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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告诉来顺儿,上次的比赛已经结束,那只黑麻头最后闯进了决赛。对阵一只身价上万,号称常胜将军的极品“蟹壳青”,其主人也是行内鼎鼎大名的职业玩家。经过二十多回合的激烈厮杀,堪堪惜败,但仍全身而退。
尽管败阵,但黑麻头面对顶级对手,所表现出的那种勇猛无畏精神和娴熟多变的技巧,已经足够惊艳,赢得了满场观众的喝彩与对手主人的尊敬。
而且这也是武先生自参加比赛以来所取得的最好成绩,今年的收获足矣。
大家在一块儿聊了一阵子,然后来顺儿告辞离开。
二人沿着通道往市场的出口走。
“哎,这买卖可真好做啊,可惜今年动手晚了,要不然还能再多弄几批。”喜子见交易顺利,心里痒痒的。
“知足吧,我瞧着这样就挺好。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记住喽。”来顺儿对此并不以为然。
除非是逮到像蟹壳青那样的好品种,否则一般货色“加工”过多的话,则很有可能影响市场行情。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出了花鸟鱼虫市场的大门口。
旁边路上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一辆手扶拖拉机开过来,行人纷纷躲避。
只见拖拉机的车厢上摞着许多方形铁笼,装满了各色的大鸭子。最靠边的一个与众不同,里面装的是毛茸茸的小东西,一时看不清是小鹅崽子还是雏鸭。大的小的一起叫唤,乱糟糟响成一片。
花鸟鱼虫旁边还有个不小的农贸市场,但这辆拖拉机不是进场,相反却是出场的。
拖拉机驶到前面一个路口,向南拐。
也许是因为拐弯动作猛了一点儿,就在这时,意外出现,车厢上两个铁笼子摔了下来。
其中一个笼门被砸开,一堆小家伙纷纷从里面跑出来。
拖拉机戛然而止,驾驶员急匆匆从座位上跳下来,弯腰伸长手臂四处抓捕逃犯。
见有趣事发生,于是不少行人停下脚步,驻足观瞧。
国人大多喜欢看热闹,来顺儿和喜子也不例外,站在人堆里面欣赏。
那司机抓起两只雏鸭,扔进铁笼中,谁知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坐了个屁墩。引得观众们哄然大笑。
他爬起来,用巴掌拍拍土,冲人群瞪了两眼,小声骂了几句,然后继续抓捕工作。
这时,观众群中有位知情者说话了,因为现在闹禽流感很厉害,那些鸡鸭鹅都卖不出去了。商户没办法,只能拉走自行处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而大家都明白“处理”意味着什么,顿时都起了恻隐之心,谁也乐不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那名驾驶员抓完了逃犯,将铁笼子归位,又重新用铁丝捆紧。然后发动拖拉机离开,留下一团团的青烟和尘土。
观众们又议论了一会儿,随后摇头叹息地散开,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惜了,碰上这倒霉事儿,肯定血本无归啊。”喜子望着拖拉机远去的背景,惋惜地说道。
养殖户的工作集苦脏累于一身,还要承担巨大的市场风险,真是非常不容易。
“走吧,这事儿赶上了谁也没辙。”来顺儿摇摇脑袋,往公共汽车站走去。
喜子背着竹筐跟在后面,正当他走过前面路口不远,耳旁突然传来一阵呷呷呷的叫声。
声音不大,在周围乱哄哄的环境下,很容易被忽略掉。
喜子的耳朵很尖,连忙转身放下竹筐循声探去。
“你干嘛?”来顺儿见他举止异常,不满地问道。
嘘,喜子将食指竖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钻进路边一处浓密的草窠中。
来顺儿只好原地等着,看这小子要做什么。
不多时,喜子返回,手中捧着一个黄色的小东西。
“啥啊这是?”来顺儿好奇地迎上前。
“呵呵,你瞅瞅。”喜子说着,献宝一般将手掌摊开。
只见一只黄色毛绒绒小家伙蹲在上面,橘色的扁嘴和带蹼的脚丫,一对儿黑溜溜的小圆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他。
“嗬,小鸭崽子,哪儿来的?”来顺儿脱口而出。
“你啥眼神儿啊,该配眼镜了吧。瞅清楚喽,这是鹅崽子。我估摸着就是刚才从拖拉机上逃跑的,比你可机灵多了。”喜子鄙夷地撇了撇嘴。
随后用手掂了掂份量,大约有三两多重的样子,根据经验,这只小鹅崽子应该有十天左右的岁数。
来顺儿被他损了一下,随即定睛仔细观瞧。只见这小家伙个子较大,嘴不像鸭子那么扁,额头比鸭头隆起些。而且一直盯着他看,不像鸭雏那么怕人。果然是只如假包换的鹅崽子。
“哎,对了,现在可正闹着禽流感呢,你还敢玩这东西。赶紧扔了,然后洗手去。”来顺儿突然想起当今的疫情危机,伸手就要拉他。
喜子一侧身,躲过了来顺儿的袭击。
这时,小鹅崽子突然伸长脖子,昂首呷呷地叫了起来,声音还挺明亮的,颇有几分气势。
“别听风就是雨的,听蝼蝼蛄叫还不种地了呢。你好好瞧瞧,就冲这精神头儿,它哪像有病的?再说了,大小也是条性命,你忍心见死不救吗?”喜子辩解道。他同时觉得现在社会上对于禽流感的反应也有些过度恐慌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带上小鹅崽、喜子进城消费
一只从拖拉机上逃脱的小鹅崽儿被喜子捡到,来顺儿因担心禽流感,让他赶紧扔掉。
俩人争执了一番,谁也说服不了谁。此时,小鹅崽子拍拍短小的翅膀,抬头冲来顺儿叫唤,似乎是向他讨要吃喝,眼神显得楚楚可怜的。
来顺儿不由心头一软,只好勉强同意喜子先将小鹅崽子带着。回头儿看看情况再说吧。
“等我一下。”喜子说了一句,将小东西放进竹筐中,快步向道路对面走去。
来顺儿莫名其妙,这小子又要做什么?事儿还真不少。
只见喜子走到十米外一家餐厅门前,那里站着一位穿工作服的小伙子正在向过往行人散发宣传单。
不一会儿喜子返回,手中拿了好几张纸,上面印着醒目的优惠大酬宾字样,然后往竹筐底下铺。
“俺想多要两张,他还不给了。真是的,慢慢发去吧,也不嫌累得慌。”他一边儿嘟囔,一边儿用手仔细将纸压平。
来顺儿这才搞明白,原来这家伙还挺讲卫生,怕竹筐被小鹅崽子的便便给弄脏了。
“你也真够可以的。”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喜子背起竹筐跟上,俩人走到大路边,坐上公共汽车往城中心区进发,又四处打听,找到市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购买一些禽流感疫苗针剂以及注射器,还向工作人员请教了详细的使用方法。
时间已到正午,他们就近找了家门脸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家常菜馆。在服务员的殷勤招呼下进屋坐到了餐桌旁。
来顺儿拿起菜谱,点了一荤两素三个菜、两碗白米饭,外加两扎啤酒,服务员说了声稍等便离开。
竹筐中的小家伙又不老实了,呷呷直叫。
喜子起身找服务员要了一个纸杯倒满水,又到厨房后面捡了两片丢弃的白菜叶子洗净撕碎,拿回来一同放进筐中。
小鹅崽赶紧将扁嘴伸进纸杯,贪婪地连喝上几口,然后仰脖子咽下。
“小家伙渴坏了,那个开拖拉机的真是混蛋。虐待动物啊。”喜子低头瞅着筐中。不由感慨道。
“你打算把它怎么着?带到岛上去?”来顺儿问道,心里很不踏实。
“当然了,这鹅要是长大了,可有用处呢。看家比狗还忠实。哦。你还担心那个啊。不是买了疫苗吗。回头儿给它扎上一针不就得了。”喜子对这小家伙越看越喜欢。
以前在磨盘子村的时候,邻居家有两只大白鹅,平时在院子里看家。每当有陌生人接近大门,就跑过去引吭大叫,警告来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尽职尽责,而且体态威风得很,从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喜子本来也想养上一对儿,不过因为他老娘不喜欢鹅,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来顺儿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根据常识,疫苗只是用于预防而不是治疗的。哎,干脆下午问问晨子哥再做决定吧。
十分钟后,服务员将菜盘子陆续端上桌面,二人开始用餐。
喜子将一箸蒜苔肉丝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眉头顿时皱起。
“这啥啊这是,菜没菜味儿肉没肉味儿的,连姜丝都跟木头渣子一样。”他不满地嚷嚷,声音稍有点儿大,引得旁边餐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小声点儿,你以为还在岛上哪。活儿没干多少,嘴倒是养叼了。”来顺儿赶紧提醒道。
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做为普通餐馆,这家店做的家常菜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大半年以来,喜子还是头一回进城,平时吃惯了云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