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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吕盈竹伸手拦在了眼前,睁开眼,努力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分辨着来人。
“我叫云诗,上次在下柳庄,是奴婢照顾的小姐,小姐还记得吗?”云诗一边说,一边扶着吕盈竹坐起来,“小姐先把眼睛闭一会再睁开,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下柳庄?吕盈竹想起在下柳庄时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却又不能确定,于是迟疑的问道:“这里是哪里?小西呢?”
“我们现在在去东屏山的马车上。小西是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吕盈竹点了点头,再次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这次她能隐约看到身前的人影,正在前后晃动着,晃得她的头一阵发晕,不由得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东屏山是天极楼的私地,所以我们只能带吕小姐你一个人去,以后就由我贴身服侍小姐,有什么不周道的地方,还请小姐直言。”
“我不是住在上柳庄么?为什么要去东屏山?”吕盈竹觉得身子有些软,而且马车晃得她的胃里一阵翻滚,连忙又躺了下去。
“小姐你不记得了么?”云诗一边帮吕盈竹铺枕头,一边说,“在上柳庄里,你们救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却对小姐下了毒,为了替吕小姐解毒,我们公子便接了吕小姐云东屏山调养。”
吕盈竹想起了晕睡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来 自'炫*书*网'己的晕迷,是因为那人在自已身上下了毒。
“我中的是什么毒?”吕盈竹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时方才看清云诗的样子。
上一次,病得迷糊,对云诗并不曾留意,此时用心打量,才发现云诗与一般的奴婢不一样。
象牙色绣有五彩菊花的比甲,鹅白点翠蝴蝶纹裙,虽然是一身丫鬟打扮,但整个人却显得明媚照人,娇俏可人。不像奴婢,更像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她从马车角落里一只小火炉的水壶里倒出小半盆水在铜盆里,然后绞了帕子递给吕盈竹:“小姐,来先擦擦脸。你中的毒,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解起来比较麻烦而已。需要每日服用寒食草药水,还需要每日浸寒食草汤药。偏生寒食草只有东屏山的寒潭边才生得有,所以小姐你需要在东屏山的别院里住上一年,等你身上的毒解了,便能送你回吕家了。”
吕盈竹抚了抚额头:“真倒霉。”
云诗笑了笑,沏了杯清茶递给吕盈竹:“来,小姐喝杯水吧!东屏山气候宜人,东屏别院里面,不光有寒潭,还有温泉,小姐可以去好好享受一下,要知道东屏山外人可是进不去的。”
吕盈竹苦笑,以前没钱,不能渡假,现在有机会渡假,却是由身体的受损换来的。
接过茶才喝了一口,吕盈竹便感觉车身一震,马车停了下来。
“云诗……”云上的声音从车外传,“公子问小姐醒了没有?”
“已经醒了,精神还好。”云诗隔着车帘答道。
“那你准备一下,一会谢先生会过来帮小姐看看。”
“知道了。”云诗应了一声之后,便转向吕盈竹,“谢先生是公子爷身边的人,精通医术。这次为你解毒,也是谢先生主持。等会他过来时,小姐你尽量配合一点。”
吕盈竹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在想云上刚刚说的那句话。公子问小姐醒了没有?也就是说,凌公子也在。
吕盈竹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凌公子的时候,她莫名的有些心怯。所以总想避着点,没想到,怎么避都没避开,反而还凑到一路上来了。
吕盈竹刚把身服头发整(。。)理完毕,谢先生便来了。他先是敲了敲车壁,待云诗应了之后,才撩了车帘,入到车内。
谢先生的身形有些瘦,双目细长,眼神时而飘乎,时而锐利,让吕盈竹对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关切。
谢先生给吕盈竹把了会脉,然后取了几枚银针出来,对吕盈竹说道:“离东屏山还有七日的路程,这几日里,都需要用银针渡穴,好控制毒素不至扩散。”
看着谢先生手里,细若银丝,还闪着银光的银针,吕盈竹的心颤了一下,咬着嘴唇问道:“要扎哪里?”
“人迎,迎香,曲池,落枕,指尖……”谢先生说了一连串的穴位名称,吕盈竹只听清了前面几个,却又不懂具体位置。只能挂着一脸的干笑,盯着谢先生的手。
谢先生手里的银针凑向了吕盈竹的脸,她不自觉的朝后闪了闪,然后咬着唇,闭上了眼。感觉到银针刺破了皮肤,微微一痛之后,是说不出的麻痒。
吕盈竹不敢动,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有什么动作,会让银针断在身体里,无法取出现。
“放轻松点。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注意到吕盈竹紧绷着的身体,谢先生安慰了一句。
吕盈竹小声的应了一声,但是仍是闭着眼,不敢看谢先生的动作。云诗偶尔按谢先生的要求,摆弄着吕盈竹的身体。在这期间,吕盈竹一直闭着眼睛。她怕疼,也怕看。一直等到谢先生收了针,对她说:“好了,这几天之内你身上的毒素都被压制在了在肺腑之内,暂时不会发作。等到了东屏山,就可以动手为你驱毒。”
103。…103 巧合
吕盈竹嘘了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有劳谢先生了。”
谢先生没作声,转身提着药箱,出了马车。
吕盈竹摸了摸指尖,那里还残留着进针时的奇 怪;书;网酸麻感。
真是奇 怪;书;网的毒,与奇 怪;书;网的解法。吕盈竹伸了伸腿,不知道躺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感觉不对劲,就想谁帮着把她全身都打一顿,才会舒服。
云诗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对吕盈竹笑说:“他们在扎营了,今晚……我们可能要宿在这里了。”
“那我能下去走走吗?”吕盈竹撩起了窗帘,朝外看了两眼。入眼处,是片山林。
不同深浅的黄色,蔓延而去,其间点缀着此许暗青,还有山石的明白,就像一幅明媚不已的油画。
“当然可以了。不过小姐千万别走远了,这附近说不定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或者贼人。如果太远了,我们可能无法及时的救护。”
“好,我了解。不会走远的。”吕盈竹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撩了车帘,下了马车。
他们这一行,一共四辆马车,此时首尾相连,排成了一个圈。
圈内,两个黑衣人正在生火,地上放着一个大水罐。显然正在准备晚餐。
吕盈竹很自然的走向了圈外,顺着路边的小河,一直往下走。
这里的景色很美,小河的流水叮咚作响,让身处其中的吕盈竹,心情不由得便沉醉其中。
她信步向前,一直走到一小片矮树丛边,才停了下来。四处观望了一番,并无人影。吕盈竹弯腰钻进了矮树丛中,解了裙子蹲了下去。
刚刚方便完毕,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咚……”的一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是人?还是林中的野兽?吕盈竹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摸索着把裙子系好,探头往发声处望去。
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修长的背影,漆黑的长发髻在了头顶,露出现修长的脖子。在他身前的地上,蜷缩着一个男子,有些乱脏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显露出他囚徒的身份。
“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是凌楚轩的声音,吕盈竹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那个人。难道他就是那天落水的男子?也是暗算自己的人?
“凌楚轩……你好狠……”那男子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换成了坐姿,望着凌楚轩骂道,“无情无义,不知廉耻……”
凌楚轩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为的骂我,那你省省吧!”他抬脚欲动,立即为那男子伸手阻止,“你不是想知道玉苍牌的下落么?我告诉你。”
凌楚轩挑了挑眉:“条件呢?
那男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愧是我凌楚源的亲弟弟,了解得够透彻。”
“说重点。”凌楚轩表现出现了几分不耐。吕盈竹听得他们的话,却是惊疑不定。看这个凌楚轩对等亲生兄长的态度,怕不是个好人。而自己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果被他知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杀人灭口。
吕盈竹想逃……但是藏身于矮树丛之中,又无法不惊动他们退出去。她只觉得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冲破喉咙,跳出去。
“我要你放了我,并且交还我飞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