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无恙,又是他救了最无助的自己!他又救了自己……
突然之间由大悲到大喜,从极度绝望到绝对放心,司马畅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终于昏了过去!但,纵然是昏迷,却也感觉到了安心,感觉到了幸福,因为,司马畅记得很清楚,最后,是在他的怀里……
感谢苍天冥冥中的安排!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的神奇!
一场好睡!
司马畅悠悠醒来,感觉精神异乎寻常的饱满,一时间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床上,阳光暖暖的从窗口斜射进来,正好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打量了一下身上,浑身衣衫仍然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被撕开的领口也掩了起来;看到这里,司马畅的脸上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他呢?
在经过了如此惊险之极,又是关系到女子重逾性命的名节事件之后,司马畅的反应,却是大异于一般女子。她竟然没有一丝半点余悸犹存的样子,只是深深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双手抱膝,轻抚手腕上李家的传家之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一时喜,一时忧,一时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一阵通红,嘤咛一声,一翻身,整个身体都钻进了被窝里,将那戴有手镯的手腕深深地埋入怀里。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接着便听到李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精神可还好吗”
蒙进被子里的脑袋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只看到裸露在被子外边的另一只莹白的玉手突然一紧,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李义咳嗽一声,道:“我知姑娘受了极大的惊吓,但如此大热的天气,司马姑娘还是不要捂得太久的好,若是捂出了痱子和褥疮,那就不美了。”
“要你管!”棉被下,传出司马畅带着浓浓的羞意的闷闷声音。
小姑娘这才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无名无分,就这么不远千里万里的寻了过来,还是摆明车马就是来找人家的,这这这…自己该用何等的身份面对于他?他会如何看待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些问题,司马畅越发觉得浑身羞臊的燥热起来。
再说,自己当日也是那么一怒之下,凭着一时冲动,就这么从家里跑了出来,后果将是如何?以后如何面对家人?在未遇到李义之前,司马畅满心中只是只要能找到了李义,只要能证实他安然无恙,自己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此刻这个愿望达成,他果然无恙,然而便无可避免地又想起今后的烦心事来,不由得心中一沉。
“呼”的一下,却是李义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揭了起来,司马畅一声尖叫,伸手死死扯住了被角,却听得李义道:“司马姑娘若是没有易容,自然是国色天香,但是现在却是黑漆漆的,还怕看么?”
司马畅哼了一声,偷偷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道:“李大公子有无数绝代红颜相陪左右,畅这等蒲柳之姿,自然是不会放在李大公子眼中的。”
李义愣了一下,失笑道:“我以为我今天过来,某人就算不会三跪九叩拜谢救命大恩,起码也得以礼相待,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夹枪带棒的来了一顿;司马姑娘果然是强悍,真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佩服佩服!司马家的家教果然是别具一格。”
司马畅脸上一红,心中明知果然是自己理亏,却又念起自己对这个“坏人”的牵挂,不由蛮横的道:“司马家的家教如何,跟你有何关系?”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家族对自己的决定,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李义哪里知道佳人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端起放在桌上的一碗水,递给了她,柔声道:“可是司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只这一句话,但就李义而言,连以往对司马畅的态度而言,却是罕见的温柔,就这份罕见的态度,却让司马畅满心的委屈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不由泪水连成了线,先是轻轻哽咽,随后便低声哭泣,最后直接将碗一放,扑到李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等到说完,流出的泪水从李义胸前衣衫流下,居然已经打湿到了裤腿……
李义长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大麻烦!司马家的家事,居然也找到了自己头上!还嫌我这不够乱吗?
眼见怀中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儿,李义实在不忍心斥责,无可奈何的问道:“那,你家人知道你此番出走乃是来找我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又如何会真心关心我。”司马畅哽咽着想了想,哑着声音道:“不过他们应该猜得出来……”说着胆怯的看了李义一眼,嗫嚅道:“你……你不会赶我回去吧?”
一直想到了这个异常敏感、也最是尴尬的问题,司马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有意无意地恐慌了起来,眼前的李义,自己现在虽然对他芳心可可,非他不嫁,但是以前的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把他摆在心上,等到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的时候,与他的接触却已经少了,特别还有自己的爷爷主动退婚的事情在前,这个事对任何一个世家,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耻辱!高傲如他,身边如此之多的倾国红粉,真的未必会在意自己,更不要说是马上接受自己,庇护自己。
若是他不管自己,怎么办?!或者,将自己送回去,那自己又该如何?
一想到这里,司马畅突然彷徨无计起来。现在的李义,身在振东城,自身本就是危险万分,自己的前来,却又更加是增加了他暴露的危险。在这等情况下,他会收留自己吗?
以他的为人,他必然不会舍弃自己,可是自己能放心吗?自己原本的本意就有很大担心他有危险的成分,如今却变成了自己增加心上人的危险,成了心上人的负累!为什么会这样?!
李义头痛的揉了揉鬓角,温言道:“不用那么担心,你万水千山的来到这,必然有你的理由!赶你回去,我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你就这么跑出来,到我这里,以后究竟怎么办,实在是一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
司马畅只听得第一句话,便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转动手腕上的手镯,展颜一笑,极为不负责任的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儿?”
“咦,这不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吗?你居然一直随身带着?!”李义自然认识自己家的家传之宝,这个东西可是关乎着一个很庞大的赌注,虽然现在在李义心里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这个镯子是李老奶奶给我的,自然是须臾不曾离身!”司马畅很郑重的回答到,还有半句她没好意思说,这个手镯已经是唯一与你有关系的东西,自己怎么会不随身携带。
李义苦笑一声。看到她娇憨无邪地小儿女样儿,不由头痛地呻吟了一声。干脆挑明了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以现在的发展态势来看,总有一天你们司马家要展开一统天下地大业,届时我们两家乃是注定要成为一个敌对地局面;而你到那时候若是……你会怎么办?要如何自处?”
司马畅抱着膝盖。下巴轻轻在自己地膝头上点动,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幽幽道:“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一旦要真正直面这个问题。司马畅不由得彷徨了起来;就算自己地家族再如何对待自己,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是一个什么样地态度,对待自己如何地不公。但终究是自己地家人,自己地亲人,这个事实是无法抹杀的。
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道:“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呗……再说了,你现在还不是也在与东方家为敌?而东方涵澜小姐不也是好好地在你的府里吗?难道多我一个就会吃穷了你吗?”一想到这里,突然委屈了起来。嘟起嘴恨恨地道:“难道,你就如此厚此薄彼?”说着轻轻抚摩着手腕上李家的传家之宝,满脸幽怨之色。
李义险些被她这句话掀了个跟头。再看到这丫头一脸柔情蜜意地抚摸着自己李家的传家之宝,再联想她刚才地话,分明就是在暗示着什么。就差没有明说:你们李家的传家之宝在我这,李老奶奶说过,这个东西是给李家的孙媳妇的!
李义不由一阵无语。难道世道变了!大姑娘家家地话直接说地如此地露骨?
这叫什么事儿?似乎自己所有敌对势力的女儿,居然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地关系。
整整一本糊涂账啊!!
若是在外人看来,自己可算是艳福不浅,身边围绕的皆是万中无一的绝色美女,但实际上细细计算起来,似乎现在李义真正拥有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