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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回来了。”一个声音打着招呼。
江逸晨一瞧,原来是褚连贵和小刘,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不认识。
“出啥事儿了?”他急切地问道。同时用眼睛扫视门面,只见入口落地玻璃门碎了一扇,不锈钢门把手都歪到了一边。瞧这架势像是有人砸店。
“没出啥事儿,啊,不对,是出了点儿事儿。”褚连贵的口才不行,一下子没绕过来。
小刘赶紧上前,帮着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这段日子以来,鼎香园的顾客又增长了许多,每到营业时间,店外就靠墙排起了等待就餐的长队。为了不使店内大厅产生混乱,现在还采用了发号叫号的方法。
刚才一名小伙子在排队过程中,临时离开去街对面上个厕所,等回来的时候,恰巧刚刚轮到他的号,服务员叫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让排在后面的一对中年夫妇先进去。
小伙子一赶到,就嚷嚷让那对中年夫妇出来。因顾客已经就座,服务员便请小伙子再等一等,谁知这位是个急性子,不依不饶,还对落座的中年夫妇口出不逊。
那对夫妻中的女人也不是个好脾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还嘴,双方立时发生口角。一来二去,竟然动上了手,那名中年男子的脸上挨了一拳,往后一倒,后背正好撞上了玻璃门,结果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人伤着没有?后来呢?”江逸晨一听不是流氓砸店,心情放松了许多,又接着问。
“流了一些血,但好像伤得不太重。褚大叔和伙计出来摁住了那小伙子,我们又打电话报警。后来派出所过来人把他们全给带走了。这是五金店的小马,过来量玻璃尺寸的。”小刘继续介绍情况。
“真是够可以的,天都凉快了,一个个的脾气还这么暴躁。你们盯着点儿,量完了尺寸就拿发票找局子去,不能让他们白砸咱们的玻璃。”江逸晨吩咐道。
他又看了看大门和地上的碎玻璃,不禁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现在许多人的戾气太重,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要说今天这种事儿还算轻的,听说上个月还有人在公共汽车上因为抢座位闹出了命案。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面对日益增长的客流,鼎香园的规模实在过于狭小,这也是引发冲突的原因之一。
当前云沙岛上已经拿在了手中,调料产量提高很快,这是一切的基础。前一阵子光顾着弄口福多千层饼项目,现在似乎也该考虑一下鼎香园扩容的事情了。
江逸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想道。
进屋后,迎面正好碰上一身白色工作服的苏晓佳,似乎要出门看看情况。见到了他,连忙做手势打了个招呼。
“不用到外面去了,让老褚他们处理吧。对了,那大砗磲运回来没有,带我去瞧瞧。”江逸晨摆摆手,对她说道。
苏晓佳点点头,又指了指二楼。随后带着江逸晨往上走。
来到小库房外,苏晓佳取出钥匙打开房门。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做学徒很累人的吧?”江逸晨微笑着说道,随手关上房门。见窗帘拉着,光线较暗,于是又开了灯。
苏晓佳抿嘴一笑,又连连摇头,打出手势,表示这段时间过得很愉快。
她走到屋子靠西墙处,那里摆放着一件被深红色绒布覆盖的东西,体积很大,高高隆起。
苏晓佳伸出手臂,慢慢将深红绒布揭开,一件白色的大型摆件显露出来。
顷刻间,江逸晨眼前产生一阵炫目的感觉。
暖色灯光下,只见一个巨大的、宛如白菊花一般的物体,正在昂首怒放,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用夸张一点儿的说法,简直是巧夺天工,美得令人窒息。
第二百零七章观赏大砗磲成品
红绒盖布撩开,一件宛如巨大白菊花的摆件显露出来,令人炫目。
江逸晨不禁深吸一口气,这还是那只大砗磲吗,差点儿快认不出来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观瞧,白如玉的细腻质地,优美极富韵律感的波浪曲线,外壳表面灵动的沟纹,饱含蓬勃的活力与生机,果然还保留着那只大砗磲的影子。
待他静下心来,总算看出了一些门道儿。
“珠缘阁”的设计师和工匠果然是高手,在遵循原材料的天然造型和肌理变化的基础之上,进行了二次创作和加工修饰。
首先是去芜存菁,将砗磲壳内外的杂物精心去除,然后是修补缺损,再者就是进行人工雕饰,这一步是最考究设计功力的。
比如说,壳子后部表面位置,记得原先的沟纹较浅,有的从前面过来时粗细变化突兀,有的纹线到后面没有过渡就直接断掉,显得很生硬。
可目前经过雕饰后,一些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一条条沟纹,顺势展开、回旋,深浅、粗细变化,连贯顺畅,令人感觉愉悦无比。而工艺也非常老道,使这一切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浑然天成,仿佛它原先就应该是这样。
现在的工艺品界走两个极端,头一个是将物件搞得花里胡哨、繁复无比,以炫耀工艺水平为荣,掩盖了原材料的本身的属性。
另一种则恰恰相反,打着原汁原味、原生态的旗号。材料拿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最多就把表面污渍、附着物简单处理一下就算完事儿。这一派的看法虽然并非主流,但信者也不少。
江逸晨与苏晓佳对此也做过交流,认为以上两种都不可取,前者不用多说,即便是颇具迷惑力的后者,其实也大有问题。
自然界出产的东西,在形成过程中难免受到各种影响,总是带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憾。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发现美和提炼美的过程。其实这道理与那条“xx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的名句有异曲同工之感。
大砗磲摆件并没有直接放在地上。下面还有一个深红木色的长木几,搭配得也很合适。
“太美了,简直超出了我的预想。”江逸晨改换不同的角度欣赏着,同时感叹地做出评价。
苏晓佳的神情也激动起来。眼含星光。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她拿过一个本子。在上面简单地写了一些文字,再配合手势与对方交谈。因江逸晨对手语并不十分精通,所以这也成为他们之间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苏晓佳说。大砗磲在珠缘阁后院加工作坊的时候,才做了一半,就已经引起相关人员的关注。尤其是李经理和那位设计师,几乎天天过来看,还不时摇头晃脑,赞叹连连。
完工的时候,李经理专门找她谈了一下,说店里想出价七十万将大砗磲成品买下。但她当时直接就拒绝了,其实也没有想出什么具体的理由,反正就是心里不愿意。
李经理还说不要答复得那么快,让她回去和家人好好商量一下,想通了随时可以再找他。
临装货上车之前,他们还用数码相机配合照明灯光拍了好些张照片。
“七十万,好大的手笔,这就让你马上给回绝了?呵呵,晓佳,你还真是视金钱如浮云啊。要是换成我,恐怕还得犹豫好一阵子。唉,还真比不上你的境界。”江逸晨听了,不由揶揄道。
苏晓佳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双手交叉在一起。
乌黑顺滑的齐耳短发,以及上面那只红蜻蜓造型的蝴蝶结,线条精巧的脸庞,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清雅灵秀。尽管她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工作服,但却丝毫不受影响。
再加上旁边精美绝伦的大砗磲,一人一物配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自然,让江逸晨恍然间有种身处梦中的感觉。
他呼了口气,将自己的思绪从漂游状态迅速拉回来。
此时,苏晓佳伸手指向大砗磲上的几处地方,让他注意瞧。
江逸晨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些地方原先都有缺损和变色,现在经过设计师与工匠师傅的共同努力,被巧妙地修补掩饰掉。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可以忽略。
当然,毕竟是天然形成的东西,不可能那么完美无缺。比如底部靠后的地方,有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胎记”,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
但这无伤大雅,稍带一点儿缺陷反而更显得真实,也更容易向别人证明这不是人工材料合成的。
苏晓佳接着表示自己在这段时间获益匪浅,师傅对她不错,并没有光安排她打下手,而是让她看了几天之后就跟着一起上手,开始做一些边角的活儿,后来瞧她有点儿基础,手也巧,于是像什么打磨、抛光等工作也让她参与了进去。
因为她勤快好学,作坊里的各位师傅们都很喜欢她,除了大砗磲本身,她还在那里学习了其它一些贝壳、珊瑚、珍珠等工艺品的专业制作加工方法。
“呵呵,那咱们可就亏大发了,支付了那么贵的加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