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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栽赃。
“……我艹,这是什么玩意!”洪涛仔仔细细的把整条褥子都捏了一遍,都快把里面的棉花挤出来了,终于在褥子的一边摸到一个一扎长的细条状东西,不过那个玩意整个都在褥子里,洪涛光靠手也不敢确定是什么。
“高队……高队……您来一下,我发现了点儿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在褥子里……”洪涛并没有直接去叫队长,而是转身到了窗户的另一边,把另一床褥子也捏了一遍,结果在差不多的位置,也发现一个差不多的东西,这时他才从板上跳下来,调整了一下情绪,弄出一副很好奇的德性,跑到监室门口,冲高队长小声喊了起来。
“拿刀子……拆开!老季,你也进来瞧瞧,有麻烦了!”高队长扔下季队长,一个人进了三号监室,按照洪涛的指点,也摸到了褥子里的东西,脸上马上就没了笑容,伸手就从皮带上摘下一串钥匙,递给洪涛,上面有一把水果刀。
“我艹!这是谁的铺位!”当洪涛用水果刀,把褥子的缝线都挑开之后,从里面摸出一根透明的牙刷把来。只不过这根牙刷把和普通牙刷把不同,它的一头已经磨出一个尖来,就像一把小锥子,后面还磨出很多横纹,一看就是握把,这就是一把小攮子啊!季队长一把抢过那根牙刷把,来回来去看了看,脸上也不淡定了。
“不知道……那边那个褥子里也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洪涛一脸茫然的又指了指对面的那个铺位。
“先别动,老季,你盯着,我去叫刘中去……别人别让进来啊,我把你们那个杂务也带走!”高队长毕竟在这里待的年头长,虽然对工作并不怎么上心,但是遇到大事还是有经验,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成,你去吧,我和洪涛在这儿看着……”季队长估计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还是有点茫然。
“季队,刚才那玩意是干嘛的?”洪涛做戏就得做全套,必须把自己的无知暴露出来。
“……艹,还能干嘛啊,捅人的呗!”季队长脑子里比较乱,对洪涛也没什么好脸色。
“牙刷把也能捅人?”洪涛觉得自己还不够白痴。
“闭嘴吧,你懂个屁,小屁孩儿,学这个干嘛用!”季队长这次都开始瞪眼睛了,估计洪涛再问,他就得直接给洪涛一脚。
隔了没一会儿,筒道外面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很快高队长、刘中队长、韩指导员同时出现在监室门口,高队长也没废话,直接冲洪涛一一仰头,然后洪涛拿着他那把水果刀又窜到了板上,开始拆另一个褥子。
这个褥子里不光有一把同样的牙刷把匕首,还有一个小纸条,洪涛连看都没敢看,原封不动的递给了高队长,高队长只是大概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纸条转到了刘中和韩指导员手里,这两位只看了几眼,脸就黑了。
“这两个床位是谁的?”刘中这句话是冲着洪涛问的。
“报告政府,我也不知道……”洪涛规规矩矩的立正回答。
“今天三楼谁的班儿!叫他马上过来!”刘中这句话是冲着高队长说的。
乱套了,不一会儿就有两位队长跑了回来,还带着两个杂务,都是三楼的,然后他们凑在屋子里一顿商量,又都跑了。再过一会儿,更多的队长和杂务赶了回来,这回不光是转运队的管教和杂务了,还有很多其它中队的管教和杂务。再然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清查就又开始了,从一楼到三楼,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尤其是被褥和棉衣里面,都要一寸一寸的捏,洪涛不知道其他杂务如何,他自己的手指头都捏酸了。
等他们折腾完毕的之后,联欢会早就结束了,转运队所有的犯人都老老实实的站在楼外的操场上,迷迷瞪瞪的从每层楼的窗口上看着屋子里那些身影,全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别说都不知道,至少那个站在队伍中间,干干瘦瘦、很不起眼的欧阳清应该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随后所有犯人都被锁进了各自的监室里,连洪涛都不例外,他也先暂时进了劳动号里待着,不光是他,一楼东筒的其他四个杂务也都被锁进来了。
“涛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孙杂务刚想趴在监室门上的小窗口向外张望张望,就赶紧把头缩了回来,然后小声的问洪涛。
“从三楼西筒搜出来两个用牙刷把磨成的小攮子……那玩意能扎人吗?”洪涛没全说,只说了一部分。
“完蛋了……就尼玛怕这个,这下至少一个月没好日子过了,这尼玛是谁啊!我要看见他,我抽死他!”孙杂务一听,脸立马就绿了。
“啊……啊……不是我啊……”他的话音还没落,筒道里就传来了一阵嚎叫声,听着很远,但肯定是在这幢楼里。
“得,不用你抽了,已经抽上了,不管是谁,这回都得脱层皮。那玩意可不是好玩的,照你脖子上这么一下,和刀子一样。如果你是管教,整天筒道里有这个玩意,你恨不恨?估计三个中队的电棍都不够用的了,胆子真大啊,到这儿了还敢玩这个,有这个心思下圈用的啊,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嘛,咱们招谁惹谁了!”齐杂务听见嚎叫声,脸上的肉直抽抽。
四百七十章一击致命
整个转运中队的楼里,一直到天色蒙蒙黑,都笼罩在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凄惨嚎叫声中,然后就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监室里的犯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像自己多呼吸一下,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不光他们害怕,就连始作俑者洪涛也都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直都在竖着耳朵仔细听,打算从那些嚎叫声里判断出有没有欧阳清的声音。如果有,他就得琢磨琢磨,自己禁得住几根电棍来回出溜不,会不会不打自招!
“咣当!……咔嚓,杂务出来,放毛!今天没饭了!”这二个多小时的时间,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终于筒道的铁栅栏门被打开了,接着监室的门也被打开,高队长披着一件大衣,里面直接能看到衬衫,平时整齐的头发也乱了,一头一脸都是汗。
“洪涛,回工厂去,草泥马的,多少年没费这么大力气了,那两个孙子骨头还真硬。你回去赶紧做点饭,谁都没吃呢,一会儿刘中和指导员也过去。我先去洗澡,你麻利点儿啊,别弄太复杂,够吃就成!”随后高队冲洪涛一招手,带着他出了筒道,向楼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
“高队……您没说是我发现的吧?这要是让他们恨上我,哪天在给我一攮子,我多冤啊!”洪涛变着法儿的打听着内情。
“艹!他们还攮你!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那两个孙子身上还带着案子呢,还敢嘴硬!我就没见过能抗得过去的!你放心吧。一会儿分局就来提人,不吃花生米就算他们命大。你也是傻人有傻福啊。这是立功表现,估计过完春节。你的减刑就下来了,最少也得三个月,弄不好半年都有可能,赶紧做饭去啊,照着十个人的做!”高队长虽然累得一身汗,但是情绪并不低落,这从他的话多少就能看出来,只要他主动说话,就说明他没什么发愁的事儿。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磨练。洪涛的厨艺大涨,不能说达到了正经厨师水平吧,反正比这里食堂师傅做得好吃,包括管教的食堂。既然刘中和指导员也要过来,那肯定就不能凑合了,虽然高队长是这么交代的,但你要真这么干,那就是傻帽了,领导有时候是喜欢说反话的。
但是时间太紧。洪涛弄不出那么丰盛的饭菜,咋办呢?有办法,馒头是现成的,熘上一锅。然后再炒个回锅肉、鸡蛋黄瓜片,切点香肠、熟肉,这是那些管教的。
领导们单独有领导的伙食。电炉子插上,电饭锅的内胆坐上。放多半锅水。然后把冰箱里冻着的海螃蟹、海螺、大虾、羊肉片拿出来,该用凉水泡上的都泡上。该放屋里解冻的放屋里。再洗点黄瓜、西红柿、白菜心,全都切成块,往盆里一放,就ok了,这些管教和当兵的差不多,吃饭没那么精细,只要味道过得去,量足,就是好饭!
不到八点,管教们陆续过来了,高队长直接把他们安排在洪涛的屋子里吃。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刘中、韩指导员和郝副队长也来了,这时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也都懂事,不给领导添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于是这几位就去高队长的办公室里涮锅子,洪涛充当勤务兵,让上桌也不能上,必须说自己已经吃饱了,都顶到嗓子眼了,在吃一口就得吐!
但是你还不能走,这么硬的菜,领导们得喝几口,还得端菜、倒酒,然后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踏实忍着。领导不想看见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