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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之间,只听得轰发发的一股极大阴柔的力道,一齐卷了过来。
这两股力道,恰好卷到了曾天强的身子。而曾天强在身子一侧之间,双足还在石上,蹬了一蹬,身子悬空,这一股力道一到,立时将他的身子,向上托了起来。
也就在此际,岂有此理“哈哈”一笑,向前踏出了两步,一探手,拉住了曾天强的足踝,又将曾天强的身子,扯了下来。
曾天强刚想用力挣扎间,腰际一软,已是全身无力,整个人被岂有此理托着,回到了那块大石之上,到了大石上,岂有此理又将他负在肩上,踪跃如飞,向前疾奔了出去,去势绝快。
眼看离幵小翠湖越来越远了,而岂有此理仍然没有停步之意。
曾天强的心中,暗暗叫苦,但是由于他腰际的软穴,自始至终,都被岂有此理扣住,是以一点挣扎的力道也是用不出来。
岂有此理体内阴阳之气交换,绝不觉得疲累,足足奔到了天色大明,才陡地停了下来。
岂有此理一停下来之后,一卸肩,先将曾天强自肩头放了下来,再“哈哈”一笑,道:“怎么?我轻功可还过得去么?”
曾天强向他看去,只见他两边怪面之上,均不见半滴汗珠,也不见他喘气,心中虽然恨他,然而也不禁好生佩服他的功力,心想,天下除了修罗神君,小翠湖主人和千毒教主之外,武功只怕要数到他了。
岂有此理不断地笑着,一面笑,一面道:“我溜了出来,却教他们大起恐慌了!”
岂有此理翻来覆去得意洋洋地讲着这句话,倒使曾天强心中,十分疑惑。
明知最好别去招惹他,也忍不住问道:“谁起恐慌?”
岂有此理更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道:“天下只要和武功沾到一点边儿的人,都得起恐慌!”
他一面说,一面长啸了一声,双足一点,身子突然向上拔起了三丈高下,在半空之中,风车似的连翻了七八个筋斗,才又落了下来。
曾天强听得他出言狂妄,再加上他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看不过眼,有心损他,道:“那么,修罗神君和小翠湖主人,也要起恐慌了?”
他只当自己的话一出口,岂有此理一定要极其狼狈,不知所措了。
却不料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岂有此理“嘻嘻”一笑,道:“他们两人,倒还不致于恐慌,只要向我叩上几个头,到底我是他们的长辈,心中一软,也许就饶过了他们!”
曾天强冷笑一声,道:“你心中一软,他们说不定心中一硬,再将你在山谷之中关了起来,那时,你又无法可施了。”
岂有此理听了曾天强的话,居然仍不发怒,笑道:“他们关不住我了!”曾天强心中的疑团,一个叠一个,这时,心中几乎已要叠不下了。
岂有此理是小翠湖主人的父亲,而父亲居然而被儿女囚在山谷中,那是一奇。岂由此理利用自己,再加上趁人不备,炸开了湖闸,趁着湖水狂涌之际,才能离开小翠湖,这是二奇。而此际居然出口大言,声言人皆要怕他,此又是三奇。
曾天强翻了翻眼,道:“为什么?”
岂有此理道:“你和我到南昆仑去走一遭,便可以明白了。”
曾天强一听,忙道:“我不去。”
岂有此理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道:“你忘了我什么人了?”
曾天强道:“你是岂由此理,怎会忘了?”
岂由此理道:“这就是了。我是岂有此理,做事不讲道理的,如今嘛,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若是你讲半个不字,我为你配上一副鞍辔,将你当马儿,骑到西昆仑去。”
曾天强本来,的确是想讲“不去”的,可是一听得岂有此理如此说法,张大了口,那一个“不”字,便再也吐不出来了。
因为岂有此理这个人,当真说得出,做得到的,此处虽然已是西域,但谁又知道,到了西昆仑去,还要多少日子?若被他当马起来骑,谁受得了?岂有此理笑嘻嘻地望着曾天强,道:“你不出声,那就聪明了,告诉你,一到西昆仑,我取到了昔年寄存老友处的一件物事之后,我便是天下第一高人了,你跟定了我,还不好么?”
曾天强道:“去取什么东西?”
岂有此理笑道:“不能说,不能说,我们还是快一点赶路吧,走!”
曾天强想要不走,怎奈岂由此理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拉得他足不点地,向前走了出去,去势极快,一直到了夜晚,才略停了一停。
沿途采些山果子,胡乱充饥,岂有此理似乎急于走到目的地,几乎是曰夜不停飞驰,将曾天强弄得筋疲力尽,七八天下来,人已是憔悴不堪,只觉天旋地转,随时又可能昏了过去一样!
越是向西去,所经之处,便越是荒凉,那一天,自午夜时分,便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岂有此理仍是冒雪赶路,到了天明时分,放眼看去,天地之间,没有一样东西,不是白色的。
曾天强呼了几口气,忍不住道:“这么大的雪,还要赶路么?”
岂有此理怒道:“自然赶路,你知道什么,早一天赶到西昆仑就早好一天。”
曾天强道:“好也是你好,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硬要拉我和你在一起,算是什么?”
岂有此理更是大怒,骂道:“混账小子,我为你好,你却反来埋怨我?”这七八天来,曾天强被他拖得日夜赶路,筋疲力尽,正在怒气冲天之际,听得岂由此理还要这样讲法,更是怒不可遏,厉声道:“谁要你为我好来?我宁愿不好,只求你别来理我。”
岂有此理半边脸发红,半边脸发青,道:“好,我就不理你!”
曾天强一听得他居然这样说法,心中不禁大喜。
他忙道:“那你快放手!”
他一面说,一面心中已在想,只等岂有此理一走,自己第一件事,便是找一个山洞,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再作道理。
怎知正在他打着如意算盘之际,腰际突然一麻,“带脉穴”已被封住,身子已不能动弹了。然而岂由此理用的力道却十分巧,他身子不能动弹,但还可以开口说话,他忙道:“这算是什么?”
岂有此理手一松,身子已向前疾掠了出去。
他一面向前掠去,一面道:“你不是不要我管么?那再好也没有了,我就自顾自走了,你好生保重吧!”
他这两句话出口,人已在五六丈开外了。曾天强急叫道:“那你为什么点了我的穴道?”
岂有此理哈哈一笑,道:“叫你尝尝不要我管的滋味,这是你自作自受的!”他的去势更快,转眼之间,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再一眨眼间,便已不见了。
大雪仍然又浓又密,在赶路的时候,身上积了雪花,会随着人的移动飘开去,但这时,曾天强却是木立着不动的,是以转眼之间,他的身上,巳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而且越积越厚!
曾天强的心中,不禁叫苦不迭,他的确未曾想到。
岂有此理竟会是这样一个无赖,算来他武功极高,也是一流高手,怎地行事如此不堪?
如今,雪不断地压了下来,不到天黑,只怕自己便要完全被雪埋没了!曾天强连发真气,想将被封住的穴道冲开,但是空自忙了一个来时辰,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而在这一个来时辰之中,他身上的积雪,已然更厚了,不但他身上的积雪厚,阵阵风过处,地上的雪花,被风吹得乱旋乱转,一到了身子旁,便停了下来,是以在他的身子周围,已形成了一个小雪丘,雪丘巳将他埋到近腰际了!
曾天强心中更是又惊又急,照这样看来,不必到天黑,再过上一个来时辰,怕已将他的全身,全都埋在雪中,还不打紧,若是天一放晴,雪化为冰时,他陷在冰内,还有命么?然而,曾天强空自发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只有眼看着这积雪堆成雪丘,一点一点地增高,终于来到他的颈际了,他身子冻得不住地在簌簌发抖,他要不断地吹着气,才能在他的面前,留下一个小窟窿。
渐渐地,他整个身子全在雪中了,只有眼鼻和口,才能在一个小孔中向外看到外面的情形。
外面是一片雪地,一个人也没有。而雪仍然纷纷扬扬地下着。
曾天强的心中,越看越是焦急,眼看天色更加明亮,是中午时分了,岂有此理居然一去不回,曾天强空自暴怒,也无法可施。
又过了许久,由于雪花侵入了他的衣服,化成了水,但是又渐渐地结成了冰,是以在他的身子之外,结成了一层冰,那层冰越来越厚,他也越来越冷,牙齿打起颤来,“得得”地直响。
也就在此际,曾天强只听得远远,有一阵吆喝之声,传了过来。
曾天强起先,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