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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喜子听说自己可以回去过年,连忙问详情。他已经在外面干了一年的活儿,这个时候还真是挺想家的。
“岛上不能没人啊,我得留下来看着。不过咱们这儿不能跟工地上比,放不了那么长的假,提前三天走,初八就得赶回来。再有,放假期间工资照拿。”来顺儿又讲了具体的安排。
喜子与石锁儿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喜sè。假期短点儿不怕,能回家就行。
“来顺儿哥,那……那就辛苦你了。来。吃鱼。”石锁儿将鱼盘子推到领导面前。他的心情与喜子一样,但大过年的把领导孤零零一个人撂在岛上,又有点儿不大好意思。
“哎,真是好样儿的,领导干部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冲这个,就值得大力表彰。嗯。还应该戴朵大红花,再骑上大毛驴游街示众。”喜子高兴之下,连忙拍上一记。
“去,别胡扯。你俩别高兴得太早,今年是头一回,我先来。往后轮流值班。”来顺儿见这家伙满嘴跑火车。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将事情安排解释清楚,让二人不要想得太美。
“没问题,明年俺来守着。对了,你到时候要给家里捎带点儿啥的,统统交给俺妥妥的。”喜子拍胸脯承诺道。
接着,来顺儿交代近期要把岛上的各项工作尽量完善,否则chūn节期间自己一个人可张罗不过来。
正说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什么东西拉动,还挺有劲儿。
他低头往桌下一瞧,原来是小鹅威威,正在用扁嘴叼住他的裤脚,用力往外面拽。
“威威,又调皮了。”来顺儿板着脸呵斥道。
嗯,呃儿呃儿,威威放开裤脚。伸长脖子冲他叫唤。这家伙现在进入了变声期,开始向大鹅的声音靠拢了。
“呵呵,呆头鹅又馋了。”喜子笑嘻嘻地瞅着威威,顺手将桌上的葱花鸡蛋煎饼掰下一块儿扔到两米外。
威威欢快地叫了一声,张开翅膀一歪一歪地跑过去,冲到近前,脖子一伸。敏捷地将煎饼块叼在嘴里,两三口吞咽下肚。
此时的它已经有两个来月的岁数,体重达到了四公斤左右。身上的黄sè绒毛几乎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洁白挺括的羽毛。再配上橙黄sè的喙、脚爪,以及橙红sè的头包,已经初步具备了大鹅的特征,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是帅哥儿的那种。
威威上岛之后,那种彷徨无助的情绪迅速消失,没几天就适应并且喜欢上了这个新地方。与广平街出租房的阳台那种狭窄空间相比,这里山清水秀、林木繁茂、碧草茵茵,而且吃喝不愁。情绪上来了,还可以引吭高歌一曲,当真如同鹅的天堂一般。
刚来那会儿,来顺儿担心它太小,对环境又不熟悉,容易出事情,尚不敢让完全它zìyóu行动。于是让石锁儿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木头房子,搁在岩洞里面,做为威威的卧室。并限定了它的室外活动区域,用一条长绳子拴住它的左脚,只有人带着的时候才能去远点儿的地方溜达。
但不久后经观察发现,威威的智商以及身体素质都很高,适应、应变能力也极强。附近的山坡、岩石、水塘、树木等似乎都无法对它造成威胁,从而也渐渐放松了管制,去掉绳子,任其zìyóu活动。
威威现在每天除了用餐、睡觉之外,就是到附近坡上坡下四处玩耍,或者跟在人的屁股后面走,到菜地篱笆外啄食青草。
当然,菜地里面是绝对不能让它进去的,这家伙不吃虫子,但那些水嫩清甜的蔬菜瓜果可正对它的胃口。
有次来顺儿一个不留神,被它抽冷子从篱笆门边钻进去,没到一分钟,七、八棵小白菜就遭了秧,祸害能力远超那些柴鸡。气得来顺儿直骂,用荆条将这贪嘴的家伙轰了出去。此后自然是更加小心。
饭桌上,喜子与石锁儿就买什么年货带回家的问题进行了一番热切议论。今年攒下了不少钱,听说年前还有一笔年终奖,这下腰包更鼓了。
腰包鼓腰杆自然就硬,喜子决定要大肆采购一回,让老爹老娘瞧瞧自个儿的能耐。省得没事儿总叨叨自己不求上进没出息,更无法容忍的是,前些rì子竟然还要他去与邻村满脸麻雀蛋、粗手大脚的王二丫相亲,这不是活生生将一个阳光帅小伙儿推进火坑吗?
石锁儿对此深有同感,本来他由于饭量大又热爱中华美食文化的缘故,每月挣下的工资有一半都填进了这份儿爱好,被他的木匠老爹骂成好吃懒做,败家子。这此回去也要显示显示,扬眉吐气的说。
他俩的想法令来顺儿感到很幼稚,不禁连连摇头。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事,也懒得去管。只是告知买些实用的东西做年货即可,不要为了怄气尽整些价格昂贵、华而不实的保健品之类。
第二百五十八章小鹅威威的悲剧
餐桌上,喜子和石锁儿就买年货带回家的问题展开讨论,兴致盎然。
来顺儿听得有些不耐烦,三两口将手中的半块葱花鸡蛋煎饼下肚,又仰头把一碗小米粥喝光。随后站起身,交代了一句你俩收拾碗筷,自己则进洞午休去了。
喜子二人聊了个尽兴,大体确定了采购清单。直到饭菜都凉了,这才宣告结束。
收拾洗刷碗筷,完事儿后又去洞中歇息了一阵。喜子拎起食桶前往鸡舍进行补充。
天凉了,树叶凋落,草地半枯黄,那些虫子们是完蛋的完蛋,冬眠的冬眠,基本上消失了踪迹。
鸡群失去了活食儿,只能觅食草籽之类,但主要就得依靠人工喂养了。
小鹅威威这会儿精神正好,于是摇摇摆摆地跟在喜子身后,一路东张西望,好不快活。
路过葫芦洼下池的时,它被清澈的泉水所吸引,哼哼叫着,走过去想跳到里面畅游一番。鹅鸭类天生就是游泳健将,不用学就会。
喜子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制止。现在可是大冬天,小家伙没轻没重的,要是冻坏了可没法儿跟晨子哥交代。对了,还有它的大后台晴哥儿,那丫头就更不好惹。
威威不情愿地改换了方向,跟着喜子来到了鸡舍前面的草坪上。它头一回光临这里,自然一切都感到很新鲜。
由于这个时间段阳光充足,那些公鸡母鸡们正在外面三三两两、懒洋洋地享受日光浴。看上去也十分惬意。
喜子走进鸡舍,将里面的木质食槽搬到门外,与普通农家那脏乎乎、大量食物残渣剩余的状况不同,这儿的食槽内部干干净净,一点儿多余的东东都没有剩下。看来鸡们也是美食家,懂得好赖舍不得浪费。
桶里装着由碎菜叶、棒子面再加上营养水调成的糊糊,喜子用木勺舀上几大瓢倒入食槽中。
然后直起身,单手拢在嘴边,冲周围散落鸡群唤道:
“咯咯咯,咯咯咯。”
鸡群听见就餐信号。立刻兴奋地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扑到食槽边上,一通猛啄。
不多时,长条食槽一圈儿便被公鸡母鸡们挤满。
喜子任由它们自由取食,自己则拿起扫帚簸箕。进鸡舍清理。
呃儿。呃儿。嗯嗯,小鹅威威瞧着眼热,也不知轻重地凑上前想分一杯羹。
谁知悲剧立时发生了。本来几只公鸡刚才早已经盯上了它,扁嘴儿呆头的,明显与鸡群不是同类。但美食当前,也没功夫搭理。
此时见它竟然敢上来争抢,突破己方的底线,顿时大为光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是鸡类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一只雄壮的大红袍公鸡,就是被来顺儿和喜子钦定为第一种公的那家伙,为了捍卫种族的荣誉,领土的神圣,于是愤然出击了。
只见它的翅膀猛扇,突然腾空而起,两只利爪像苍鹰搏兔般冲小鹅抓去。
威威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闪。
大红袍一式落空,后招紧跟而上,锋利的尖嘴瞬间啄向敌方脑袋上那个最明显的标志。
威威的反应终究慢了半拍,脑门上的鼓包当即被啄个正着。登时现出一道伤口,血丝溢出,疼得它连声音都变了,发出接近大鹅发怒时那种“杠杠”的叫唤声。
大红袍得势不饶,继续进攻,还有两个兄弟伙也上来帮忙。对待外族入侵者也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家一起联手痛击。
要单论体重,威威显然是最大的。但它终究还处于幼鹅状态,哪儿能是久经战阵的成年公鸡的对手,扁嘴面对对方又硬又锋利的尖嘴更是毫无优势。一时间连连中招,几撮白毛乱飞,吃亏不小。
喜子正在鸡舍中打扫卫生,忽然听见外面的惨叫声,赶紧冲出来。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可怜的小鹅正在被三头野蛮的大公鸡群殴。
“滚开,滚开!”喜子见状勃然大怒,挥动扫把向行凶者猛抽。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