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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姝急忙转头,木青那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果然放着一煲罐粥和两只玉碗,她惊讶地看着云中君,“你是怎么弄来的?”要知道外面敌人还环伺其中,不是连出去都不能吗?
云中君却轻勾了唇角傲气地说,“我想做的事世上还没有几人能拦得住……”
狂妄至极的语气!
好,你是大爷你厉害,雪姝悻悻地走到桌子前坐下。
打开煲罐,一股馨香顿时扑鼻而来,雪姝腹中空空当下也不客气急忙倒了一碗出来,入口,甘美细滑,实则人间美味。雪姝狼吞虎咽。
云中君也慢慢走来坐下看着雪姝的吃相有些皱眉,“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雪姝只顾点头。
片刻,感觉云中君盯着她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疑惑地抬起头,然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顿时羞不可抑。原来她的胸前,麒麟玉片不知何时已从衣服里面蹿出来,在胸前发出莹莹夺目的白光,炫目至极。
雪姝顿时尴尬,急忙又把玉牌掖怀里,“我只是怕弄丢了而已,因为我还不起你那二十万两的白银……”
“谁让你还了?不是还没丢吗?你怕什么……”
“有备无患,我现在很穷。”
云中君顿时无语,想着她豪气地把一叠的银票豪放地送给颜坡,此刻却在哭穷。
“你还不起,不是还有姬无夜吗?”
“他是他,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哟!”雪姝伸出指头摇晃着对云中君说。
“他是他,你是你?原来如此……”云中君重复着意味一声,把头慢慢转向了一边,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
雪姝疑惑地盯了他一眼继续吃。
“你不必担心今日回去会向他无法交待,我自有主张。”片刻,云中君意味深长的说。
“喂,你要做什么?你别多此一举,别给我找麻烦。”雪姝警告着他说。想着姬无夜对他的态度,想必无论做什么都要引起火焰山。
云中君却冷哼一声别过头。
“喂,你们还要厮磨到什么时候?该回去了。”突然,地道的暗门一开,颜坡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掖揄地说,好象他们是故意留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雪姝脸一红,急忙把手里的碗一推,“颜坡,你这一夜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想我了,小五儿,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尽管我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但你千万不要动心,因为有某人在,我怕被爆打。”说着,颜坡很夸张地瞟了云中君一眼。
不说还好,一说雪姝突地涨红了脸,好象她与云中君真的有什么似的,她恼恨地一下子站起来,气愤地手指着颜坡,“颜坡,下回我再帮你我就不姓颜……”说着,大步朝门边走去。
“哎呀,姑奶奶,可千万不要开门,从秘道走,从秘道走……”颜坡急忙在雪姝背后大叫。
此刻,雪姝的手刚刚触到木栓,猛地就缩了回来,“你设了机关?”她回头直击颜坡。
颜坡点头如鸡食米,“千万别动门,否则,这幢小楼会瞬间化成齑粉。”
雪姝又郁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外面安全了?”
“外面什么时候不安全了?”颜坡浑不以为然地反问一句,“我媳妇都走了,他们还劳神守在这里做什么?”
此话一出,颜姝急忙看向云中君。
却见他淡淡地把脸转向了一边,似是没听见颜坡的话,更似不敢触碰雪姝的目光。
雪姝的气息有些粗,急忙她冷哼一声,“回去了。”说着,打开秘道的门就钻了进去。
颜坡临走前意味地看了云中君一眼,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一闪身没影了。
雪姝回到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经过西子街的时候,就见街坊邻居都涌堵到那条窄巷里议论个不停,雪姝知道公孙斑绝对会消除一切痕迹,果然,大家都说那只是意外着火,都噘叹可惜了。
一脚刚踏进院子里,就见姬无夜低着头气息沉沉从她的房里地走出来。雪姝一诧,难道昨晚他宿在这里?这怎么可能?再一细看,他竟然还穿着昨晚的那件白色锦袍,袍角都起了皱折,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似乎一夜没怎么睡好。
雪姝一下子站定。
姬无夜猛地顿住脚,倏然抬头,雪姝惊恐地看到他一双眸子竟然都赤红了,似是凶厉的野兽,她心一突,脚本能地往后移。
姬无夜看到她脸上松散疲惫的神情顿一凝,立马显得气急败坏又凶神恶煞的样子,“颜雪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彻夜不回?”他恶狠狠的语气,怒气象吸饱了水汽的乌云,沉沉地压顶。
雪姝一叹,别过脸,不想解释,只轻轻一声,“王爷还是先上朝去吧!”
下一刻,姬无夜就凶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凶猛地强制着她与他面对面,“颜雪姝,不要一再地考验我的耐性,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再敢惹怒我,本王绝不会再姑息宽容。”
雪姝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抗,昨天这个男人还狂喜地抱着她大叫,‘姝儿,原来我是如此地爱你……’,晚上却又跑到别的女人的院子里寻欢作乐,此刻,他的温柔再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张怒到极点的脸,凶神恶煞,犹如疯狂野兽要把她撕碎。
雪姝突然感到了他的恨意!
“王爷怒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雪姝淡淡地说,嘴被他捏着,她只能含糊着,但还是把话表达清楚了。
“那你还想怎样?难道非得在外面勾引了野男人怀上了野种你才甘休吗?”说着,他愤怒地手一使劲,雪姝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她没有用轻功护体,这一摔很重,她一时没有爬起来。或许她是真的想挨这一记愤怒,毕竟她有愧,昨夜确实和别的男人共居一室。
然而姬无夜万万都没想到的是,他这愤怒地一吼,最后竟一语成谶了。
“来人,把这个苑子给守住,谁若敢再跑出去就给出打断了腿。”姬无夜是真的气了,铁青着脸,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一下子又把苑子团团围住。
雪姝慢慢爬起来。
姬无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王爷,云中君一早送来的。”此时,严问突然闪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姬无夜面前。姬无夜眉心一皱,疑惑着迟迟没接,最后似极不情愿地接过,展开,只瞄一眼,突然就转头看向雪姝。
他瞪着眼,先前惊怒的样子荡然无存,眼神一软,竟似有些愧疚。
雪姝不知道云中君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她已不想去探究,转身慢腾腾地向屋里走去。
“姝儿?”姬无夜在身后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雪姝连理都没理,只觉恶心。
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姬无夜一叹,抬手挥了挥,院中侍卫片刻就撤的一个都不剩。
他站在院子里久久都没动,为什么一遇到她的事,他就忍不住失去理智,此刻,又冤枉了她,该如何是好?姬无夜重重一叹,脸上神情复杂至极。
“王爷,该上朝了。”严问在旁边轻轻地提醒,“颜侧妃终会知道昨晚王爷一夜未眠出动了整个京畿卫去找她……”
“唉,严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从秦碧柔,到李媛媛……或许我该对她坦言……”
严问片刻的沉默后才轻轻道,“王爷也是无奈……”
这几天瑞王府一片风平浪静,雪姝一直在琢磨那日云中君给姬无夜的书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子转变如此之大,望着软榻上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雪姝直觉得刺眼。
她不是李媛媛,对这些东西没起一丝的兴奋之心,反而看着累。虽然她偶尔哭穷,做梦也想有很多钱,但她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挣,花男人的钱,总觉不踏实。况且姬无夜的这番作为,让她甚是反感。他根本就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只一味地送来稀奇珠宝,好象她和表姐一样世俗。
雪姝心里冷笑。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不了解,何谈爱?
虽然姬无夜没有派侍卫围住她的苑子,但她无形当中还是被禁足了。只要她一出院子,严问就象门神一般蹿出来,问她需要什么?他一切代劳照办,甚至姬无夜直接把红梅给派了来,明则是来照顾她,实则是来监视。
雪姝郁气至极,这一硬一软两个门神直接把她看的死死的,她到王府里散心,严问和红梅都要一远一近地跟着,好象她有多宝贵似的,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想逃。
以为这样桎梏般的日子会永远没有尽头,不想这天,秦碧柔却突然光顾。
望着她突然淡定冷静下来的样子,雪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