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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夫人,你快进马车。”
雪姝点点头,并没有进马车,见孟珏冉听到动静也焦急地转过身来,她不看他,急忙对月魄说,“待看到狼群的眼睛稍有恢复,你赶快掠出去,我想驭使狼群那人应在正东……”说着,不管孟珏冉那要吃人的眼神,她把两片榆树夹在一起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起先,狼群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孟珏冉听着她的调子却皱起了眉头,他对着马车旁的其他侍卫一个示意,他退回来站到雪姝身旁,其他人就冲上去顶替他的位置。而月魄两眼直盯着狼的眼睛一动不动。
不屑片刻,凶猛的狼群突然有了丝异样,动作蓦地怠滞,摆晃着身子,不停地摇着头,进退不定,似是难受至极。眼中的赤红若隐若现。就是现在,月魄的身影一闪立马就在原地消失。而孟珏冉急忙做了个手势,侍卫不再固守阵势,顿时冲过去挥剑扑杀,把那些还在恍惚摇摆不定失去战斗力的狼一剑一个砍下狼头,血腥气浓稠的让人不能呼吸,皎月似乎都被血染了一般,变得朦朦胧胧。
孟珏冉猛地扭头担心地看着雪姝,他知道,她吹这曲子虽是破了对方阴谋,但她用的内力也越来越大,他一下子撩袍坐到雪姝身后,伸出手按在她后心,把精纯的内力缓缓地输入她体内。并来已经力竭的雪姝顿时精神一振,竭尽全力把那支曲子吹的又尖锐又凌厉。
最终,狼群被杀尽,黑暗中若有若无的那支笛音也消失了,雪姝放下手中的榆树叶子,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孟珏冉的怀里。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气,仿若吹那支曲子已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
突然感到身下一热,雪姝慢慢伸手探去,身下粘稠稠一片,她把手慢慢拿到眼前,借着那火堆的余光,她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红,雪姝一下子吓的瞪大眼。
显然,孟珏冉也看到了她手上的鲜血,脸色突变,猛地把她抱上了马车,“月魂,赶快驾车找最近的城镇。”
众侍卫都脸色凝重,动作迅速地上马,似乎比刚才与狼群搏击还要让他们惊悸。虽然他们并没看到雪姝手上的鲜血,但却看到了主子被吓的死灰般的脸,在他们的记忆中,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他们猜测,可能是夫人出事了。
月魂看到马车前辕上一片鲜红,机灵的他立马也意识到什么,猛地抓过马鞭就拼命地挥打起来,马车箭一般冲出了松树林。恰在此时,月魄回来,有侍卫立马给他打了个手势,他脸一变,什么都没说,直接跨马就走。
雪姝醒来的时候,已不知今夕何年。
她睁开眼,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还好,她的肚子照样圆鼓鼓的。她心放下来,唇角夹了笑。可一转头看到孟珏冉,她就再笑不出来了。反而皱紧了眉头,“你怎么了?”雪姝惊叫。
孟珏冉转过脸,一张担忧深痛到极致的眸子,与平日的冷酷傲然截然不同,似是心力交瘁,象是刚从鬼门关上回过魂来。
孟珏冉直直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她竟敢还敢问他怎么了?她知不知道他差点就保不住孩子,孟珏冉看着她竟还一脸的无辜,他突然就来了气。
他冷哼一声,丢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孟珏冉站起身抬脚就要走。
“冉哥哥,”雪姝看他的脸色不对,急忙伸手抓住他,心虚地说,“孩子不是已经没事了嘛!”他不要那么臭脸好不好?
“难道你想要他们出事你才甘心?”孟珏冉愤然地转身,手握成拳,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三天三夜,她知不知道他是怎样熬过来的?比在天朝地宫里受到的那刑罚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雪姝眨了眨眼,知道避生就轻,很明白她运功吹那支曲子是使出了全力的内力,但是她也没想到孩子会如此脆弱,“冉哥哥,我昏睡了多久了?”
“哼,还知道问?三天三夜……”说着,孟珏冉简直拿她没办法,又坐回到了床边。方才他站起来不是要离去,而是想走动走动,三天三夜他不眠不休,两条腿都已经麻木了。最主要,他担心她,明知道自己很狼狈,也想去洗漱一番,可片刻都不舍得离去。
“哦,怪不得我要饿死了。”
随后雪姝嘟哝的一句话又让孟珏冉哭笑不得,她知道讨要吃的就好,说明已经无事了。他的心也轻轻放下,回头看着她,孟珏冉什么也没说,只重重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雪姝只给了他一个见牙不见眼的讨好的笑。
孟珏冉鼻子一哼,直接对着门外道,“月魂,把煲汤都端进来吧!”
话音一落,月魂指挥着人把一应饭菜端上来,月魂瞟了瞟床上的雪姝,见她正对自己眨眼睛,月魂顿时翻了个白眼,她竟还对他眨眼睛,知不知道大家都要被她吓死了?
“主子,你要不要洗漱一下,然后换身衣服?”随后,月魂看着孟珏冉轻声道。
孟珏冉低头看着自己,只见一身锦袍早就皱折层层,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干渍的血污,他如此干净骄傲的人,竟能忍受三天不洁不洗。雪姝急忙推了推他,“赶快去洗漱一番,上面的血污看着我没胃口吃饭。”
孟珏冉眼一瞪,她竟还敢嫌弃他?
“我不是嫌弃你,我和孩子都已经没事了,你也没必要再如此作践自己对不对?换身衣服,我等你吃饭。”雪姝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说,活象一个体贴的小媳妇。
孟珏冉一肚子的气没处发,直接大袖一甩走出去,“月魂,看着她,先把药喝了再说。”
月魂应一声,雪姝却苦起了脸。
看着雪姝苦起的脸,月魂以为,要让她乖乖喝药怕是不易,他琢磨着要怎样苦口婆心。没想雪姝接过药碗,二话不说仰头就一口灌下,“啊,真苦。”她皱着眉头大叫。
月魂也从呆怔中反应过来,急忙抓了把蜜枣递过去,“这是月魄专门为夫人准备的。”
雪姝一怔,月魄竟然这么有心?孺子可教也。嘿,他和月莹的婚事包在她身上了。
雪姝嘿嘿笑着,抓过蜜枣塞嘴里,“月魂,去把月魄叫来。”
月魂以为肯定是因为蜜枣的事,当时月魄为夫人准备蜜枣时,整个的侍卫们都惊呆了,众人一致认为,这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就是月魄疯了。一向眼高于顶的他,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细心的事?更别说是对夫人,难道他就不怕主子吃醋一掌劈死他?众侍卫看着月魄,都象看着个死人,自动远离,主要是怕殃及池鱼。
月魄推门进来,此刻雪姝已穿戴整齐正斜倚在床上,见他进来,只脸色凝重地瞟了他一眼,“可是看清楚他是谁?”
月魄目光闪烁,抿着嘴,别过脸不回答雪姝的话。
雪姝心下了然,“是我舅舅对不对?”
此话一出,月魄鼻子先喷出一粗气,随后声音淡淡地说,“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雪姝却摇摇头,“那支驭狼曲我小时候就听舅舅吹过,只是我当时不懂,以为是童谣。舅舅还郑重地教了我另一首曲子,就是当时我在马车里吹的,我并不确定能破那狼群,只是觉得舅舅绝不会做无用之举罢了。”
此刻,月魄也无话可说了。
“他知道吗?”随后,雪姝问。月魄当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我还未来得及向主子禀报。”月魄淡淡的语气,雪姝却感激。
不是你未来得及禀报,而是你想着还是最先告诉我,月魄,你这一份心,我心领了。
“知道了,月魄,谢谢你。我会亲自把这件事告诉他。”随后,雪姝坦诚地说。
月魄看着她,点点头,转身就离去。
“月魄,待到了雪灵山,我会为月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身后,雪姝笑嘻嘻地说。
月魄身子一僵,下一刻逃一般跑的更快。
不一会,孟珏冉走进来,目光疑惑地盯着她,刚才的月魄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对他做了什么?但孟珏冉好心情地没问。扭头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应饮食都没动。他不由又皱紧了眉头,“不是早喊着饿了吗?真的在等我?”他竟然不信。
“你敢不信我?”雪姝扭头反问,语气不善。
孟珏冉却笑了,走过去温柔地俯身看着她,碧眸如醉,“夫人,要不要为夫喂你吃饭?”
他一句夫人,惹得雪姝瞬间红了脸,她也羞赧地笑着,“你还是叫我姝儿或小五儿吧!你那句夫人,我听着别扭。”
孟珏冉但笑不语,宠溺的眼神能毙死人。
此刻他已经洗漱一新,一身湛蓝锦袍,白玉腰带,即便三天没睡眠,依旧神采奕奕俊挺如天神,雪姝一勾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