着跑出来。见到我,愣了一下,旋即捂着嘴掉头走。
可就在这时候,噼里啪啦地脚步声从西侧电梯口传过来。
我根本想不通这出撕逼大戏究竟是怎么被人控上的风口浪尖!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是脸色煞白的孟欣童。
齐大先生和齐夫人在,何许和邵丘扬也在。其他零零散散的人,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来处,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贴满了‘我来看热闹’的套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预感远远没有冲突感更胜一筹。
“曹贺庭,你行啊…。。”孟欣童盯着自己的丈夫,倒竖的柳叶眉下,杏眼圆睁。
“童童,你……你怎么来了?”
“颐指气使,没有尊严,借我上位翻一次身,再跟别人过好日子?曹贺庭,我们结婚十年了,我孟欣童自认为有没有对不起你一丁点!”
我紧贴着墙,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人,不是应该在宴会大厅里么!
为什么刚才阿珍和曹贺庭的对话会被她听得一字不漏?
“童童,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曹贺庭那一张恶心的嘴脸堪比变色龙,撩起袖子就给了阿珍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你身上放了录音是不是?故意来陷害我的!”
混乱的场面一片狼藉,齐大先生扶着眼镜叹了口气,齐夫人咬着紧抿的唇神色凝重。
最后孟欣童走了,曹贺庭追了。何许一脸懵逼地想要去扶阿珍回房间,却被她甩开手转身逃走。
而我,一如之前般低调地靠着墙壁,看到邵丘扬故意走在最后面,轻轻踩住阿珍刚刚在扭打中被挣断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何许在游轮上送给她的。
☆、026 邵丘扬,你真卑鄙
“你别管我了,去陪你的邵先生吧。”我蹲在地毯上,看着邢绮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脸颊被曹贺廷扇过去的那一巴掌红印依旧在。白皙的脖颈上,断裂的项链勒出了一道红痕。
“阿珍,你今晚就走么?”
“我根本就不该来。”阿珍自嘲着抹了下眼睛,瘦弱的手臂一下子就拎过皮箱:“七月,我们这种女人啊,趁早别做那富贵梦了。邵丘扬对你,也不过就是玩玩用用——”
“姐你别说这种话,我与邵丘扬之间本来就……”我拖着阿珍的手,求她再留一晚。已经快凌晨了,外面的海风又冷又冽的。
“晚上正好吹吹风,脑子也能清楚一些。”阿珍回过身看了看我,突然挑了下殷红的唇,笑得有点诡异:“我只是弄不明白,我跟那王八蛋吵架的那些话,是怎么被人同步窃听到宴会大厅里去的?当时,站在外面的人只有你吧?七月,我不怪你。想当初爱上老曹的时候,他就是叫我杀人我都肯。”
我的心凉了整整一大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珍已经拖着箱子走出了别墅区的旋转大门。
紫色的礼服包裹着她紧致风韵的腰臀,长发飘过,迷离出一股醉人的香氛。
“阿珍!你误会我了!”我差点呛出委屈的眼泪,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出口。
偶有三三两两的宾客从宴会厅下来,高谈阔论着刚刚那场匪夷所思的闹剧。
我攥着五味杂陈的思绪,迈开步子往客房跑。迎面撞上了匆匆过来的何许。
“杜小姐?你……看见阿珍了么?”
我说阿珍已经走了,西陵岛有很多渡口都是全天开放,她一个人回T城去了。
“另外何先生请你放心,如果你要是觉得她这样算是违约,你付的报酬我会帮她还清——”
“喂,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的。”何许抓了抓头发,一脸懵逼地摊了下肩膀:“杜小姐,阿珍跟那个姓曹的,真的是——”
我冷笑一声:“何先生还要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