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贵公子一般的元婴修士,面上带着淡淡的自信与矜持,一丝傲气,很好地隐藏在眉宇间,不咸不淡地向着商云微微点头:“你就是商云商冶子?祁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商云笑道:“祁道友过誉了,道友你才是真正人中龙凤,商某远不能及也。”
贵公子听到,也笑了起来,但却连看都没有看旁人一眼,淡淡道:“不知本宗分舵设立在何处,祁某想要尽早赶到,还望商道友安排。”
高林和鲁宏图见到此人做派,不禁暗暗皱眉,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家伙究竟是谁,但商云却似乎毫不在意,顺着他的话道:“祁道友真是痛快人,也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尽快回去,完成交接。”
说罢,便主动在前引路,往来时的方向飞去。
高林和鲁宏图听到交接二字,不禁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跟着回到分舵,结果便见,商云早早便让人准备好了坐镇此间所需的一切文书,信物,甚至还召集了个堂口管事、执事之流前来。
当着众人的面,商云正式揭开谜底:“这位祁道友是来接替我,从即日起,他便是坐镇此间的正使!”
“什么?”高林和鲁宏图闻言,几乎失声惊呼。
这件事情,商云的口风很紧,他们也没有从宗内打听到任何消息,就这么突然发生在眼前。
商云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二位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去师尊座前侍奉。”
两人一怔:“师尊?风大宗师他……”
“嗯?你们误会了,我所指,是授业恩师吴冶子。”商云目光一动,耐心解释道,“他老人家年事渐高,又有旧时炼器留下的伤患,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了,三日前,我接报称他病重,作为弟子,岂能不侍奉于膝下,因此,必须得要尽快回去,但这里事务繁忙,而且责任重大,不能没有人掌管,于是长老会便派了祁道友来。”
高林和鲁宏图对望一眼,心中惊骇莫名:“这……这……”
两人惊骇间,这位祁道友,似乎才终于注意到他们:“你们就是高道友,鲁道友吧?宗门任命,你们可有异议?”
“不敢,我们只是……只是感觉这太突然了。”高林和鲁宏图心底一丝惊怒闪过,但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这祁道友,一看就是个年轻气盛,傲气十足的人物,而且出身不凡,他们想要的是太平安康,才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他。
“没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贵公子傲然道,“这是宗门任命文书。”
他一招手,身后随从上前,展示出一张任状,果然是由钦天院所签署。
高林和鲁宏图这时候才知道,此人名为祁端,乃是宗门候选长老之一。
他们不禁郁闷之极,表面上无话可说,暗地里却禁不住传音给商云,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商云眼中精芒一闪,传音道:“二位道友是实在人,商某我也不能坑了你们,有些话,不妨私下里直说。”
他沉吟少许,似乎在暗自思量,应该如何告诉两人:“此人名为祁端,乃是出身于祁家的嫡系子弟,他年仅二百,修成元婴,也称得上是个天才人物。”
“祁端?我好像听说过,祁家不是已经五代没有出现过冶子了吗?好不容易有个修成元婴的年轻后辈,于是大力栽培。”商云陷入了思索,“不过,不是有传言说,他其实并无坚实器道根基,并不和我们炼器师走同一条道途吗,宗里怎么会把他派来,而且还一下就接替商道友你成为正使?”
鲁宏图也插话道:“我也听说过,此人乃是法道高手,偏偏屡次三番,想要加封大师名籍,甚至染指祁家先祖所曾获得过的冶子名位,长老会一直都不肯答应。”
他们终于想到了此人是谁,也记起来,祁家似乎挺看重这个子弟,甚至不惜动用上代冶子家祖的余荫,不遗余力为他铺路。
这样一来,不可避免,便要搅乱长老会的一番安排。
如果他的确是个器道天才,倒也罢了,但偏偏是靠着法道起家,一身炼器本领稀松平常,实在上不了台面,结果便导致,从他结丹开始,到最近晋升元婴,折腾近百年,都没有把一个大师名位拿下来。
长老会早已授意他转向护法堂,甚至许诺了不少好处,但祁家和他也不知是想以此为条件,索求更多好处,还是当真一门心思要求清贵,继承祖上荣光,始终不肯听从安排。
虽然祁家因为冶子名位无法得到继承,开始走向没落,但毕竟也算得上是个老牌豪门,不能粗暴处置,长老会把他的事情一拖再拖,反正此人还算年轻,耽误个几百年,也是自找,说不得最后也只能乖乖妥协。
商云道:“这次祁端接替我坐镇此间,就是想要通过功赏一途,把自己想要的名位拿下,虽然比不得评定会上考核出来的正牌大师,但多少也是个门路。”
高林和鲁宏图闻言,暗暗皱眉。
他们才不管这祁端想做什么,他们只知道,这是一个以麻烦著称的人物。
第八百六十五章金蝉脱壳
不过,联想到这人在宗内名声,最近自己所遇麻烦,以及商云突然离去之事,两人脑中俱皆都是一阵悚然,猛然醒悟过来。
“不对劲,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高林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趁着祁端正意气风发,检阅名册,偷偷询问商云道:“商道友,我们毕竟共事一场,也算有点同僚情谊,能否实话告诉我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鲁宏图皱着眉头没有附和,但看他样子,显然也和高林想到了同一处。
商云似笑非笑,传音道:“哦?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
高林叹道:“你去侍病,怕是一时半刻,没法脱身了吧?这里的事务,总不能让人挂着个署理名头,所以,当真要彻底交接。”
商云看了他一眼,传音道:“实不相瞒,这些要求,都是祁道友自己主动申请的,既然他如此热衷,我也不能挡着别人建功立业不是?”
高林和鲁宏图闻言,苦笑不已。
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这祁端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
敢情,这人根本就是来给商云背锅的!
商云见势不妙,果然要卸任,一走了之了。
不过这次收购宝材的差事,确实办得稀烂,商云是个前程似锦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这条阴沟里面翻船?
“祁家这是自讨苦吃啊,驳了那么多回长老会的面子,这次总算是被人给阴了,当真以为,清流名位是闹闹就能到手那么容易?”
理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两人便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料了。
肯定是宗内高层有人想要对付祁家,正好祁家自己找死,抢下了商云空处的正使一职。
他们只以为,这是一笔实实在在的功勋,但却不料,差事早已办砸,除非换来的人有通天之能,而且不惜血本,才有那么一丝机会从李晚手里扳回来。
但即便猜到了这些,两人依然惶恐焦虑。
他们想到的是,商云可以一走了之,自己该怎么办?
“商道友,你还真是嘴严,根本密不透风啊!”
高林和鲁宏图,甚至都不敢怪怨商云,他们虽然也是长老,而且资格比商云还老,但出身和潜力的差距,注定了永远都无法与之相抗。
高林面上带着一丝哀求,不得已舍下前辈脸面向商云求助:“你这一走开,我们恐怕无法胜任这里的差事啊,还请指点迷津!”
他知道,既然商云愿意对自己二人提说这些,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至于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要在祁端出现之时提起,自然是敲打自己两人,让自己明白,现在只有他这一条门路可走。
商云闻言,果然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两位道友,何必妄自菲薄,这里的差事,几乎都是你们一手操办,账目,人手,各个方面,也只能你们才能理清,祁道友初来此地,肯定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除了仰仗你们,还能够仰仗谁?到时候,尽管用心辅佐就是。”
商云又道:“祁道友此人,我是了解的,除了为人傲气一点,有时又好大喜功之外,别的缺点是没有的,你们作为老前辈,只要有容人之量,还是能够在他麾下干的很好。
另外,公事就该公办,他现在接替我成为了坐镇此间的正使,你们就看在他是正使的份上,凡事多多相让,各项决议,措施,尽量得到他的允许和批阅之后再去进行,少点自作主张,祁道友刚刚接手这么一类庶政,肯定要树立权威,可不要在这一点上冲撞了他。”
末了商云又道:“当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