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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色越来越鲜艳,最后如同鲜血一样,弥漫在水晶球中。
而阿斯达城邦的码头、街道、城墙,几乎所有地方都出现了血线。它们从水中爬出来,沿着码头一路朝城内飘去。
我心头震惊,那些是祭祀塔的血线!
蔓蒂声音发抖:“血灵石的魂线……快,快去阿斯达!”
她手掌一抬,魔法杖被她牢牢抓住,她甚至不顾仪态,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强烈的风系魔法惊动了整座修道院,蔓蒂小姐乘着狂风冲向阿斯达城邦,年迈的身躯佝偻而矮小。
我也紧紧跟上,化作龙形,追上蔓蒂,用爪子抓住她,如闪电般刺向阿斯达。
我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其间十数次瞬移,几乎消耗了我一半的魔力。
从罗兰城疯狂赶往阿斯达,也不过花费了半个小时,在晨光才露头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阿斯达城邦的上空。
远远就能看到满城的红线,它们身上都被鲜血浸泡了,像是一条条红色的海虫一样,攀附在地面上、墙壁上,漫不经心挪动着。
而空中也飘满了血线,整座阿斯达城邦一片死寂。
所有生灵,在这半个小时内,已经尽数被吸干。
街头到处都是成片的干尸,平民、士兵、法师,凡是被血线碰到的都已经变成了干尸。
阿斯达城邦几十万民众,除了早先逃亡的人,剩余的已经全死了。
我在上空飞翔,粗略一算,恐怕不下二十万人,尽数化作了干尸。
这是何等恐怖的景象?又是何等骇人的速度?短短半小时,二十万人全死了!
蔓蒂在我爪子中颤抖,她的法杖都抓不稳,直接落入了阿斯达城邦,被血线淹没了。
那些血线甚至往上空飘来,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张口一声龙吟,满城的血线如同受惊的虫子,猛地往地面缩去,又如潮水般退去,不过几个呼吸间全都退回了海中。
阿斯达没有任何动静,所有建筑都完好无损,但却多了二十万具干尸。
真是瞬息间的屠城,让人心神俱颤。
蔓蒂在半空中痛哭失声,苍老的哭声祭奠着满城的亡人。
我缓缓落地,将蔓蒂放在了一处屋顶上。她跪坐在地,腰已经无法伸直了,失魂落魄地盯着地面。
我在她旁边站了许久,带着血腥味的海风一阵阵吹来,空旷的城邦内都是风声,仿佛在鸣泣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猛烈的时候,从北海方向传来巨大的号角声,十余艘风船疾驰而来,上面挂着海军的旗帜。
那是北海的风船海军,或许是某位强大的法师感觉到了阿斯达城邦的诡异,海军前来一探究竟了。
死寂的阿斯达,海风鸣泣,风船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人族士兵的杀气,仿佛战争来临了一样。
蔓蒂小姐依然没有恢复过来,我轻轻一叹,瞬移入海,朝着金砂城游去。
第一百二十章海族之灾
阳光猛烈,海面波光粼粼,但海底却晦暗一片,那是毫无生机的晦暗。
金砂湾的海族已经迁移走了,章鱼怪带着他们前往了沧舞的家园,希望他们不会有事吧。
我迅速抵达金砂城,金砂城更是死寂如墓地,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机。
海水中到处都是血线,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它们,我将龙威散发出去才看见了它们。
这些血线有智慧有意识,屠了阿斯达城邦之后,又回到了祭祀塔附近游荡。
我以龙威护体,逼近祭祀塔。祭祀塔仍在流血,无数血线一丝丝流出来,让人发麻。
我已经顾不得银月祭祀是食灵还是传灵了,如此邪恶的祭祀塔,必须破坏,我要把沧舞救出来,哪怕她得不到银月的传承我也要救她出来。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沧舞,我很害怕她已经成为了干尸,像银月一样,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张开骨翅,强烈的龙威浩浩荡荡传了出去。口中一吐,蓝色的龙息化作闪电,猛地劈在了祭祀塔上面。
龙息几乎可以融化任何东西,在海底都无可匹敌,四周的血线瞬间融化得一干二净,然而祭祀塔却毫发无损。
龙息撞在上面,却像是撞在虚空中一样,祭祀塔连颤都没有颤一下。
除了消灭血线之外,龙息毫无作用。我心中震惊,这祭祀塔竟然如何强悍?能抗住龙息!
再次吐出一口龙息,依然是同样的效果,不知道消灭了多少血线,可祭祀塔无动于衷。
龙息也逐渐熄灭了,海水重新涌过来,四周又陷入了死寂。
血线无处不在,根本消灭不干净。它们在海水中飘荡着,像是无数个邪恶的生灵在注视我一样。
我又惊又急,猛地前冲,骨翅沿着祭祀塔一划。普通的岩石一触即碎,如同豆腐一样,但祭祀塔却坚硬得不可想象。
我骨翅竟然折断了一角,龙血流了出来。
霎时间,整片海域的血线都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猎人,纷纷冲过来。
我大惊,双翅一合,龙吟声冲破了海底,连天空中都是龙威。
血线们停了下来,围着我打转。数不清的血线,一条条绕转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个大圆球,而我就在圆球中央。
我心头震怒,它们这是要把我缠死?我不得不警惕,这些诡异的东西太多了,我根本无法全部消灭它们。
此时也没办法再破坏祭祀塔了,我恐怕还不能破坏祭祀塔,在这里继续消耗力量会被血线趁虚而入。
我相当不甘,盯着祭祀塔看了看,沧舞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不得不先离开了,大圆球越来越密集,我快被围死了。
一口龙息朝上方吐出,血线圆球露出一个缺口,我瞬移出去,眨眼间冲出了大海。
无数血线竟跳跃了出来,等我没入云霄之后它们才重新落入海域。
金砂湾已经彻底毁了,任何植物动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成了干尸。
我当时真不该放任沧舞进入祭祀塔,现在她生死未卜,我却无能为力。
咬咬牙,振翅往北飞去。飞出了几百海里才重新感受到了生机。
我没入一处珊瑚礁,这里有一些鱼类和海族,都在往北方迁移。
我看到了熟悉的蟹人士兵,只有两个。我拉住他们询问,他们说大部队已经安全撤离了,我们只损失了小部分同伴。
这让我松了口气,继续北上,终于追上了大部队。
几万只蟹人士兵抓着海明藻在海底行走,无数鱼类在四周游动,乌贼速度缓慢,夹在中间,而七彩鱼和水母断后。
杂七杂八的海族数量众多,沿途的海族恐怕也跟随了,蟹人的王号召了不少海族加入。
目的地是沧舞的家乡,那一片资源匮乏的深海。逃到那边再重建家园,应该能躲开金砂湾的灾难。
我游到最前面,看见章鱼怪昂头挺胸地在爬动,时不时吆喝几声。
我直接过去,他见到我当即惊喜:“老伊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我们都没有安全感。”
我并不废话,问他这一路的情况。他又嘚瑟起来:“这一路的海族都加入了,我们多了两万的蟹人呢,还有一些小种族,都跟着我们,全都被我的个人魅力迷住了。”
他话才说完,后方大部队中划出一道七彩亮光,七彩女皇的嘲讽声传来:“你这丑章鱼,拿着伊瑟拉的龙鳞耍威风,还个人魅力?别人看见你都要被你丑吐了。”
章鱼怪大怒,又要打架了。
我忙止住:“别闹了,加快速度前进。祭祀塔异变,阿斯达城邦的人族全被血线吸干了。”
“什么?”
四周海族惊骇不已,都顾不得幸灾乐祸了,露出惊惧之色。
章鱼怪二话不说,掏出一块海螺吹了起来。
顿时庞大的海族队伍加快了速度,往北方逃去。
此时已经接近了沧舞的故土,附近资源匮乏,几乎看不到任何海族了。
大伙都松了口气,但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因为鲛人种群出现了,是沧舞的种群,他们带着破烂的武器和一些珊瑚植物,伤痕累累地往南方游来。
双方就在浅海相遇,都吃了一惊。
这是最后一脉鲛人,不过两千余只,全都疲惫不堪,身上都有伤痕。
他们身边亦有很多鱼类跟随,十分美丽,映衬得鲛人更加狼狈。
章鱼怪跟他们认识,此时连忙迎过去询问:“怎么了?你们怎么往南边游了?”
一只年老的鲛人愤恨道:“北方的难民来了,侵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不离开会被杀的。”
一大群海族都愣住了,七彩女皇惊愕道:“你说什么?北方的难民把你们赶走了?”
一只幼年鲛人娇声叫道:“对啊,他们太坏了,尤其是巨齿鲨族,仗着自己强壮,把我们的珊瑚礁都霸占了。我们好心接纳他们,他们却要当王,还要我们伺候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