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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实在忍不住了,骂道:“享你大头鬼的福,你们别弄错,我不是自己出来的,你们看,我不相信你们不认识这个人!”
岂有此理一面说一面转过身来,拼命向曾天强招手,曾天强正在想,原来这怪人真的是姓鲁,看来他自己所说的身份,也不会是假,但是他和他的女儿的关系,又为什么这样费人疑猜呢?
他正在想着,看到岂有此理招手,便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过去,给那四个中年妇人看看。曾天强摇头道:“刚才那柄剑如此厉害,如何还叫我探头出去,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岂有此理急得顿足,道:“你过来,她们一看见是你,自然不会出手了。”曾天强见他两半边脸,都涨得通红,大有发怒之态,连忙跃了上去,一面道:“四位大姐,是我来了。”一面探头去。
他探头向下一看,便不禁呆了!
他以为下面是四个中年妇人,只怕连岂有此理也是这样以为。但事实上,在下面的,却是近二十个中年妇人,那二十几个中年人,排成了两个半圆,从闸墙之上,向下跃去,不论跃向何方,除非插翅飞去,否则终将落入这两个半圆之中!
而从这二十个人排列的方位来看,他们所排列的,分明还是一种极厉害的阵法,二十柄长剑映日生光,更是令人心头生寒!
岂有此理却还不知就里,问道:“这个人你难道不识得么?”
一个中年妇人笑道:“当然识的,那是主人的嘉宾,他如要离去,我们是绝不会加以阻拦的。鲁老爷子,你还是请回吧!”
岂有此理怒道:“你们四个……”
他一面说,一面向前踏出半步,一踏出半步,伸手一看,也自然地看到了下面的情形,只见他面色陡地一变,话也说不下去了,一拉曾天强,连忙退了回来,难以出声。
只听得那中年妇人又道:“你点了我们一个姐妹的穴道,我们也不计较了,更不向主人说起,鲁老爷子,你还是回去吧。”
岂有此理两边面上的肌肉,都在不断地抽搐着,那分明是他的心中,恨到了极点,但是空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曾天强看了这等情形,也不知该怎么才好!
只听得下面那中年妇人又笑问道:“鲁老爷子,你可想清楚了么?”
岂有此理突然破口大骂起来,他所骂的话,粗俗之极,污秽之极,连曾天强听了,也不禁面红耳赤,真不知道下面那些中年妇人听了,作何感想!这岂有此理的脾气古怪些,还有话可说,他无论如何总是一个武功十分高的高手。可是这时,他所骂出来的话之难听,只怕市井流氓,泼妇无赖都不会骂出口的,其人的人格,也可想而知了。
曾天强听得实在听不下去时,忍不住道:“你住口,别骂好不好?”
岂有此理这才翻了翻眼睛,停了一停。
言而他也就只是停了一停,因为他立即又开始骂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才骂了一句,便听得下面,传来了一声怒喝。
那一声怒喝,显然是那二十个中年妇人,异口同声所发出来的,声音极之惊人,将岂有此理吓了一跳,下面的话也缩回去了。
只听得那中年妇人的声音,已变得十分冷峻,连称呼也变了,道:“鲁老儿,你想想,若是将事情抖出去,你会怎样?”
岂有此理“呼噜”、“呼噜”地喘着气,突然之间,只听得一声怪叫,道:“你当我怕你们这些泼妇么?”他一面叫,一面身形突然拔起,疾起疾落,向闸墙之下,跳了下去。
曾天强防不到他刚才一见下面二十个妇人排成了半个圆,便如此害怕,此时却又会跳了下去,这人的行事,当真可以说难料到极点了!
曾天强陡地一呆间,已听下面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他连忙探头去看,下面的形势,已生出变化了,两个半圆,已变成了一个,将岂有此理逼在闸墙的跟前,岂由此理也确实当真了得,他向下跃下去之时,却是双手空空的,但这时已夺了两柄长剑在手。然而,他右边的肩头之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而且,还有十八柄长剑,剑尖一起指着他,令得他左顾右盼,不能向前冲去。
那中年妇人冷笑道:“鲁老儿,你若是斗得过半月阵,也早就冲出小翠湖去,何至于到今日,你还是快回去吧!”
岂有此理怒道:“放屁!”可是他一言甫毕,六柄长剑,一齐攻了过来,剑热衷如虹,正中和左右侧尽皆敌,岂由此理避无可避,只得身子陡地向上拔起。
他背贴着闸墙,身子一拔了起来,确是将这六柄长剑的攻势,避了开去。但是,还未等他的身子向下沉来,六个中年妇人,挺剑拔身,又是六柄长剑,疾如暴风骤雨也似的,向他攻了过来,岂由此理右手长剑突然挥出,可是他双剑紧守门户还好,一要抢攻,立露破锭,“嗤”地一声,又有一柄长剑,在他的肩左之上,划了一道口子来。
岂有此理怪叫一声,身子在向上拔起六七尺,第三批六柄长剑,却又巳攻到。
岂有此理身形再拔,却已站在墙上。
而轮番跃起的十二人,这时也一齐落了下来,身形转动,二十人仍是成为两个半圆,守住了下面,岂有此理却回到了墙上。
岂有此理怒极,双臂振动,两柄长剑,幻成了两道精虹,向下疾飞了下去。
他这里长剑才出手,只见下面有剑的十八人,倏地长剑出手,向上迎来。“铮铮”两声过处,岂有此理所射下的两柄长剑,巳被九条剑交织而成的剑网挡住,立时一跳而起,两柄长剑,又回到了他们原来主人的手中。
照这情形看来,这二十个中年妇人,每一个人的武功,只怕是远不及岂有此理。但是他们二十个人,又结成了什么“半月阵”的话那么岂有此理便无法可施了。而且,看来,这半月阵也是克制岂有此理的最好方法,所以他一探头,看清了下面的情形之后,才会气得大骂起来的。
岂有此理退了回来,猛地一俯身,双拳一起重重地敲在墙上。
他拳头击中之处,左边的石头,像是全然未动,而右拳所击处,却立时石屑四飞,但等他双手一齐提起来时,一阵风过,左拳击中的地方,却又飞起了一阵极细的石粉来。
由此可知,左阴右阳,他一个人的身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股力道在!曾天强忍不耐烦再和他在一起,道:“你打墙有什么用,墙倒了,拦不住湖水……”
曾天强原是想说“墙倒了拦不住湖水,于你又有什么用处”的。可是他的话未曾说完,岂由此理突然“哈哈哈”地怪笑了起来,伸手人怀,自怀中瘼出了三粒血红、龙眼大小的物体来。
曾天强道:“那是什么?”
岂有此理回答的声音大得惊人,道:“这是昆仑三阳始祖的三阳神雷!”
岂有此理所讲的“三阳始祖的三阳神雷”,曾天强皆是闻所未闻。他还想问时,已听得下面传来一声断喝,道:“鲁老儿,你要做什么?”
岂有此理道:“嘿嘿,我拼着舍去三枚三阳神雷,将这道闸墙,炸一个大洞,看看湖水涌了出来,你们是不是还拦得住我!”
他话一出口,伸手向外扬了扬,好让下面的人,看到他手中的三枚红色的物体,然而就在他手一伸出时,“飕”地一声,一柄长剑,直穿了出来,削向他手腕岂由此理连忙缩手,一声怪叫,左手抄起了曾天强,便落到小船之上。
曾天强急叫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曾天强叫声之中,岂由此理连三划了四下,小船退出了三四丈去。
岂有此理这才一声长晡,手扬处,手中三枚三阳神雷,但以次第向前飞出!
那三枚三阳神雷,握在手的时候,除了颜色红得出奇,几乎令人不能逼视之外,也没有别的出奇之处,但是一被岂有此理抛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轰轰三声过处,化为三条烈焰!而岂有此理的劲力又极猛,向前射出之势极快,刹那之间,向前进如同有三条火龙向闸墙扑去那一样。
曾天强一见这等情形,便呆了一呆。
而就在他一呆之间,一下震天价的巨响,已以在闸墙,传了出来。
三枚三阳神雷,在撞墙,炸了开来之际,是应该有三下巨响的,但曾天强却始终只听到了一响,那是由于一响之后,平静的湖水,立刻翻扬了起来,湖面上的小舟,向上直跳了起来。
在小舟上的曾天强,岂有此理以及被点中了穴道的那中年妇人,一齐被掀进水中。
湖水几乎如同疯了一样,不断地翻滚着,旋转着,汹涌澎湃,曾天强跌入了水,便卷入了湖水之中,他所能做的事,便是紧紧地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