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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说着,眼里有些不屑,似乎这话就意思是沈芊君去外面偷人了。
亚赛捂着嘴巴,却轻声道,“这不可能。”
“王妃,不如咱们就跟去瞧瞧”,喜儿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拉上了亚赛,“马车奴婢早就备好了。”
香满楼门前车水马龙,行人过客来往不断,马车停靠在门前,浮音先下车开了门,里头立即有小二出来拉马车。
“小姐,到了”。
沈芊君应了声出来,抬眼一看鎏金字体写着的‘香满楼’三个字,想起几日前,自己和阿允还在这里开玩笑,可是经过今日,她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了。
正了正衣襟,沈芊君走在了前头,由小二领着,上了二楼的厢房。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购买咱们外销旗袍的大东家?你可知他身份来历?”沈芊君走在前面,随意问着。
浮音在左侧,皱了皱眉,“不清楚,这个人一直隐瞒身份,只知道咱们的旗袍一直都由锦绣山庄大量购销,今日红霞夫人忽然说,大东家相见咱们。”
“如此”,沈芊君随口应着,小二已停住,在天字一号的厢房前躬身道,“这位小姐,已经到了。”
“有劳了”,沈芊君点点头,小二推开门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后道,“里面的客人说,只让这位小姐一人进去。”
沈芊君正要上前,浮音却伸手挡在了前面,“小姐,不可”,她眼里带着犹疑,可是沈芊君却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眼张妈和浮音,“你们等着吧,没事的。”
那小二推着门直到沈芊君走进才关上,冲着浮音和张妈道,“二位要不要去楼下喝口小茶?”
“好”,浮音答着,抬步便要走,张妈却呆在原地不走,“我就在这等小姐出来,你去楼下喝茶也好”,她担心小姐,去楼下喝茶肯定坐不住。
浮音笑笑,也没再劝阻,跟着小二下了楼,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热茶便喝了起来。只是她杯盏刚放下,便看到喜儿搀扶着亚赛进了门。
小二十分殷勤地上前去招呼,“两位客官,请进。”
“我们找人,方才那位小姐进了哪个房间?”喜儿来势汹汹,搀扶着亚赛进了大厅。
那小二回头看了眼窗口喝茶的浮音,而后又赔笑着对二人道,“请随我来。”
见到喜儿和亚赛跟着小二上楼,浮音也不阻止,只是嘴角微微一扬,看来姐姐,你的麻烦还真多,不过妹妹帮不了你了。她想着,又继续闲闲地喝了一口茶。
沈芊君进了屋子,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屋子里扑鼻一股清香,入眼便是一个白色大屏风,屏风后面,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正在闲闲地喝茶,知道有人进来,却也不紧不慢。
倒是红霞忍不住,先走了进来,带着笑看了眼走来的人道,“沈姑娘,公子等你多时,红霞就先告退了。”
红霞笑眯眯着便对沈芊君欠了欠身,推门出去。
沈芊君用余光扫了眼重新关上的门,缓缓出声,“请问公子是?”
“清风山庄金笛公子,不知姑娘可知?”屏风后传来男子悠悠的声音,而后便见那人起身,转出了屏风。
沈芊君身子一颤,看着迎面而来的俊俏男子,半晌声音卡在喉咙里,没能出声。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锦澜不笑,可是眼里却带着几分的笑意,他单手负在身后,站在屏风前,那风度翩翩的样子,有几分令人怔神。
“是挺惊讶的”,沈芊君干笑着,才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直都是你在背后帮我”,她一直奇怪,自己的旗袍只进入预售期,便销售一空,原本还真以为是自己构思精妙,想不到,这背后竟是有富可敌国的北鲜太子在帮忙。
似是看出了沈芊君脸上的失落,锦澜急忙开口,“你设计的款式的确很新颖别致,不过只能在青一楼这些欢场销售,寻常百姓却不能穿着这种衣服上街。但是北鲜不同,北鲜人本就开放,你设计的这种衣服,配上我们北鲜人的高长马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沈芊君惊讶地抬头,对上锦澜的眸子,那里面深邃如海水,看不出他言语有几分真假。
“谢谢”,除了说谢谢,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次来,一半是为了大云和北鲜修好之事,另一半是为了你。这半年多,不知道你想地怎样?如今大云的局势已定,梁王登基,赵氏把持朝纲,这些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扭转乾坤。只是我没想过,你终究还是回到了宸王的身边,但却又不利用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能力,你这般优柔寡断,不如趁早断了报仇的念头。”
锦澜上前一步,负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拉上沈芊君的手。
他的手厚实温暖,紧紧地抓着她,让人一阵心惊,忙把手缩回,“当今皇帝昏庸,他登基不久就广纳四方美女,收纳先帝后宫,平日也不理朝政,只懂寻欢,如此皇帝执掌大云,大云迟早会亡国,我不能看着昊的天下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沈芊君说着,眼里满是决绝,然后从锦澜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藏在身后。
锦澜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嘴角一扯,反问着,“那你想怎么做?我都能帮你。我说过,只要你肯只手,我便为你遮天,你手里的金笛,可以调动北鲜20万军队。只要你愿意,北鲜可以作为你的后盾,助你踏平一干逆党!”锦澜脸上全是身为王者的意气风发和威严,他矗立在屏风边,全身却似乎散发着一股力量,能将那屏风远远拒之,他是北鲜太子,未来九五之尊的王者,他的话,必然是真言。
沈芊君垂眸,忽然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送到锦澜面前,“我不知这金笛这么重要,还是还给你吧,大云和北鲜要永修旧好,这是昊一生的愿望,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破坏了这美好的愿望。”
那金笛在掌心,静静地躺着,锦澜看着,手也未伸出,而是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倔强的女人,即便自己已无路可走了,却也不肯低头向人求救。
“在高冉昊面前,你会示弱吗?”许久后,锦澜脸上才重新有了表情,出声问着。
沈芊君表情忽然僵直,手指曲了曲,盯着那金灿灿的金笛,而后才缓缓开口,“也许吧,也许我会示弱”,她想起了云宫里的种种,那时候,似乎她也是这么好强的性格,从未示弱过,总是和他较真。
“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锦澜忽然激动道,可是最后两个字却还是湮没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样?”沈芊君手指一僵,抬头看着锦澜,眼里充满惊喜。
“他很幸福,这辈子能得到你的爱,很幸福。”锦澜松了口,忽然扬唇,却笑得很苦涩,原来他是这么害怕说出那个人还活着的消息,他不甘心,他要再赌一赌,让这个女人跟自己走。
“呵呵,我没那么好,不过还是谢谢你。不过我决定在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再偷偷帮我,我想看看,没有你们,我一个人能走多远。”沈芊君咬着下唇,眼里满是坚定,她回身,将手中金笛放在桌上,便要离开。
只是她开门刚要走,手肘却被人忽然拉住。
“这个你拿着,它对于你只是我们之间的思念,不是么?”锦澜将金笛塞到沈芊君手里,紧紧地捏着她的手成拳。
沈芊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紧了紧拳头,握着金笛走了出去。
只是,她刚推门,迎面便走来两人,一个是喜儿,脸上正带着拽贼正着的得意,另一个则是亚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怀疑,她唇畔抖着,声音发颤,“竹儿,你真的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和男人在此处幽会?”
“王妃,奴婢早就说了,沈姑娘她可是美艳动人,追求者定是很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她第几个?”喜儿冷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个丫鬟,完全没了一点分寸。
“啪”的一声,喜儿的话音还未落,便捂着被打地生痛的脸,惊恐地看着眼前扬手的人,“你,你打我?”
她带着颤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芊君平静着脸,可是却粗暴带怒的举动。
“你是什么东西?这样和我说话,即便我如何,你也须记得,自己是婢,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沈芊君眼眸一沉,逼视着喜儿,吓地她不端后退,躲到亚赛身后,“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沈姑娘分明就是与人有染!”
与人有染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在香满楼的二楼久久回荡,楼下喝茶的客人都纷纷挤在了楼道上,看着好戏。
“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宸王府的王妃来捉奸。”
“宸王府不是有两个王妃么,你说的是哪个?”
“哎呀,可不是旧王妃来捉新王妃的奸么?”
“啊,这下可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