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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不是想要我安家的兵书和破阵图?”安后冷笑着,忽然眼神阴沉,“两样东西我都没带来,你们抓了我也没用!”
安后再一次甩开沈芊君的手,让她呆怔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静静矗立在那边的锦澜,摇着头,“可汗,你不是说只是想带走安后吗?原来你是为了兵书和破阵图?”
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甚至是有一种强烈的伤感,沈芊君侧眼看着那边的青衣男人,此刻她觉得他好陌生,他负手站在马前,那一双眼眸阴沉,让人无法猜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是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想什么,从来不知道他的野心,不仅仅是要夺下南越,甚至要兼并大云,做这一统天下的君王!
“孤王确实是为了安后所有的兵书和破阵图而来,若你能劝服她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孤王可以考虑善待她和千乘晏,若是她仍旧冥顽不灵,那么休怪孤王不念旧情了!”言毕,锦澜忽然脸色阴沉,冲着身后的人道,“请典侍大人和安后回去!”
“是!”身后的五人立即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快速将沈芊君和安后围了起来。
沈芊君来回看着五人,冷冷地看向锦澜,“可汗,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若真的对我们母女痛下杀手了,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其实在锦澜让沈芊君和高冉昊去做细作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缘分就注定结束了。
“不许伤害她们,要活的”,锦澜阴鹜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然后纵身上马,不再看两人。
沈芊君看着五人,唇角一扯,对着身后的人道,“母后,若是你不想跟着君儿走,君儿现在,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你,送你回去!”
说毕,她一抬腿,拔出了自己随身的匕首,看向了五人,她分明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五人的对手,但是她想赌一把,就赌锦澜的那句,不要伤害她们,而她,已然做好了痛下杀手的准备。
举着匕首朝着其中一人奔去,那人忙躲闪开来,并不想跟沈芊君硬碰硬,其余的四个人,忽然抽出了麻绳,已摆开了阵势要形成一张大网将沈芊君紧紧地套住。
五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沈芊君看着他们,手缓缓的触碰到了腰际,高冉昊临行前给了她一个锦囊,他告诉自己,里面有烟雾弹和毒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五人要一起攻上来的时候,沈芊君打开了锦囊,抓起几根毒针便扔了出去。
那五人急忙躲闪,趁着这个空档,沈芊君来到了安后身边,然后抓着她的手,“母后,抓紧我”。
说毕,她连续丢下两个烟雾弹,抓着安后上了牛车,自己则赶车牛车狂奔了起来。
“君儿,是母后误会了你。你快走吧,不要管母后”。
“不行,母后,是君儿把你带出来的,现在就必须把你安全带回去!”沈芊君斩钉截铁道,然后加快了手中的鞭子,可是后面的烟雾弹一会儿便没了,沈芊君干脆,将手里的锦囊全部丢了出去。
烟雾弹响了一个又一个…
五人完全被包围,锦澜站在局外,忽然踩在了马背上,就那样站着骑马,追逐着前面的牛车,“芊君,你这又是何必!你知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待你回去之后,孤王便会成全你和摄政王,让你们远走高飞,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么?”
“若是要我母后做卖国求荣的事,比直接杀了她还痛苦。我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么会这么不孝顺?”沈芊君回吼着,将手中的匕首旋即朝着锦澜扔了出去,怪就怪,她是安后的女儿。若安后就是安后,只是南越的皇后,此刻的沈芊君怕是早就把人交了出去,然后和高冉昊快快乐乐完成了任务,拥有了属于他们的自由。
但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傻孩子,你和耗子的幸福最重要。君儿,记得代母后向竹儿说一声,就说母后很想她,还有我的外孙,你也告诉他,他的姥姥很想他…”,安后说毕,忽然身子往后一栽,整个人便滚下了牛车,在地上打滚起来。
只听到‘啊’的一声,接着便是安后的笑声,“君儿,别回头!”
“母后!”沈芊君立即停下了牛车,想要下车去搀扶人,可是安后不断地摇头,朝着她吼着,“你现在回来,就是我们两个都没有自由。你还逃,和耗子好好的。不要再回来了!”
沈芊君身子一怔,看着锦澜停下了马,将刀子忽然架在了安后的脖子上,冷冷地看着远处的人,“你不是孝女么?是的话就回来!”
“不要回来,他不会杀我的,他没有得到兵书和破阵图之前,不会对母后怎么样的,君儿,你快走,你要是再不走,母后就死给你看!”说毕,安后的脖子朝着锦澜的刀子靠近了些。
“你当真以为孤王不敢杀了你?”锦澜低沉着嗓音,像一只被惹怒了的狮子,攻占南越势在必得,而得到兵书和破阵图,则是为了将大云拿下。这是他的宏图大志,他不可能放弃,但是他想要得到的人,也不可能放弃。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到自己君临天下,成为这天下之王的时候,让她无容身之地,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身边么?
可是现在,她要逃?而且要去找那个男人!
“不要!”沈芊君站在原地,现在处于两难,若是自己逃走了,他日还有机会将安后救出来,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高冉昊去哪里了。
但是…
“君儿,回去帮你皇兄,你是南越的公主,我们南越不可以亡国,不可以在我的手上亡国啊”,安后声嘶力竭着,然后握紧锦澜的手就要往那刀子上送。
锦澜立即回神,将刀子收回,吩咐着身后的人,“还不把安后带走!”
看着远处的安后被人带走,沈芊君一咬牙,直接鞭打着牛屁股狂奔了起来,她越是往城门而去,锦澜便不敢追。
直到她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锦澜的视线里,他才长长闭上眼,然后调转马头,“我们走!”芊君,无论天涯海角,孤王都不会放了你,一定!
城门口依旧,逃难的人陆陆续续,只是进去的却没有几个。
沈芊君从牛车上下来,站到城门边便冲着守城的兵卒大叫道,“我就是沈芊君,你们太子要抓的人!”
众兵卒一听,都慌乱地上前来,然后有一个人翻开了自己怀中的画像,比对了一番,大叫着,“就是她,快绑起来!”
一个时辰后
漆黑的水牢,到处都发出一阵阵漏水的声音,四周空洞,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回声,听起来有些可怖。
沈芊君此时已被上了手铐脚铐,被几个兵卒推就着扔进了一间牢笼里。
没想到,一回来就坐牢,千乘晏,你还真是记仇。
她坐在牢笼里,叹了一口气,本想着回来可以见到千乘晏,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他,可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兵卒哪里肯听她的话。
“大哥,你就通报一下太子殿下吧,他一定会见我的。”
“见你?呸!你知不知道,现在北鲜和咱们南越打仗,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来理会你?”兵卒吐了一口口水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蠢蛋,都是蠢蛋!”沈芊君气地双手打在牢笼的栏杆上,由于手上戴着手铐脚铐,打地手生疼。
她就该想办法混进城,而不是傻乎乎地告诉那些笨蛋兵卒,自己就是画像中的人。他们早就把自己当做了拐卖安后的朝廷钦犯了吧。
“蠢蛋,蠢蛋,都是蠢蛋!”忽然,一阵相同的回声传来,吓了沈芊君一跳,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稚嫩了,而且还带着回音。
她张望了四周,终于看到了对面地水牢上,正吊着一个奶娃娃,定睛一看,不是小嫣儿还会是谁?
那么说…
沈芊君又扫了扫四周,终于在宽大的水牢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牢房的构造分水牢和普通的牢房,普通的牢房在高出,而水牢则是在地下,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地方,全是水,水几乎湮没到了脖子处,所以高冉昊只露出了一颗脑袋,身子几乎全在水下,而他不知道,水下还有玄机。
这水牢底下钉了一个个铁桩子,桩子上面有粗壮的手链,脚链,而现在,高冉昊的手脚就被这样的桩子锁住了。
“你们怎么也被绑来了?而且,为什么你们被关在那里?”看着此刻小嫣儿就像一块烤肉般被吊起,那胖乎乎的小身子看不到脸,只能看到皮球般的肚子,而高冉昊更搞笑,只能看到那张俊美的脸,像吃了屎一样,他那么爱干净,现在被关在这么脏的水里,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蠢女人,你还笑得出来?”高冉昊扬着脖子,连脖子都被上了锁,“因为我武功高强啊,所以特殊待遇,这下好了,我就算会遁地,也逃不开了。”
高冉昊的语气悲凉,还叹了一口气。
“伦家和哥哥刚回到家门口,都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