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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姑姑眼底已经是红了,“老姐姐,这事儿,还是先瞒下来。少妇人身子刚见好,且不能再被气到。”
于婆婆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把院子内外看严了。”
这一团发带和那布片分开收在了盒子里,用红布包了起来放在里柜子里,且等总兵大人回来吧。安北小公子这么小的年纪,如若会巫术,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实在不该埋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总兵府这么大,那一个院子那一块土里埋不得这么一团发带。“听说有一种巫术,是要用自己的血诅咒,只能放在身边。〃赏月突然说到。
于婆婆和陈姑姑这时才明白了些,只是还是不愿意相信这许安北小小年纪就懂得这巫术。
琳儿姨娘再一次求了万青,也要到那观音寺求了观音水,几日里,琳儿姨娘越发苍老了,浑身上下皮包骨,发间已经是隐隐露了白。看着万青挺着肚子,再看那千金活蹦乱跳的在这府里,还有那外出学艺的金宝银宝,琳儿姨娘心底全是恨,恨透了这万青,恨透了这母子四人,也恨这总兵府,更恨那许昭,甚至对那国都的许夫人也是恨上了一翻。
命运啊,真是作弄人,当年若不是许夫人把琳儿接到了身边,就不会有现在这如下人一般的日子,许夫人曾经保证定是把琳儿聘进许家做了长媳。
“少夫人,您就让我去求吧,现在,我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琳儿姨娘这一张脸上已经没了泪,眼底一片死灰。跪在万青身下,像是没了魂一般。
万青无奈点头,由着她去吧。这一次还派了府里的媳妇跟了去。
都是求了一夜,听说是总兵府的另一位小公子发了天花,这观音寺的主持还是带着满院尼姑念了一夜的大悲咒,依旧是得了两瓶观音水。
琳儿姨娘从怀中取了一串金珠给了这主持,还给这观音寺百两香火银子。
这两瓶观音水只是让丫头送回府中,琳儿姨娘直接去了圆觉寺。
这琳儿姨娘已经是形如枯骨,那些护卫也是无奈,只得跟了过去。女人啊,只是半年的时间,就颜色尽失。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昭在国都停留了两日,第二天去了万家。
万顾氏和万年在大门前迎了许昭,引着许昭到了内院的主院里,万老爷子坐在大厅主位上,万吴氏抱着孙子坐在偏处。
许昭给这岳丈爷和岳母行了大礼,万老爷子连声喊着,“免礼免礼,自家人。”
许昭的岳母还是木着脸,把这女婿的跪拜受的理所当然,只是低头看向怀里的孙子才有了笑意。幸好,没能腾出手来伸向袖子取出红包。
万年的小妾和丫头婆子都站在边上,这妇人确实规矩,相貌平常,只能算是端庄,身子骨强壮,一看就是个能干的,虽说粗手大脚了些。
丫头们送上了茶水和点心,许昭和万家的男人,聊了几句闲话,不过是万青和孩子的话题,万老爷子听说万青又怀上了,一张老脸顿时有了精神。
许昭给这万老爷子留下了千两金子,又孝敬了岳母大人一盒珠宝,连同带来的药材,这一番倒也是个贤婿。只是,这位岳母大人始终是木着脸。
提及万长,许昭笑说,“舅弟前途无量。”
万老爷子更是定了心。
离开万家,许昭直接去了皇宫,这一次是要领兵离开国都,这一路啊,实在是不堪预料。 领着八百精兵护卫,带着五万两银子,乘着大船,就这么一路南下,顺着这大运河,一去万里。
对于二皇子,许昭确实了解。只是,许昭也不知这二皇子是否还是南边。先皇后病逝实在是谜团,这是二皇子的心病,这一遭落水,四皇子已经是露出了尾巴,许昭派去的人已经是查到了证据,这证据指向了四皇子和杜贵妃。
这一路,竟是有不少钉子跟着,那些人马,装成商队,小贩,甚至是那渔家歌女,可见,二皇子这踪迹,实在是藏的太深。
得到了消息,海口那边货物涨了一成,许昭沿途也顺便查了自己的货站,终究二皇子不出现,许昭也是无能为力,何况二皇子未必在这南边,公务繁忙,私务也是劳累,许昭这一次南下,确实异常艰辛。
93第92章
即便是和这琳儿姨娘有着旧恨,万青也是不愿意这许安北有个好歹。不仅是请了海口有名的大夫,还把那村里会治天花的郎中请了来,这个时候,顾不上太多,首要保了许安北的命。
琳儿姨娘去了这圆觉寺,请了几位高僧,还到了这圆觉寺山脚下的贫民家里,只说是为许安北求福。琳儿姨娘终究是这总兵府的半个主子,此行还是为了总兵府的小公子,下人和护卫们也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
待到琳儿姨娘深夜里回了总兵府,万青派人请来的大夫郎中也都到了府里。
对僧人,万青向来恭敬,圆觉寺的这些僧人当即进了内院,本就都是一身衲衣,进了内院却都披上了袈裟,走在前面的僧人手上拎着一面小锣,后面的僧人诵念着梵语的经文。大夫郎中们被琳儿姨娘接受,跟在这些僧人后面。这些僧人并不着急到病人的院子里,先在这总兵府的内院里慢慢悠悠的转了一圈,说是为总兵府驱魔除怪。在这内院里晃悠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到了许安北的院子外面。
几个大夫郎中早就已经不耐烦,进了院子就急冲冲的进了屋子,僧人们在这院子里坐了下来,敲着木鱼闭着眼睛诵经。
许安北这两日下来,已经是气息微弱,几个大夫只是一看,就纷纷摇头,竟是连把脉都免了。那乡村里请来的郎中,直接动手翻了许安北的眼睑,又查看了一翻许安北身上的痘子,颇为惋惜的说,“倒也能保命。”
琳儿姨娘听了这话,当即哭了出来,声音嘶哑着,“您定要救我儿。”
几个大夫颇为意外的盯着这乡野郎中,脸上都带着鄙夷。
这郎中一身布衣,脚上鞋子满是泥土,年纪并不大,如此看来,既不是德高望重,更不是什么正经大夫,敢夸口保下许安北的命,实在是让这些海口城里的大夫们意外,更是打了这些大夫的脸。
这郎中并不着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坐到了桌前,沉思了片刻,要了纸笔,写下了一道方子,任由这些大夫们盯着。本就是祖传的方子,这草药都是寻常的,这方子并无奇特之处,所以,也不需遮掩。药引子却未写在这方子上,这才是保密的。
大夫们都看清楚了这方子,这郎中才说话,却是和琳儿姨娘说的,“我这方子,能保这孩子性命,却也对孩子身子有损伤。这孩子本就是不足之症,用了这方子,怕是会有些呆傻。你这妇人可要思量好。”
琳儿姨娘险些晕了过去,保住性命,却是变成呆子,这,简直是才下了刀山又进了火坑。琳儿姨娘这一刻也是剜心的痛。镇静下来,和许安北的大夫商量了一番,大夫也是颇为无奈,竟是愿意用这郎中的方子。琳儿姨娘这眼底满是阴霾,身心都是恨。突然抬头冲着那房梁呵呵冷笑,冷笑了几声后,人倒是精神了起来。并未答复这郎中,而是和婆子耳语了几声后,才对郎中说,“妾身不过是个姨娘,人微言轻。这事要禀报了夫人,才能决定。”
且说这婆子立即出了院子,一路小跑着到了万青的院子里,对万青如实禀报了这郎中的话。
万青正在给千金讲故事,娘俩的影子在窗子上摇曳,这一对死里逃生母子,这几日里已经是容光焕发,都是神采奕奕。“安北终究是琳儿姨娘所生,琳儿姨娘做主就是。”
这婆子得了话,小跑着回了许安北的院子。琳儿姨娘冷冷一笑,终究是换了个脸,对这郎中说,“如此就劳烦先生了。”
那外面的和尚还在念经,已经是站了起来,围着一个火堆转圈,不时的往这火堆里添纸。
这郎中让婆子带他到那井边,带着罐子绳子,只说是取药引子。出门前,又让琳儿姨娘用一两足金煎水,这足金只需一两,即不能多,又不能少。
这药引子备好,已经是亥时,原来这药引子是井中虾,和那井壁上的绿苔。待到煎好药,灌入许安北口中,已经是丑时。那些僧人还是在院子里一遍一遍的念经。
总兵府长公子这一场天花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些,闹得整个海口人尽皆知。传言更是纷纷扰扰,说这小公子的天花传到了长公子身上,必是有人故意而为,这故意而为的人当然是那当家主母万青。
等到许安北熬过了这场天花,捡了一条命回来,这海口的流言蜚语更是热闹了,“总兵夫人趁着总兵大人不在,把这可怜的庶子害的险些丢了命,好在这庶子命大,虽说捡了一条命却也是不如往日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