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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约莫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瞪着眼睛,吓得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哪里惹恼了这位贵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像院中那棵树上的枯叶子。
“下去吧。”慕容烈的声音响起来,这时颜千夏才发现,原来他就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书。
婢女们退了下去,慕容烈慢慢走近来,单腿蹲下,一手托住她的小脚,一手拿起了长袜,套在她晶莹若莲的小脚上,给她理齐,用绑带绑好,又把绣花鞋给她穿上。
他做得很自然,一点都不扭捏造作,倒像是做过千百回一样。
一定是给殊月吧,那个他的结发,被他无情冷落的女人。
“谢了。”颜千夏看了他一眼,下了床,穿好衣衫,慢步往外走去。窗外秋阳正好,魏国比吴国要冷得快,说不定再过段日子,这边就要下雪了。
“饿了吧。”他走过来,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低低地问她,“我带你去街上吃东西?今儿店铺都开张做生意了,你来瞧瞧是不是比我们那里有趣些。”
“好啊。”颜千夏笑了笑,微拎了裙摆,迈出高高的门槛,大步往外走去。年锦正在府衙的前院里练刀,他一日不耍上一两回,骨头会痒会痛。
“银梭鱼,去吃好吃的。”颜千夏从他身边跑过,吓得他连忙收刀,可刀锋还是削下了颜千夏一小缕秀发。
“哎哟,你要给我剃度吗?”颜千夏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快来。”
“这人还真有些本事,一下就让她活了。”年锦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慕容烈,还是鬼面人,慕容烈瞟他一眼,他嘿嘿一笑,接过了侍卫递来的帕子擦了把汗,快速穿了锦衣,大步追向了慕容烈和颜千夏。
九颗陨石,颜千夏已得其一,若有可能,夏国王宫应有一颗。颜千夏一面走,一面想,她只进药号,其余的什么胭脂水粉一律不看。见她给自己配制避|孕的汤药,慕容烈的眉就微拧了起来。
趁她去出恭的时候,立刻招来的老板,“把这药换掉,记住,要颜色味道一样的。”
“那怎么可能?”老板立刻摆起了手,“我可不能害人。”
“我要让她有孕。”慕容烈拿出一颗手指头大小的金珠,丢到柜台上,老板看着金珠,立刻点起了头,假药什么的,有可以害死人的,也有可以充数的,管叫你吃胖。
颜千夏不知他做了手脚,出来之后,拿了药就走。
“皇上……这个……”年锦跟在慕容烈旁边,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闭嘴。”慕容烈瞪他一眼,年锦便笑了起来,见颜千夏走远了一点,他又凑过来,小声问道:
“早上,顺福传回来的消息,说什么?”
那晚年锦被颜千夏所伤,并不在帝宫之中,殊月和慕容烈之事他也好奇。
慕容烈的眸色又沉了沉,不出声,加快了步子,紧跟住了颜千夏。顺福说,确有其事,已记入官册。另,司徒端霞动了胎气,正在静养。
“娘娘似乎大好了。”年锦看着颜千夏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句。
慕容烈还是未出声,颜千夏从昨晚在院中褪衣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他不怕她还冷漠,怕她放开一切,不再在乎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封情锁爱。
“主子。”侍卫匆匆追来,双手呈上一封信笺。
年锦接过来,撕破封口,匆匆读过之后,讶然地抬头看向慕容烈。
“是宁王,约您子时锦州山上的海慧寺相见,他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会派人前去助他登基吗?”
“定是来要他父王。”慕容烈淡声说了句,目光落在颜千夏的背上。
她正在金铺里挑选钗环,以往她是从来不喜这些的。此时她正把一支碧绿通透的翡翠簪往发髻里攒去。
“晚上去海慧寺呀,我也要去。”颜千夏原来都听到了,转过身说了句。
“好。”慕容烈居然答应了。年锦在一边急得直瞪眼,这等场合充满凶险,她一介女流之辈凑什么热闹?
“主子,宁王可是很……好|色的。”年锦压低了声音,提醒慕容烈。
“他打得过我?”慕容烈却傲气地说了句,拂了拂袖子,拿眼角睨年锦,“还不付银子去?”
年锦看颜千夏,她已经挑了好几支钗环包在锦帕里,年锦的心肝呵,顿时颤微微地疼了起来,他的银子,他的家产,终有一日会为了慕容烈的爱情,全都进了颜千夏的腰包。
后来的后来,在那个落雪纷纷的午后,年锦看到大腹便便的颜千夏时,他突然又觉得,即使倾尽天下,他也愿意换来她的一笑。
因为,没有人能像颜千夏一样,愿意用命来爱着一个男人。
☆、16】寺庙里
16】寺庙里的欢缠(你们懂的,极美)
远远看去,千年古刹海慧寺被淡寂的月色笼罩着。清风明月,松涛阵阵,倒是个有灵气的好地方。
颜千夏折了根小松枝,跟在慕容烈的身后,今夜慕容烈只带她和年锦同行。脚踩过了枯枝,吱嘎的声响在林中回响。
“累了?”慕容烈回过头来,向颜千夏伸出了手。
颜千夏摆摆手,大口地喘着气,拿绢帕擦着额上的汗。汗水已经把衣衫湿透了,两条腿也在发软打颤。月光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颗颗汗水晶莹剔透。
这段山路一来陡峭,二来古寺百年前有护驾之功,所以百官到此都得下马,步行上山。慕容烈志在天下,必会对这些代表民心的地方表示尊重,因而也带着颜千夏步行。他本是想背着颜千夏的,可颜千夏打定主意要好好锻炼身体,所以坚持自己爬上山来。
“皇上,您看。”年锦一眼看到山门前立着的几个身影,立刻上前两步,挡在了慕容烈的身前,手也按住了剑鞘。
“慕容兄。”前面的身影大步迎上前来,双手抱拳,打着哈哈向他行礼。
“宁王爷。”慕容烈轻一拱手,回了礼。
“恭侯多时了,请。”宁王侧身,态度非常尊敬。
“请。”慕容烈一撂袍摆,大步往前走去。
宁王的目光从颜千夏面上扫过,毫不掩饰他的惊艳。颜千夏扫了他一眼,紧跟在了慕容烈身后,年锦上前时却用肩膀故意撞了宁王一下,宁王看颜千夏看得入神了,居然被这下撞得退了好几步。
“大胆。”宁王的侍卫们立刻发难,刷刷几声响,兵器出鞘,对准了慕容烈和年锦。
慕容烈转过身来,冷夜般的眼神扫过了侍卫们,落到宁王的身上。
“放肆。”宁王低斥一声,侍卫们连忙收起了刀,退到一边。
“慕容兄,请。”宁王又笑呵呵走上来,颜千夏觉着,这又是个笑面虎。
寺中和尚们都已经避开,隐隐有木鱼和诵经声在夜中传来。偏殿里摆着两张小几,几上有素菜和清茶。
“请。”宁王率先在右侧坐下,慕容烈携颜千夏坐到了左侧。左尊,右卑,宁王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很足。
“宁王有话请说。”慕容烈手执茶壶,给颜千夏倒了茶,淡然问道。
宁王的目光又溜到颜千夏的脸上去了,他呆了几秒,才看向慕容烈,笑着说道:“只是想和慕容兄聚聚,自上次一别,已有两载。”
慕容烈垂下眼帘,轻轻吹开茶末,轻品了一口茶。
“千夏公主,也愈加美|艳了。”宁王又看向了颜千夏,他的眉眼和魏王有几分相似,父子俩都有颗色|狼的心。
颜千夏唇角弯了弯,浅浅一笑,“宁王不是来看本公主有没有变丑的吧?”
宁王呵呵一笑,端起茶来,又说道:“其实本王是听闻了一些传言,传说……千夏公主乃狐妖转世,她的血可让人长生,当然,这些谣言无非是些屑小之辈弄出来的,千夏公主乃凤格之体,怎会有这些妖孽之事发生。”
“本公主就是狐妖啊。”颜千夏打断他的话,笑吟吟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弯了腰,慢慢俯身。殿中一片静,颜千夏伸了一只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小声说道:“宁王殿下,你是不是也想喝我一碗血?”
“不敢、哪里……”宁王都结巴了起来,颜千夏的脸贴得这么近,让他顿时血流加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回来。”慕容烈低斥一声,颜千夏却没理他,而是拿了那把锃亮的小刀出来,亮晃晃的刀锋吓了宁王一跳,刚涌上来的热血又急速往下坠去,高大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
“你要干什么?”他伸了手,指着颜千夏,结结巴巴地问。
颜千夏皱了眉,这样的胆小如鼠,真让人从心底里鄙视。她用刀在他眼前晃了晃,脆声说道:“我只是想请宁王殿下尝尝我的血,看能否让宁王殿下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宁王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恢复好坐姿,摇头说道:“不敢,千夏公主乃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