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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道士怎么说,在他眼里这就是饭王。
其他妖族同时施展自然道法术,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四周并没有法术可以化解。
慕行秋真将祖师塔当成了匕首,向漆勿夜身上刺去,牛头怪连法术都不怕,更不惧几寸长的小塔,一步未停,狠狠地撞上去,要将“饭王”也刺个窟窿。
这一撞的力量如同巨山压顶,慕行秋被推着后移数尺,可他没有被刺穿。
慕行秋左手抓住一只长角,右手的祖师塔抵住了另一只角,漆勿夜歪着头,一角上一角下,像是在蹭痒痒时被卡住了,一点也动不得。
事发意外,包括漆勿夜在内的群妖都不开口,只有石亘发出断断续续的冷笑。
“这是什么法术?”漆勿夜连续三次用力都没生效,心中大感疑惑。
“一点符箓。”
“嘿,符箓可没这么厉害,而且我没见着你写东西……左流英找过你吗?”
“左流英?”
“没错,他算是祖师的管家,谁有与众不同的法术,左流英就会找上门,要么跟他一块效忠祖师,要么被杀,你的法术足够获得左流英也就是祖师的青睐了。”
慕行秋推开漆勿夜,“我也给你一次机会,走吧,回老家去,既然你觉得昆沌不可战胜,那就离得远一点,没再往前凑了。”
漆勿夜却没有认输,毛茸茸的脸上怒意勃发,尤其是一双眼睛,瞪得像两只灯笼,大吼一声,又冲上来,这回两只角上光芒四射,全身的毛发里也有各种颜色的光透出,他吞食的修行丹在这一刻都显露出来。
其他妖族也都全力施法,用自然道法术将慕行秋团团围住,要让他的法术尚未离身就被化解。
慕行秋没有后退,甚至没用左手,右手举起祖师塔,再次刺中长角,就一下,一触即撤。
漆勿夜前冲之力势不可挡,却被这轻轻一触击溃了,猛地倒飞出去,撞倒了两名伙伴,又飞出一段距离才掉在草丛里,嘴里惨叫不止。
地上留下整只牛角和几枚修行丹,丹上的光芒正在迅速变弱。
群妖大惊,他们一直在施展自然道法术,结果连对方的招数都没感觉到,更不用说化解了。
漆勿夜从草丛里爬出来,恢复了人形,全身赤裸,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头上的一只小角已经没了,鲜血流满了半张脸。
一只妖急忙将长袍送过去,斗笠却没法戴了。
“祖师会来找你的。”漆勿夜颤声道。
“嗯,他不找我,我也会找他。”慕行秋收起祖师塔。
“呵呵,你还是饭王,真正的饭王。”漆勿夜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就走,其他妖族愣了一会才跟上去。
“别跟着我了。”漆勿夜飞到空中,“祖师不会原谅失败者,各奔东西还能多活两天,待在一起只会被一网打尽。”
群妖还是追在他后面,有两只妖临走前向慕行秋匆匆地鞠躬行礼。
石亘转动目光,“干嘛不告诉他们实话?你是人类道士,不是妖族。”
“你认得我?”
“之前我也以为你是那只马妖,现在我知道你是谁,慕行秋,你是慕行秋,走到哪毁到哪的慕行秋,哈……咳咳……你从拔魔洞逃出来的?还是祖师放你出来的?”
“我把从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嗯,这像是祖师的风格。你真要向祖师挑战?”
“这算是挑战吗?据我的所见所闻,战斗从五行之劫那一刻起就已开始,只是昆沌离得太远,咱们看不见而已,就像普通人看不见道士施法一样。”
“你挑战过一次,结果是一败涂地。”
“我不是因为能打败他才去挑战。”慕行秋顿了一下,“而是因为不赞同他的做法,不喜欢他正在制造的’未来‘。”
石亘大笑,随后咳嗽起来,好一会才能重新开口,“狄远服,你听到了吗?这世上竟然还剩下一名真正的道士。”
狄远服没吱声,好像已经死了,片刻之后冷冷地说:“因为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祖师有多强大,不知道自己在做了什么——跟疯狗一样。”
“疯狗……你知道咱们两个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太正常了,祖师瞧不上,自己又没本事,道统为什么会倒掉?也是因为太正常了,只要有助于修行,连近在眼前的威胁都看不到。”
石亘强撑着支起上半身,剧烈地喘息,眼中闪着最后的光,“能对我说一声’道火不熄‘吗?”
慕行秋犹豫了一会,先将江火儿从空中接下来,然后是那两枚内丹,“道火不熄。”
石亘倒下,嘴里一直念叨着“道火不熄”四个字,渐渐地无声无息,在他身边,狄远服已经先他而亡,“跟疯狗一样”就是他说出的最后几个字。
慕行秋拍醒了江火儿,小家伙一睁眼就要吐火,待看清来者的相貌,又咽了回去。
“我得给寇三夫妻写封辞别信,别让他们担心,还得遵守约定去一趟符皇城,看来又要飞行了。江火儿,你相信昆沌不可战胜吗?”
江火儿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仰头将憋在喉间的火吐了出去,一飞冲天。
第一千五十三章越乱越好
化名为唐敖的异史君对一件事特别不满意:左流英将要举办“元婴大会”,他的却要叫“小会”。
可是没办法,现在人人都猜测左流英是祖师留在世间的代言者,甚至有人猜测真正的左流英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已被祖师夺舍,如此一来,没人敢得罪他,符皇城敢于举办元婴小会,已被视为大胆之举。
甚至这样一点小小的挑衅也被认为太过张扬,尤其是经历过一场毁山之战以后,云形会的符箓师们被吓坏了,如果符皇城连几名道士都抵挡不住,又有什么资格举办元婴小会呢?
一群符箓师气势汹汹地找来,就是要告诉首席大人他们害怕了,不想再露头吸引注意,这次没了一座山,下次没准连城都会毁掉。云形会的符箓师们还不知道首席的真实身份,他们当时不是逃得太远,就是正忙于逃命,都没听见山上的交谈。
异史君最厌恶处理杂务,回到符皇城安顿好阻风山的一群孩子之后,他就躲起来忙自己的事,仆人几次通报他都不理,直到外面叫嚷声越来越响,他才允许符箓师们选出代表来书房见他。
异史君又恢复老态龙钟的样子,缩在椅子里哼哼唧唧。
三名符箓师代表进屋,向首席鞠躬,客气了几句,老妖一眼就看出真正的主事者是最年轻的毛不破,他在山上跑得倒快,连狮子坐骑都给丢了,这时却一脸严肃,好像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好不容易才保住全城的安全。
几句话之后,果然是毛不破直奔主题,“首席,明天就要举办元婴小会了,您得出面主持大局啊。”
“啊?还有什么需要我主持的,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异史君一如既往地装糊涂。
“这个……首席,您认识不少道士,应该请来了吧,有道士坐镇,这元婴小会才能办得起来,否则的话,大家连来都不敢来了。”
“哦,放心吧,道士会有的,该来参会的人也会来的。”
“这么说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明天会有道士护持了?”
“可以吧,待客之道还是要讲究的,人家喜欢听什么,咱们就说什么呗。”
三名符箓师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心里叫了一声“老狐狸”,毛不破上前两步,“还有一件事,那个叫罗小六儿的……”
“嗯。”
“首席怎么将符皇城交给他了?他可是古神教的人,偷学了几招符箓之术,根本不是咱们云形会的符箓师啊。”
“我做过这种事?”
三名符箓师同时点头,毛不破道:“城外那座山被毁,老师尊飞走的时候,用法术亲口说’首席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骑狮者担任城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嘛,当然还是我当城主,那个小子没生非分之想吧?”
“那倒没有,罗小六儿没这个胆子,可是……”毛不破显得很为难,异史君也不催他,眼睛半闭,再过会像是要睡着的样子,毛不破咳了一声,“首席大人,您那一句话可给符皇城带来不少麻烦。”
“啊,麻烦……我说什么了?哦,关于城主……别在意,我随口一句话而已,能造成多大麻烦?”
“首席当时的意思……好像……不太信任会内的符箓师,所以将城主之职托付给一个外人,城里的符箓师没法服众啦,连那头长毛狮子……唉,忘恩负义的畜牲,现在也不认我了,城里的百姓都去讨好古神教。您一句话,云形会两年经营付之流水。”
“这么严重?”
“可不是。”三名符箓师齐声道,这才是他们前来面见宗师的真实目的。
“你们觉得还有补救之法吗?”异史君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