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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三道:“正是,你向西直走不远,只不过万里路程。”
曾天强在一听到了“小翠湖”三个字之后,思潮翻涌,刹那之间,想起了许多事来。
他想起了在那个山谷中,白若兰和他说过,有一个异人,十分想要得到“七彩琵琶蝎”,他又知道,修罗神君带着白若兰,和几个高手,也都到小翠湖去了。小翠湖主人,听来正来鲁老三的姐,而鲁老三在遇到修罗神君之际,又称为“姐夫”,那么,自己要去见的,竟修罗神君夫人了。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曾天强实是没有法子,想得明白。
鲁老三话讲完,见曾天强一声不出,便道:“怎么,你不答应么?那我可得四处张扬,那是那人死在你手,看你怎么做。”
鲁老三的话,又令得曾天强大是头痛,他道:“不是我不去,而是我的一个对头,如今也上小翠湖去了,若是我与他撞上了,十分不妙。”
鲁老三道:“你的对头是什么人?”
曾天强道:“是三日七煞,修罗神君。”
鲁老三陡地一呆,突然笑得打跌,道:“他是你的大对头,哈哈,噢唷,唉呀,笑死我了,你也配做他的对头,你也撒泡尿照镜子,照照自己?”
曾天强给他讲得火起,道:“住口,他指使人烧了曾家堡,害死我的父亲,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还不是大仇人么?”
鲁老三道:“那我劝你还是做一辈子缩头乌龟算了。”
曾天强心中怒极,“哼”地一声,转身便走。鲁老三大叫道:“喂,那事情怎样了?”
曾天强道:“我不去了。”
鲁老三赶了前来,道:“算了,算我看错了你,你是壮志凌霄,誓报父仇的好汉如何?老实说,你真想要报仇,还非到小翠湖去不可!”
曾天强道:“为什么?”
鲁老三道:“你不知道当世之间,能和修罗神君匹敌的人,就在小翠湖么?”
曾天强心中一动,道:“什么人,就是你姐姐么?”
鲁老三笑而不答,只是道:“别多问,你去了就知道了,这一次,我再也不骗你,要是骗你,罚我来世变一个鸭。”
曾天强心想:“这是什么奇怪誓言?但鲁老三既然这样说,自己倒要到小翠湖去走一遭了。”他道:“好,我答应你了。”
鲁老三道:“好,你到了小翠湖,说是我派你来的,那多少有些好处,若是你见机行事的话,那好处就更加大了,好自为之。”
曾天强也不知他那样说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愿和鲁老三多在一起,转身便走,鲁老三在他身后叫道:“别忘了服天泥丸!”
曾天强也不去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向前走去,走出了半里许,回过头来,只见山石乱叠,野草篓迷,鲁老三早已看不见了。
曾天强心想,那鲁老三行事,也不见得怎样精明,自己虽说答应了他,但如今若是不去替他捉那毒蝎,他岂不是也无可奈何么?
然而,他刚一有这个念头,立时想起了鲁老三夹缠不清时的可怕,不由得激灵灵地条打了一个冷战,再也不敢去多想一想。
他心知若此际自己不顾而去,暂时虽可将鲁老三气得半死,但日后要是再遇了这个魔星,却是天坍也不过如是了。而且,曾天强自己,也想去小翠湖走一遭,看看修罗神君究竟带着白若兰到小翠湖去做什么,也要去看看那唯一能敌修罗神君的是什么人。
他一路走,一路削若山藤,编成了一只藤篓子,然后,取出了那半颗天泥丸,就着山泉,服了下去,才服下去之际,还不觉得怎地,他心中憎恨鲁老三,虽然记得鲁老三说过,在服下天泥丸之后,最后立即飞驰,但是他偏偏不服,只是慢吞吞地向前走着。
却不料过了片刻,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而生,直透泥丸,迅速地转运全身三十六大穴,越转越快,曾天强也身不由主,向前疾奔了起来。
那股热气,在曾天强的体内,越转越快,他向前奔驰的去势,转眼之间,便已奔出了七八里,想叫住势子,竟也在所不能!
他一直奔到了山崖下面,向上直攀了上去,势子快不可当,等到攀到了山顶,丝毫不喘,又连滚打跌,下了山峰,好几次险些未曾跌了下去,到了快到谷底之际,腥臭扑鼻,蠕蠕而动,全是那种毒蝎,曾天强心想,也未曾问鲁老三,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想来总是捉弄几只活的好,他用柔软的山藤,打了一个活节,套在树枝上,觑准了毒蝎的所在套去,好在谷底下满百是那种毒蝎,捉起来十分方便。
曾天强拣肥大的,捉了十来条,放入那只藤篓之中,忍不住那股奇腥之味,又向上攀了上去,却不料直到攀到了山顶,那股腥味,仍是在他身旁。
曾天强陡地想起,自己身边多了十几条这样的毒物,哪能不腥?
若是藏在密封的盒子,倒可以令得腥臭之气,不致外泄,但只怕又将毒蝎闷死了!
他想来想去,别无善法,只得罢。曾天强并不知道,他在服下了半颗粒功能起死回生的“天泥丸”,功力已然大进。要不然,这股奇腥之气,早已将他薰得昏了过去了!他下了山崖,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也未曾遇到什么人,到了天黑,宿在一个小镇上,第二天又起程赶路,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那几天之中,曾天强的心中,十分怏怏不欢,因为他只觉得前途茫茫,一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白若兰和自己倒是讲得十分投机,可是她却是自己的仇人,卓清玉和自己堪称同仇敌忾,可是却又偏偏话不投机,闹了个不欢而散!
他一直向西走着,在河套附近,过了混浊无比的黄河,那一晚,宿在贺兰山下的一个镇甸上。
那镇甸已可以算是一个大镇,称得上相当繁华,曾天强骑着早几天买来的瘦马,才一进镇,他便似乎觉得有两个人,贼头狗脑,闪闪缩缩地跟在身后。
可是当曾天强回头看去时,那两人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气来,东张西望。
曾天强只是打量了那两人几眼,只觉得那两人,除了所穿的衣服,样子奇特,颜色也绿得可异之处,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而且他自己,这时候风尘仆仆,当然也没有贵重的东西在身,不会怕有黑道上人来向自己“采盘子”,所以也未曾放在心上。
等他到宿一个客店之中,到了午夜时分,他突然被一种异样的哨声所惊醒,那种哨声,十分尖锐,但也十分短促,接连七八下,一闪即过。曾天强惊醒之后,还是当自己在做梦。可是他一醒,但听得窗外,吱吱喳喳,似乎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曾天强的心中,不禁大是疑心起来,他心想那是什么玩意儿?听来有人聚集在窗外的院子中,何不望上一眼?
他在窗纸上弄了一个小洞,向外望去,只见八个人,盘腿而坐,在他们八人之中,放着一个八角形的木盒,约有两尺见方大小。
在木盒盖上,点着一只线香,烟薰袅袅,那八个人则口中喃喃有声,也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
曾天强究竟是名家子弟,一看到这等情形,便知道那是武林中的旁门左道,在这里有事。大凡这等旁门左道的人,最忌人家看到他们行事,自己还是不要犯了他们的忌才好。
他刚想缩回头来,可是就在此际,一瞥之间,却看到那八个人中,有两个绿衣人,正是日间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过的。
曾天强心中陡地一动,又向其余六人看去,只见每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绿色的,衬得他们脸上的神情,看来十分诡异。
曾天强看了片刻,心中想不出那些人究竟是什么门道来,退了回去,坐在炕洞上,手中握着那柄匕首,静以待变。
过了不多久,只听得窗外,传来了一阵“咝咝”之声,忽然之间,窗纸上出现了十七八个小孔,小孔处蛇信吞吐,转眼之间,少说也有二十条通体碧绿的蛇儿,沿着墙,蜿蜒而下!
曾天强一见这等情形,不禁大吃一惊,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本来早已觉出事情有点些不对劲,也已有了准备的。然而他准备的是那几个绿衣人的突然来犯,却想不到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多的蛇涌了进来!那些小蛇,身子极细,只不过小指般细,但是一只头,却将百日儿掌般大,呈三角形,在蛇身一屈一屈,向前游来之际,也不见蛇信吞吐,只见蛇首一颤一缩,样子十分恐怖!
曾天强陡一见毒蛇,不禁一呆,而那些毒蛇的来势极多,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炕边,沿着土炕,待向上爬来,曾天强不禁大是手忙脚乱,他心想,自己若是撒出冰魄神网,或者可以将之一网打尽,可是他在伸手人怀之际,蛇儿早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