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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众封疆大吏中,独独安在海心有疑惑,因为他和薛向相交最深,知道这是个聪明如狐的家伙,如何会在这关键时刻,出此等昏招。
他起先也以为薛向是插科打诨,想混赖过关,可转瞬自家老父一句“您要真捉他去机关坐板凳,这全国少年就得集体萎靡呢”,显然是戳破了薛老三偷换概念之事,分明是在拆薛向的台,这等事,自家老爷子又怎会为之呢?
就在安在海生疑之际,老首长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指薛向道:“好啦,好啦,还是炎阳说的对,我真要把你这全国青年抓进了机关,你还不得让全国青年贴我的大zi报啊,时间差不多喽,吃饭吃饭,憨娃儿,中午还是你掌酒布菜!”
说话儿,老首长便招呼吴老几位朝偏厅行去,紧接着,吴铁戈几位也跟了过去,独独安在海留在原地。
因为他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已经迫不及待想跟薛向一问究竟了。
谁成想不待安在海开口,费纶同志忽然去而复返,“薛向,你和光真同志在内参上的那篇《严重关切专利和商标注册重要性与必要性》的章,我看了,大受启发,我希望改天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希望你对我们水利部的工作也提些建设性意见!”
说完,不待薛向回话,费纶同志冲他笑笑,便自去了。
薛向正对费纶同志莫名其妙的话语目瞪口呆,一边的安在海掰着他的胳膊,发话了,“老三,这事儿我早想跟你说了,一直没寻着机会,现在费部长提了也是正好,省得我拉不下面皮。我说你这事儿可办得不地道啊,这么好的点子,你不跟你二伯出,反倒给外人支招,我以前咋没看出你胳膊肘有往外拐的毛病呢?”
“二伯,你也见到那篇章呢,真有署我的名儿?”
薛向虽如是问,其实他心里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不由得暗赞一声,光真同志真至诚君子。
而事实与薛向所料还真是不差,那日他在汪明慎家相逢光真同志,偶然谈及专利注册和商标注册,而衍生出了一番长篇大论。
待薛向走后,汪明慎便让光真同志就此撰,为仕途飞跃搏上一把。
可光真同志翩翩君子,实在不愿行这盗名之举,奈何敌不过汪明慎苦口婆心,同时,也为了尽可能挽回国家利益,光真同志只好撰,而最终,却在章的末尾也加上了薛向的大名。
而薛向级别太低,见不到内参,自然不得与知,但这篇章确实产生了极好的正面效应,国务院已经开始着手组建专门办公室了,收集、保护特殊技术的紧急通知,更是早早就下发全国了。
“看你小子这话,竟是不知道这事儿?”安在海奇道。
薛向故意一拍脑门儿,叹道:“想起来了,上次在汪书记偶然碰到光真同志,听他谈到一家电风扇厂被小鬼子骗去专利费的案子,我偶然聊了几句,没想到启发了光真同志的灵感,就有了这篇章,要说光真同志还真是厚道,我这儿就随口说了几句,他还替我署名,下次见着,可得好好谢谢他呢。”
眼下,薛向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据实以告,让安在海吃心。
听罢薛向的解释,安在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又旧话重提:“哎,早让你小子去吴中,给我做秘书,说几回了,你小子非不愿意,要不哪有今日让外人拣了便宜的憋屈事儿!”
感叹罢,忽地,他一拍额头,“差点儿忘了正事儿,说说,赶紧给说说,方才那出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小子胡啦八叉几句废话,就让首长收回了成令。”
薛向摆摆头,笑道:“二伯,您要这么说,我可不愿听呢,我怎么就胡啦八叉了,那是有理有据的分析,再说,老首长不过跟我开个玩笑,哪里真会跟我小孩子一般计较,更何况,又是新年,我上门给他老人家拜年,他老人家不发红包,总也不会让我吃排头。”
我还想写,求您伸出援助之手
今天是中秋节,本是合家团圆,万户结欢的喜庆时刻,本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但此时此刻,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真得很想说些什么
官道写到今天,真得是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了,不是说书哪里出了问题,而是江南出现了困顿
存稿耗尽,月票榜乏力,更困难的是,爱人炎症犯了,今天住院,我得陪护几天
思路本就有些凝滞,再这么一闹,我真不知道何以为继
我写书本来就慢,写完了还得改,几乎一天十个小时,拼了命也只能写出三章来,而能这么长久的保持不断更,每月拿全勤,对我来说,已经是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本来,现在这个情况,我是该放弃的,可我不能放弃,我这口气松了,就永远松了
所以,我还得继续拼,还得继续写,困难终会结束,太阳终会升起
这三章,是我在医院病房里,借着月光码出来的,从晚上八点,写到现在,写得眼睛都肿了
不是叫苦,是真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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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日,凌晨五点十四
第二百一十八章最完美的答案
得了这解释,安在海心中疑惑虽未全解,却也认为事实大抵如此了
而真正的事实到底怎样,只有薛向和那几位明心见性、如仙似佛的大佬们清楚
而薛向不对安在海分说,实是内里情由,容不得分说
原来,老首长方才忽然出言,要将他薛某人调来京城时,薛向稍稍发愣,便警醒了,紧接着,他那精明的大脑,就飞速转开了
因着自家事自家知,他绝不会真如安在海等旁观者那般,认为老首长是因为他那天闹腾的事儿太荒唐,就调他进机关堪磨、冷藏
若真如此,早些年就该调了,当初的薛老三可不比如今的能闹腾?
既然原由不在此,那在何处?
薛老三何等心智,稍稍一转,便明白根由出在何处了,还是在他方才半路相遇那人身上
诸位同坐,一人独去,本就说明了问题而他和那位一到来,一离去,相隔不过数分钟,有心人几乎是无须费心便能想到,他二人中途必定相遇过
再看薛老三那微红的眼角,方才发生了什么,以老首长的智慧,一眼便明
既然如此,老首长陡然出言要把他收束回来,塞进京畿机关,其中原由,自不难猜
说起来,想明白其中关键后,薛向心中闪过惊骇后的第一反应,却是感动
因为,他明白老首长此举无非是不想让他左右为难而妄为
这等关注、回护之情,怎叫薛向不感动
试想想,老首长何等地位,何等身份,竟肯设身处地地想他薛老三的处境,为他薛老三操这份心,他薛老三何德何能?
然而,尽管知道老首长收束自己之提议,虽是好意,却仍让薛向给拒绝了
而这拒绝的手段、也就是薛向那番回答则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薛老三极高的政治智慧、语言艺术
方才薛向那番话听着是薛向在插科打诨,拿偷换概念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在诸位仙佛面前现眼
可一旦细细掰开了,揉碎了就会发现内里的意思深沉着呢
第一层意思以年轻人作为全篇论述的和根基无非是薛向再向老首长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薛向,就是个小娃娃,无论说对说错您老都别跟我这小孩子计较
第二层意思,他话里话外都强调党和国家,以及干劲儿;无非在说,他就是想干点儿事实,想为党和国家建设出一把子力气,而此话若往深了联系,就能听邀功的意思,毕竟他这般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薛老三曾经轰轰烈烈的过往种种;联想到这种种,自然就会联想到他薛老三在这些年为党和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
第三层意思,也是最重要一层意思,引用老首长那句著名的“摸着石头过河”收尾,完美暗示了自己的立场,因为老首长让他回京坐机关,归根结底,就是怕他热血胡乱折腾,最终站错了地方而有了这句话收尾,就等于薛向表明了他会站在正确的方向上
可以说第三层意思,是薛老三全番论述的关键,若真没表述到位,以薛家和老首长的亲近,虽不至彻底被放弃,但再谈什么前途,那也是奢望了,因为你站错了地方!
而这也是方才老首长方提出提议,薛向出言辩驳,几位大佬都各自表情凝重的根本原因
当然,从另一个反面也说明了,如今的薛家,也确实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而费纶、时国忠等人,未体味到薛向这番话的玄机,只以为是薛向说了大失水准的蠢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