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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云抬头盯着大师。“这盘棋,只有女施主来下,才会出来结果。”笑云不懂。天下能人很多,乱世出英雄,又怎会非谁莫属?乱世英雄,又何止一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便如此。自己一个女子,本无志天下,不会参与其中。
“天下将乱,天朝最为殷实富庶,蜀国兵器天下第一,凤国尚文,民风最是平等淳朴,百姓团结,战斗力定然不差!雾国五行数术如火纯青,毒药,蛊术最为厉害,还有最为神秘的北域,都蓄势待发。各国实力不相上下,若是打起来,不会有任何结果。最后只落得民不聊生,五败俱伤!”大师透过棋盘,看到天下。
“大师看得通透,只是,乱世之中必有英雄,五国混战,不尽然会继续分离,统一天下是必然趋势!历史趋势,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大师太看的起小女子了。小女子心无大志,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笑云笑的淡然,即使九年没有涉足江湖,天下局势却是一清二楚。如若不然,也不会安稳度日。凤国百姓,她是一定会救的。
“女施主此次之行,注定要卷入战乱!或许,女施主不曾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会平平淡淡一生,但是女施主出现了,历史还会是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大师说的轻松自在,并没有因为笑云的话有所紧张。
“大师果然神通广大,连小女子此次之行都一清二楚,不知大师还有什么让笑云叹服的?”笑云不想再说此话题。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如此,也罢!施主可知,五百年后,天降帝星,统一天下,时空门开!”大师看着笑云一字一句说的清晰,笑云也听的清晰。
时空门开,她能回到那个世界吗?回到那里,人事还在吗?她是想弄清楚始末,伊若到底是谁?但是,回去了,真的可以吗?笑云想的出神,一旦要涉足,便是难以退出,要做决定,必须弄清楚。她不会做无用之功。
“施主不必担心,因果关系早已注定,施主的心结定会打开!”大师说完,已经入定。使命已经完成,剩下的笑云自己决定。
笑云觉得荒谬,棋盘旁的信封,是留给她的。
“贫僧任务已成,还请施主代为照顾徒弟。”了了几句。笑云看着天下之局,竟是犹豫不定。从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现在,她有了欧阳天羽还有两个孩子。
打开窗户,天已经放晴。
笑云觉得荒谬,难道命运果真如此吗?就如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如她不得不卷进这场战争,这一切的一切是上天的安排,而她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笑云眼睛微眯。命运?何为命运?每一步都是自己选择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放不下前世,这是惟一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小和尚进来,“师父!”小和尚哭的凄惨,终究还是个孩子。笑云摇摇头,突然也羡慕起小和尚的眼泪。她何时才可以会哭泣?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心里存着的只有恨和怨,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哭泣,不会心痛。她已经没有了心,心遗落在了那一世。笑云摇摇头,何时,她也学会伤春悲秋了。
“大师入定,是否还俗随我离开,由你定!”笑云最后看了一眼小和尚,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小和尚知道笑云的不俗,也知道大师来这里就是为了等待笑云,既然师父让他跟着她,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心里下定决心。“我跟你走!”
“既是如此,收拾东西去吧!”小和尚离开。笑云独自出门,不是去找欧阳天羽,独自来到山上。
☆、第六十六章
有时候,一步决定一生,迈出还是不迈,仅在一念之间,无从后悔,也没有办法后悔。迈了,就得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风云变幻,刚下完雨的空气清新湿润。天高云淡,和风彩虹,绚丽壮观。笑云最是喜爱自然,因为简单,因为随意。自然最是复杂,也最是简单。永远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不必考虑,故最是简单。
站在山顶,向下看去,茫茫一片,和自己此时的心境如此相似。是角逐天下,还是坐看云卷云舒?她始终忘不了啊,弄不清楚,心中最深的结永远无法解开。只是,他们怎么办?为了她自己,牵扯进欧阳天羽,从此再也不能去看自己的孩儿,她做的到吗?若是从前,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去逐鹿天下,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身为人母,她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女的责任,身为人妻,她有服侍好自己的丈夫的责任。就算这些她都不做,她都做不好,也不能亲自将她们推进危险的境地。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让她贪恋,又矛盾。她竟然不敢面对他。她已经决定了,只是无法面对他和自己的孩儿。
“笑笑,不管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欧阳天羽觉得笑云现在就像一只就要起飞的雄鹰。鹰都是单独飞翔的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和尚跟她说了什么,但是却很清楚,其实笑云也清楚,自从出了知秋谷,她们的命运已经与天下连在了一起。只是笑云没有去想,而欧阳天羽也不愿去想。看到笑云如此模样,欧阳天羽已经猜到了一些,笑云终究要走上那条路,既然无法改变,他也只能帮她完成她的愿望。不管结果是什么,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她愿意,他都会帮她完成。
笑云没有动,依旧是这句话,此时,她无法回应,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风雨由她一人受就好。战场的血腥,不能染红欧阳天羽的心啊!是这样想的,或许潜意识的想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因为不接受,所以不想去想。是潜意识里就已经排斥了欧阳天羽参与进这场杀伐天下的战争。欧阳天羽在江湖漂泊这么多年,手上又怎会干净的没有血腥,只是欧阳天羽表现的恰到好处而已。笑云又岂会不知道?
“属下参见主子!”笑云没有转身,那个声音让她失望,心痛,笑云忍住心中的不是。属下?主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他的主子吗?笑云想走,不想见到的,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那个自称属下的人了。欧阳天羽却拦住了笑云。笑云不解。
欧阳天羽没有解释,他怕一解释,笑云就会离他而去。恐怕现在,不管解释与否,笑云都会选择离开欧阳天羽。现在立场不一样了,欧阳天羽更是非走不可。
“合起来骗我,你又是谁?”笑云冷然的问,微笑也变得疏离。欧阳天羽想走过去抱住笑云,却被笑云闪开了。
“北域还真是无孔不入,五百年的预言,与我何干?澈,第一次见到你,就信任你。你可知道,你是我第一个愿意相信的人?你可知道,任何人都可以伤害我,唯有你不可以,唯有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切都是假的吗?”跪在地上的玉霄澈心里在滴血。假的?他玉霄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要不然,她又怎会出的了北域,欧阳天羽又怎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皇兄下了必杀令,是他拦住的。只是,这一切,不能说,也没必要说。何必用这样的话语伤人?
“我是惟一一个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人,我也是惟一一个你不用顾忌的人!这些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玉霄澈歇斯底里的说。
笑云呆呆的看着玉霄澈,是啊,她都知道!却还是伤了他。
“笑笑,”欧阳天羽害怕的还是来了。却更没有想到,玉霄澈与笑云的关系超出了他想象的范围。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这算是什么?他们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了吗?他又算什么?
“罢了,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走吧!”笑云没有等他们走,独自下山。瘦弱的身体将要扛起的却是整个天下。帝星出,天下乱。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必然的趋势,受苦的是百姓,牺牲的是上位者的感情甚至生命。就像一场生命的豪赌。赢得赢了天下,输了感情,输的输了一切。高处不胜寒,自古以来谁会不知,却还是为了那个位置挣得头破血流。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是两伙人。笑云带着小和尚去凤国,欧阳天羽和玉霄澈也会去凤国。道同却不会同心。如今,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局面,将来又会是谁输谁赢?
小和尚不明白,明明恩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形同陌路?不经历过爱的人,又怎会知道,形同陌路也是因为爱啊!生逢乱世,哪里会有纯粹的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所抉择。笑云不怪,也无从怪棋。若是要怪,第一个要怪的就是她自己吧!欧阳天羽的选择,是她逼的。玉霄澈的选择,更是因为她。
“为何要这样做?”欧阳天羽不在温和,眼神变得凌厉,温和是他,凌厉也是他,面对不同的人,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