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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五彩池圣女,云慕,奉天之意,守护冰之珠。”
云慕已经恢复了骄傲,微扬起了下巴,冷冷地看向面前的贵妇人。
“冰之珠……”
苏锦惠猛地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遗失的冰之珠在你那里?”
“是,我们五彩池的女子,世代守护冰之珠,传于我这里,已是第七代。只可惜云慕无用,让奸人所害,龙珠丢失,五彩池不日即将干涸,代表世间水源的冰之珠,会给邪恶的人无穷的力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五彩池了。”
云慕冷冷说完,转身就走。
她本就高贵,为何要向这些人低头。
“圣女留步,你可知道羽笙宫主?”
苏锦惠拦到她的面前,诚恳地问道。
“那是五彩池的先祖,怎么,你知道她?”
云慕秀眉轻拧,疑惑地看着这贵妇,五彩池之外还有人知道开创五彩池的人,真是奇迹。
年易他们并无缘踏进五彩池,并不知五彩池中的事,而池安宁和慕容安定答应云慕,要给五彩池中的女人安静的日子,所以也没有告诉他们里面的具体情况,因此年易只知道里面隐居着一群女子,不知道那地方有遗失的冰之龙珠。
苏锦惠扭头看向慕容安定,严肃地说道:
“立刻给你父王母后去信,让他们速速回宫,此事非则小可!另外,还请圣女稍侯几日,而且,你必须留在这里。”
“你想怎么样?”
云慕冷冷喝斥,挥袖就走,
“天大地大,唯我最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站住,安定,快拦住她,她就是你命中的皇后!”
苏锦惠脱口而出,众人皆怔住。
“你父王母后一直不许你立权醉菁为后,就是等着预言中的冰之后出现,原来你们已经见面了。”
“她是我的命中之后?有没有弄错?她是我见过的最歹毒、最残忍的女人!”
慕容安定上前一步,指着云慕就说——可是,也是给了他最大狂欢的女人!
云慕的脸色更难看,她恨恨一瞪他,绕过侍卫就走。
“来人,绝不许她离开,不许伤到她。”
苏锦惠立刻唤来侍卫,把云慕团团围在中间。云慕已失去所有的功力,别说这么多侍卫,就连一个也打不过了,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被逼回了殿内。
苏锦惠过来,直言以告,好言相劝。
“云慕姑娘,是真是假,一切都等太上皇和太后回来,你听过之后,再做打算,如何?当然,你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你不要冰之珠了吗?五彩池水一旦干涸,你的姐妹们也没有活路,你于心何忍?”
这话说中云慕的心事,她恨恨地扭头看向慕容安定……
如果要她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那简直是地狱!
而慕容安定脸色也难看,若不是晴乐,他又怎么会和她有一晌贪欢?
————
慕容烈从白雀腿上取下密信,快速扫完,一脸严肃地递到颜千夏眼前。
“怎么会这样?”
颜千夏看完,愕然地抬头看慕容烈,
“不是说要三年之后才会出现吗?怎么会这么早?是真是假?”
“明日一早我们就返京。”
慕容烈和颜千夏出来调查七蝶蛊的事,已在几个苗寨里呆了好些日子,如今能制七蝶蛊的巫师不多了,问来问去也没什么结果。
是夜。
苗寨里燃起了篝火,寨主喜得贵子,要摆百家宴,宴请宾客,临近几个山寨的头领都带着人前来道贺。
慕容烈和颜千夏手牵手走在人群后,看着他们狂欢。
“如果今晚能找到会制盅的人就好了,我只是逼出了醉蝶体内的七蝶卵,可是必须找到下盅的人,取得他的血,才能让醉蝶真正安全。”
颜千夏眉轻拧着,在一张竹椅上坐下,担忧地看着前方。
安定从小性子就叛逆,百分百遗传了他父亲的因子,太有主见,也太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意见。
醉蝶的命重要,还是安定的事更重要?
颜千夏有些纠结,都已经到了这里,若前功尽弃,那不是太可惜了?
“我去问一下族长,今日来的是哪些寨子里的头领。”
慕容烈交待一句,独自去见族长。
颜千夏正愁肠百转时,一个挂着铃铛的绣球滚到了她的眼前,她抬头一看,一个圆圆脸的小女娃正冲她笑着,见她抬头,转身就跑。
颜千夏喜欢小孩子,当下就捡起了绣球,跟着那女娃娃往前走。
想太多会让她无法正常判断,她想去放松一下,和这小姑娘玩一会儿就是不错的选择。
这小姑娘粉妆玉砌的,倒不像普通苗女一样皮肤黑,黑黑的长发扎成两根长辫子,穿着黑色绣花短衫,小筒裙,小麂皮靴,跑几步,扭头看一眼颜千夏,笑眯眯的很可爱。
慢慢的,这女孩子就带着她远离了人群,前方是一丛丛矮灌木。
颜千夏停下了脚步,冲她挥手,
“过来,小娃娃,这个还给你。”
她慢慢伸手,想把绣球还给小女娃,可那小女娃站着不动,粉嘟嘟的唇渐渐上扬,露出一分诡异的笑。
颜千夏心一沉,正想丢开绣球时,那绣球突然弹开了……
“小心。”
慕容烈一剑挥到,将绣球斩落,一只乌黑的毒蝎子身首分家,跌到了地上。
“她是巫师!”
慕容烈转身,盯着那女娃,长剑逼近。
“哼,今日杀不成你,我们后会有期。”
那女娃尖细地声音响过,一阵暗蓝烟雾四散飘开,二人慌忙屏气闭眼,再看,那女娃已经不见了!她站的地方一滩血水,妖艳诡异。
“说不定就是她制出的七彩蛊,走,必须找到她!”
颜千夏眼中寒芒一闪,低声说道。
“不可中计,我想她是想拖延我们回京的时间,只怕宫中有变,明日一早我们便走。”
“可是醉蝶……”
“平定京中之事,再做计较。”
慕容烈当机立断,拉着颜千夏就走。
二人回到席上,众人已经开始大吃大喝,二人也不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查事,打架,赶路。
香喷喷的米酒,烤肉下肚,二人吃得肚上圆滚滚地,回竹楼休息。
月光从窗口倾泄进来,颜千夏躺在慕容烈的怀里,难以入眠。
若非山路艰险,她真想立刻出发。看看那个冰之后长何般模样,苏锦惠又为何说情况不太妙。
安定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那个柔贵妃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朵花?
“烈,你当初也只有后宫数百,贵妃三人,你这儿子可要远超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全是你的错,都怪你那么色,生的儿子也色。”
她仰头,掐着他的下巴嗔怪。
慕容烈一翻身,扣着她的小脸就吻,好半天才松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娇唇,低声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吃当年的醋,羞不羞?”
“你才要知羞!”
颜千夏抱住他的腰,不服气地说道。
慕容烈失笑,掐着她的小脸说:
“嗯,你让我我知羞?我这些年可没和什么千机大人,什么国师师傅出去喝酒谈天,还说是朋友。我若是和哪个女子去聊天谈心,只怕头发都要被你扯掉光了。”
“我是心思正,你是心思歪,你眼睛只看人家美人的胸脯……我看人家裤子底下了……”
她一面说,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才叫强辞夺理呢!
慕容烈见她笑得好看,忍不住又吻下来。
接下来几日要连夜赶路,想这样亲密,只怕又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了,而且回了京,见到那群不省心的儿女,他还怕被活活气死,更没精力来疼爱娇妻。
二人紧紧地贴着,气氛很快就烫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夫妻的爱只增不减,时时刻刻都不想分开。每次缠绵,都如同刚相爱时那般纠缠不休,不愿停下。
他的汗濡湿了她的雪肌,她的腰不停上靠,迎着他的冲击……
看着她明媚的模样,慕容烈忍不住就想,明明是模范夫妻,臭小子怎么就学不会?招蜂引蝶,不知满足!
难道,真像预言说的那样,一定要找到冰之后,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狂欢还在继续,百家宴将持续三天三夜,整个苗寨都陷入了欢腾之中,只有他们二人,在客房中享受着自己的世界。
————
池安宁快马加鞭,带着权醉蝶回京。
慕容安定让人给他送了信,听闻此事,他震惊极了,连忙带着小妻子连夜回来。
权之楚的事倒成了次要,权醉菁想闹也见不着他,他一直在公主府,接受苏锦惠一遍又一遍的盘问,从出宫,到胡归山庄,再到五彩池,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那些白骨,还有他被云慕绑起来暗算那一段儿,说得咬牙切齿的。
可晴乐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