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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脸上停留几秒,长的不错,可是从穿衣服看,一副被宠坏的富二代样子,他们走近了,他的视线停留在那男人的西裤上,也许因为裤缝笔直,衬的那男人的腿特别长,身形出挑,
他微不可见的,错开了目光。
以为是来旅游的。
蛋泥已经从里面迎出来。
迎的正是周策,乔宴和赵亮。
打了招呼,蛋泥发现祁白还在,就很熟稔地喊,“祁白,一块来坐坐。”
祁白摇头,远处初依跑着出现,他平淡地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不想这些人看到初依,就不着痕迹抬了抬手,示意有事。
蛋泥却眼尖,已经瞅见初依,就站着不动说,“我师妹初依来了。”
大家出于礼貌,就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个姑娘正跑来,太远了,得个影。
乔宴渴的不行,想进去喝口水。他刚不知道是约的这种地方,不然宁可在小卖铺买水喝。
蛋泥却站着没动,反而感慨说,“漂亮吧……那是我们九街十六巷最漂亮的姑娘。”
另三人:“……”
真是一句话就得罪人,说得好像人家三个人没见过世面一样,一个漂亮姑娘,有什么稀罕。
乔宴秉承节省时间原则,就淡声说,“进去谈事情吧。”
他进了小餐馆,却发现环境很不理想,但刚刚一路上来,周围显然也没有更合适的选择。不过细微一想就知道,“地痞”和人打交道,都喜欢选自己熟悉的地方……为了自在。
蛋泥跟上,“坐这儿,这里。”他招呼,还是刚刚的位置。桌子已经要人收拾过了,看着像刚来。
一坐下,他却又对乔宴说,“您,有喜欢的人吧?”
乔宴看着他,都愣了。
谁会第一次见面,和人家说这个呀。
却听对面那自报家门叫Danny的“地痞”说,“我们初依,上学的时候,没有男生不爱看她,除了喜欢男人的和有女朋友的。您……一看就不像会喜欢男人的。”
乔宴:“……”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谢谢。
周策看赵亮,用眼神询问,“这人是在开玩笑吗?”
赵亮是介绍人,顿觉没脸,用本地话对老板喊,“先来三瓶矿泉水。”
矿泉水放在桌上,可一时间,大家完全都没了说事情的欲望。
关键不知道和这种人怎么说话。
外面有人喊:“初依——”嘹亮的女声响彻半条街。
他们三个不由回头,
正看到个长发少女,一阵风似的门前拐弯跑过,上身是件红色的无袖短坎肩,袖子上带荷叶边,随风乱摆,下身白色棉绸中裤。一身衣服,绝对不超过20块钱。
这是一天三次,他们见初依最近的距离。
虽然换了衣服,但也好歹认出来,是早上见过的那位。
又想到刚刚介绍人说的,“这是我们九街十六巷,最漂亮的姑娘……”
乔宴心里无意识闪过一句,原来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是穿着睡衣满街跑的。
转回目光,视线正巧对上周策,看到周策一脸懵逼,显然是想不通,打扮成这样怎么敢称“最”漂亮。不过这一点乔宴理解,因为周策曾经说过,他来往的女人,在床上都是要化妆的。
蛋泥却误会了他们三个多看两眼的意思,独自感慨道,“确实好看吧?纯天然,现在女孩都微整,可我们初依半点没整过。”
乔宴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看对方与有荣焉,就想岔开话题,拧着水瓶随口说:“那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是纯粹觉得那人时间太自由,满街乱晃。
“她呀,”蛋泥喝了口水,很荣幸的语调说,“她做的工作不是我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专治贱人病的,——情场伸冤人!”
“噗——”周策,赵亮正仰头喝水,实在没忍住。
乔宴平静地捏着手里的水,不敢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角是乔宴,亲爱的们别站错队了,千万别站祁白去了~~~~我想要我的美妞们笑呀么么
☆、第 5 章
初依被喊了回去,刚刚那响彻半条街的,是她妈妈刘雅琴的声音。
她们家住的是她爷爷早年置办的房子,虽然是平房,但是独院,院子中间还有棵树。
刘雅琴把半盆水倒在树下,浇树。顺便说她,“你爷爷要问你话,跑到现在才回来,换了衣服又跑。”
初依扯着衣襟站在院子里,看到她爷爷的房门打开,她爷爷出来。
要精神有精神,要神采有神采。
爷爷在院子的树下坐定,“今天,干什么了?”
初依跑过去站好,“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跑出去一上午。”
初依低头,左脚并右脚,“爷爷你问,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今天……嗯,东关那边社区的李阿姨,求到咱们这边派出所的小许,小许是铁蛋他三姨的儿子,说有个女的被家暴,……大家都是看不过眼,你不知道,那女的没家里人,我们不帮忙,她要被打死了。”
她妈妈从厨房出来,“你爷爷是担心你,怕你惹上惹不起的人。”
“我知道。”初依说,“可是人都是活一辈子,都不容易,凭什么有些人那么倒霉,那么命苦?能帮忙的地方,为什么不帮?”
“帮忙也得看自己的能力。”她爷爷半阖着眼睛,“问过你几次了,你又凭的什么?”
初依不说话,她知道她家是普通人,以前父亲开武校的风光都已经过去了。财力,物力,她现在什么都没,只有一样——体力。
她妈妈从厨房探头来说,“从小就爱管闲事,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有些事情是你该管的,有些就不能管!”
初依不说话,这件事她理亏。
她从小就喜欢抱打不平,父亲的武校关门的时候,留下一批被耽误的师兄弟,虽然有些也继续上学了,可也有些不爱学习的。
过了几年,大家找正经工作越发艰难,到处都要看学历。
他们就商量开个没有人开过的公司,帮可怜人离婚,顺便惩治一下第三者什么的,也算独辟蹊径的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而且初依心里有个隐秘兴奋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她当时捂着被子的时候,还做过春秋大梦,觉得可以像电视上演的掌门人一样,力挽狂澜。
在她父亲死后,她也可以不坠家族名声,帮父亲照顾一班师兄弟,免去他们被叫“地痞混混无业游民”。
真是还好她没告诉别人……
“怎么不说话?”刘雅琴在厨房喊。
初依嘟囔说,“那什么……才是我应该管的?因为自己没有权势,就不能帮人了吗?”
这句是胡搅蛮缠,她干了三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说权势,有钱的他们都惹不起,人家扔出几个律师就正大光明完虐他们,这道理现在小孩都知道。她没底气的地方在于,她这公司一开三个月就发现了问题,客源是不缺的,世上可怜人太多了。
问题在于,难以维持,因为既然是可怜人,他们就算帮了忙,又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钱?!
唉……她都不想回忆,当初张罗开公司的时候多风光。
还有每次兄弟们倒贴的窘境。
爷爷睁开眼,看着她,“怎么,不高兴?还不是怕你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吃亏就来不及了。”
“啊,怎么会?”初依连忙回神,伸手搂上她爷爷,“爷爷我知道。我又不傻,帮人也是问清楚的。我知道咱们家是普通人,您怕我闯祸,更怕我摊上大事,坠了我爸的名声。我都知道。”
说完又搂紧她爷爷晃,“当然更有爷爷您的名声。以前大家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来找您,您在咱们九街十六巷的威望,没人能比,我都知道。”
她爷爷神色不动,“每次都说一样的。”
初依搂着她爷爷撒娇,“可怜人太多了,有时候,不想管可心里过意不去。我答应我妈会换工作,今天真是给人帮忙去的。”
她爷爷被她晃的东倒西歪,推开她,“你不许和人动手,别忘了!”
“这个我真不会忘。”初依连忙站的直直的,“我怎么可能和人打架?先不说,他们哪里经得住我打!你也知道,其实他们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全都就跑光啦。我只能装作很淡然的样子。”
她说着抬起手腕,转了转,语气还蛮遗憾的。爷爷被逗笑了,抬手拍拍她,“人要有格局,不能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是!”初依抱了个拳,有模有样,放下手又去抱她爷爷,跟牛皮糖一样,“爷爷,今天那个男的你没见,我敢保证,如果我爸在,也会想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