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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栋楼极隐蔽,被几丛翠绿的方竹包围着,楼的墙和瓦都是刷的绿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楼里有许多机关,一旦官府的人来查,他们就会暗藏的机关里逃之夭夭。
青楼美人,倚门卖笑,风|流男人,上门寻乐,原本是这个时代很正常的事情,即使发生命案,也交于京城府衙去办理,传不到慕容安定的耳中,他此回出宫,只是来查另一件事,没想到遇到这样状况。
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再找池安宁开玩笑。
兄弟二人下了楼,院中静静的,只怕那些人听到小楼里的声音早就逃了个干净。
池安宁推开一楼的门,珍儿和宝儿都已被剥得净光,双眼紧闭,手脚被细铁链缚住,吊于屋中,慕容安定才要进来,池安宁已经一掌推上了门,拿出削铁如泥的小刀,削断铁链,扯下床上的被单一撕为二,包住二人,然后才解开穴道。
“少主……”
珍儿先醒,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脸顿时涨得通红,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宝儿醒来之后,只红着脸默默流泪。
“穿好衣服,走吧。”
池安宁轻蹙了下眉,转身出去,没保护好侍女,他心生内疚。
“宝儿,我们会不会被恶贼给玷污了?”
珍儿哆哆嗦嗦地问,弯腰捡地上撒坏的衣裙。
宝儿摇头,快速穿好衣服,转头看向她,小声说道:
“不管有没有,我们都脏了,不可以再服侍少主,记着。”
珍儿死咬着唇,唇都流了血,身子也开始不停地抖,芙蓉面上的血色褪尽,看上去真真是可怜。
池安宁听到里面的声音,眉拧得更紧,垂下眼帘,往另一间屋子里走去,手才推开,只见里面有个身着绯色衣裙的女人往后窗翻去,长长的发勾在窗花上,她反手一扯,留下几根青丝,身形跃上窗外刺槐,飞速离开,只有空灵的声音传回来,
“小子,后会有期。”
☆、【。。org:】
“那是什么人 ?'…'”
慕容安定快步进来,看着半敞的窗户,讶然出声。
池安宁摇头,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已然淡去,慕容安定扭头看他,脸色更加古怪,突然伸手探向他的腰,抓下了他的香袋。
“你干什么?”
池安宁想拿回香袋,慕容安定却举起了香袋,只见香袋里隐隐有碧光透出,他倒出那枚玉蝴蝶,托在掌心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大哥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从……”
池安宁正要说,隔壁突然传来珍儿的尖叫,
“宝儿姐姐,你怎么了?”
池安宁迅速回去,宝儿栽在地上,额头碰坏了,满脸的鲜血。
“你是皇帝,这里你来处理。”
池安宁从慕容安定手里拿回玉蝴蝶和香袋,抱起宝儿,带着珍儿,快速离开。
“大哥!”
慕容安定快步跟紧,低声问道:
“你必须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从一个叫阿德的姑娘那里,怎么了?你认识她?”
池安宁看了他一眼,眉微拧起。
“这东西是青芒|教的,一直和蛊中之王放在同一个玉瓶里,至阴至邪,你我生辰八字都属至阳,极易被这玉蝴蝶诱|惑,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以免再吃亏。”
慕容安定说着,珍儿已早手把玉蝴蝶拿了过去,用帕子一层层包好,小声抱怨道:
“就说了那女人来历不明,公子平常那么镇定的心性,怎么会……”
“你碰她了?”
慕容安定听出话里的意思,剑眉拧得更紧,
“青芒|教的纯阴之女,你若一碰,这辈子别想甩掉,一直到她吸干你的精|血为止,想来刚刚那个就是,原来她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京中。”
池安宁脑中闪过那张俏丽清秀的脸,明明很生涩很单纯的目光,怎么也不愿相信那满眼的泪是装出来的。
“只有你见过她,看来你我兄弟要去闯闯青芒教。”
慕容安定停下脚步,单手负在背后,看向池安宁。
池安宁幽深的双瞳里渐泛起了暗波,这玉蝴蝶真不是胡归山庄的钥匙?还是,青芒教和胡归山庄有某种联系?
出得小楼,池安宁正要往左走,慕容安定连忙拉住他,诚恳地说道:
“大哥,你我兄弟自出生就分离,既然来了,何必不肯相认呢?”
池安宁垂下羽睫,轻轻摇了摇头,带着珍儿继续往前走。他曾发誓要陪伴义父一生,慕容安定是不会明白这种感情的。
“大哥,为何这样冷漠?”
慕容安定紧追了几步,侍卫长策马过来,俯在他耳边细语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变了,也顾不上去追池安宁,上马就走。
权府里已经闹翻了天,原来权醉蝶深夜回去,被三夫人的丫头逮了个正着,三夫人与四夫人争宠由来已久,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丫头立刻去告诉了三夫人,三夫人赶到权醉蝶的房中,把正准备洗浴的她逮了个正着,一身狼狈,足能说明出了什么事,三夫人逼着权之楚处罚权醉蝶和她母亲,权醉蝶就拿着盘子砸破了三夫人的头。这事闹进宫中,权醉菁也未经许可,赶回了权府,此时权家上下,闹成一团,权醉蝶只说要见他,权之楚只好遣人来请。
听着权府官家的话,慕容安定脸色铁青,权醉蝶才十六岁,有些权之楚年轻时的呆性子,固执,最崇拜颜千夏和晴乐公主,最爱出去干些劫富济贫的事。
慕容安定小时候常戏弄她,二人见面就会掐架,直到大家都大了,他登基为帝,权醉蝶才不再出言冒犯,可也不愿意再和他说话。
出了这种事,她见自己是何理由?
推开权醉蝶的闺门,屋子里的陈设和以往一样,不像闺房,更像书房,几个大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不见女红琴弦踪迹,宝剑倒有几把,权之楚不让她习武,她就买回来自个儿按着所谓的武功秘籍练,全是花架子,不伦不类。
“醉蝶,皇上来了。”
权之楚低声唤了一句,一个娇俏的身影带着寒亮的剑影,就冲着慕容安定的胸前刺来。
“你疯了!”
慕容安定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掀。
跟着过来的权醉菁也拧起了蚕眉,不悦地骂起了妹妹。
“醉蝶,你怎么敢向皇上动手,还不跪下请罪。”
“凭什么向他求饶,淫|贼,恶魔,你有什么脸面坐在龙椅上!”
权醉蝶哭得双眼红肿,却又倔强地挣扎着,要用剑继续刺慕容安定。
“说清楚!”
慕容安定恼了,权醉蝶叫他过来,他还以为她晚上遇到了不平的事,哪想到迎接他的是宝剑!
“你……”
权醉蝶哪里说得出口,又哭了起来,她极珍视的贞|洁被姐夫夺去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那种屈辱的姿势,那样不堪的回忆……她越哭越委屈,干脆横剑往脖子上抹去。
慕容安定立刻掐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摁,宝剑落到地上,清脆地一声响。
“都退下。”
见她闹成这样,慕容安定心里突然生了奇怪的念头,难道她遇到是……池安宁?可池安宁怎么会是对女子用强人呢?他不信他是那种品格的男人!
不过,池安宁方才说过,他遇上一个戴着邪玉蝴蝶,叫阿德的姑娘,玉蝶就是从她手中得来的,难道——
“你是阿德?”
慕容安定疑惑地问了句。
“我杀了你!”
权醉蝶听他叫这名字,又愤怒起来,这名字是她昨晚胡诌的,只用一回,就遇上这样的奇耻大辱!
他二人拉拉扯扯,在一边的权醉菁却想明白了,脸色刷地白下,掩着嘴瞪着二人。
“皇上,醉蝶,你们……”
迅速的,众人都明白了!
权之楚额上冒出冷汗,他的几个女儿里,属醉菁最美,从小和慕容安定青梅竹马,才七岁时,慕容安定就说要立她为后,在她行笄礼那年,把她迎进宫,封为贵妃,独占恩宠,直到这一年多来,二人关系才渐渐恶化。
权之楚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安定和权醉蝶在一起了,依着权醉菁的性子,这是绝对容不下的!
权醉菁的脸色白了又白,静立着,等着慕容安定的解释。
可慕容安定没办法解释,一来不知事情真相,二来不知大哥是何意思,三来女子名节是大,若池安宁只是春|宵一度,他会左右为难。
“都出去,朕有事和醉蝶谈。”
他略一沉吟,低声吩咐。
“男人果然是一样的。”
权醉菁轻轻说了一句,转身出去。
权之楚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带着众人退出房间,留慕容安定和权醉蝶二人在屋里。
“还有什么好谈?”
权醉蝶抽泣着,倔强地瞪着他。
“一个女子,深夜还在外面流连,就应该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你不是晴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