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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的薄酒恐怕入不了皇上地口”。
这一句,无疑加剧了两人的矛盾…,锦澜忽然起身,抓着手中的杯子就砸在了地上,“四弟,这酒果然涩口,实在不好喝。朕乏了,先去西院了!”
说毕,他大步便离开。
看着锦澜离去的身影,慕容欢坐在原地,将手中的玉盏捏地粉碎,几乎崩裂了一地。
慕容澈看着身边的人,叹了口气,自古几个英雄可以过地了美人关呢?他起身上前,拍了拍慕容欢的肩头,“皇上想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他都会得到。他在云宫潜伏三年为奴为婢你便知道,他的野心,从来不是我们能够阻挡地。”
是么?只有人知道他慕容轩的野心,没人瞧得出,他慕容欢也志在天下么?
…
西院里
小扇听说沈芊君终于找到了,急忙便跑来了,只是走到院子门口,看到一大一小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时候,她便蹙眉起来。
“姐姐”,喊出声时,都带着一点颤音。
沈芊君猛然回头,一看来人,立即起身,“小扇”。
小嫣儿也起身,看着迎面走来,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知道她身份一定不一般,她急忙拉着身边的碧云问道,“姐姐,这个姐姐是什么官?”
“噗,她是恒郡王妃”,碧云解释着。
王妃啊?那就是个很大的官,要是她也当了妃子,那该多好?小嫣儿眨巴着大眼睛,抢先沈芊君一步,跑了过去,抱住小扇的大腿便撒娇起来,“美人姐姐。”
小扇身子一颤,问着碧云,“这个丫头是谁?”
“这是主子的玩伴”,碧云解释着。
小扇立即脸僵,玩伴?这么小的玩伴,可见外头传闻沈芊君傻了,是真的。
“姐姐,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呢,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扇眼里带着晶莹,几乎是有些哭腔道。
“摔到了头,想事情头痛”,沈芊君解释着,伸手去给小扇擦眼泪,“小扇不哭,我没事。就是想昊哥哥”,看小扇哭,沈芊君也跟着觉得伤心起来。
“姐姐,对不起你,上次在大船上,我和澈哥哥亲眼看到摄政王跳进河里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
“昊哥哥跳河了?”沈芊君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即大哭了起来,捂着心口道,“心病了,病了。好难受”。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沈芊君脸色忽然惨白,小扇立即搀扶着她,然后冲着外面大喊着,“来人啊,快点传太医啊!”
原本安静的西院,顿时乱了起来。
锦澜从大殿回来便听到沈芊君晕倒的消息,立刻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小床、上,沈芊君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着异样的白色,看着一大群的太医和巫医围绕在她身边,锦澜显得更加焦急起来,“如何了?”
“回禀皇上,主子她这是心病,只是心事太急而晕倒了。但最关键的,还是她体内的一阵乱窜的静脉,她似乎以前中过毒,那毒未完全清理掉,顺着脑袋上的伤口转移了。所以现在主子才会如此痴傻,想必都是那余毒造成的…”。
锦澜立即想起了之前他们一起去找南海神医的情景,那会儿沈芊君眼睛看不见,正是因为心事太急,毒素都转移到了眼睛里。现在的状况和之前如出一辙。
“该死的慕容欢!为何不早点帮芊君诊治!”锦澜捏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几乎能下一秒就恨不得把慕容欢杀了般。
屋子里气氛顿时凝固在一起,小扇看着帐子里的人,很心疼,“都怪我,都怪我。”她簌簌哭了起来,然后抓着沈芊君的手道,“皇上,既然上次是南海神医救的姐姐,不如咱们再去找她吧?”
小扇的话音刚落,慕容澈一身清影便窜了进来,“皇上,听说早前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便被请到了汴州,只需盘问千乘晏便知道他把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那还不快去!”锦澜呵斥着,然后走到床榻边,探手摸到了沈芊君的额头上。
……
“将军,您不能进去,皇上有令。你知道主子有病,却不及时让太医诊治。已经触怒了龙颜,念在将军照顾了主子这么些日子,皇上才格外开恩,所以将军,你还是不要进去自讨没趣了吧?”贵喜挡在外头,身后跟着梅虫儿和茹法珍两个人。
也就是他们三人为伍,才敢对慕容欢这么不敬。
“狗奴才!”慕容欢气地关节咯吱作响,想要冲进去,幸好范云从后面一把拉住他,才没让他闯祸,“叔达,不可”。
“彦龙”,慕容欢回头,总算咽下一口气,“可是君儿在里头,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啊,叔达,当初你对君儿也是别有用心,你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别人。慕容欢眼里忽然满是悲凉,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他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沈芊君真的动情,而这个情字,压地他喘不过气来。
入夜的时分,千乘晏被人带进了大殿,锦澜还在内室陪着沈芊君。
“皇上,越国公带来了”,越国公便是现在锦澜给千乘晏的封号,只给了一个公爵的封号,未免屈辱。
大殿里,千乘晏笔挺着身板站着,直到锦澜走出来,他都没有动丝毫。
“千乘太子,别来无恙啊。不对,现在该喊你南越国主呢,还是越国公呢?”锦澜负手走出,语气里带着几分的讽刺,他恨透了高冉昊,当然对千乘晏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你爱喊什么就喊什么?我要是早知道你狼子野心,早就在德山杀了你了,还由得你现在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压我南越百姓?”千乘晏满眼露出恨恨的神色。
“看来你挺恨我的,不过今日朕可没工夫和你叙旧。芊君病了,听说你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关起来了?”锦澜冷声问着,已经没了一点温度。
“我不知道”,千乘晏干脆回答,然后又道,“君儿她得了什么病?”
“你不知道?”锦澜没有回答千乘晏的问题,而是直直地看着他,很生气,忽然,他一巴掌便摔了过去,千乘晏猝不及防,被他一巴掌拍到了门板上。
只听到哐当一声,千乘晏的整个身子都靠在门板上,几乎全身骨架都要震碎了般,他捂着胸口,一口热血便吐了出来。
“阿晏!”夜色中走来一个男人,紧张地搀扶住千乘晏,然后对着身后的人道,“这就是恒郡王说的条件?”
慕容澈款步走了进来,也搀扶起千乘晏,看向大殿内暴戾的男人,“回禀皇上,这位吴隐大人知道两位神医的下落,他想用条件交换,不知道皇上应不应?”
“条件?两个俘臣,还敢跟朕讲条件?”锦澜不悦,似乎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们两个是俘臣,对于皇上您的统一大计已经没有了阻碍了吧?用我们两个的自由换您心爱人的命,这条件不过分吧?”吴隐早在逼沈芊君回锦澜大本营的时候,就部属了一切,他表面上是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都请来,并且给高冉昊暂时缓住了体内毒素,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放走两人,而是把他们关了起来,就是为了预防有朝一日他们成为亡国之臣,沈芊君还能成为手中最后的筹码。
“阿隐,你什么意思?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你没有送回去?你究竟安了什么主意?”千乘晏咳血咳地厉害,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人。
“阿晏,这天下不要也罢,我只是想给咱们找一条退路,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隐居吗?”
听着两人暧昧的话,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锦澜嘴角微微一扬,然后冷笑着,“想不到,南越国主你也会卖妹求荣,好,朕答应你。只要你们把南海神医和黄石道人交出来,朕便放你们走!”
“一言为定?”吴隐不顾千乘晏的反对,问道。
“阿隐,你告诉他两位神医在哪,君儿不能有事”,千乘晏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立即喷洒了出来。
“我知道”,吴隐答应着,然后道,“只要皇上你现在就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和干粮,你肯先让阿晏走,我留下,自然告诉你两位神医在哪里。”
“呵,还会跟朕玩心计?难道你们不知道,朕最讨厌被人威胁么?”锦澜隐忍着,心中很不悦,可是旋即,他便走到侍卫跟前,拔出侍卫身上的宝剑,丢在地上,“放千乘晏走也可以,除非他再也不能走路了,否则,休想!”
锦澜那嗜血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宽容。
吴隐气地咬牙,“慕容轩,你不要欺人太甚!”
“直呼朕的名讳,是死罪。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自行解决吧”,锦澜转过身去。
“你是真的爱沈芊君吗?还是只把她当做一件附属品和宣誓你地位的东西?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在这里和我们斤斤计较?”千乘晏冷笑着,捡起地上的剑,速度极快,一把便砍向了自己的双膝,他疼的啊啊便叫了起来,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