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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厅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的束胸长裙,外罩紫色的薄纱长衫,跟赵梨香是同一种样式,看来是贵族小姐们的一种流行装扮。她梳了个倭堕髻,头上插满了金钗、布摇之类的,更显得贵气十足。
宴席正式开始,周玉雁是主人,自然坐上席,卫皓轩坐在她的左边,赵梨香则坐在她的右边。卫皓轩旁边是韩静,挨个下来是李晞颜和方天笑。
开席之前,周玉雁突然双手击掌,便有一群穿着漂亮宫装的女子,手执各种乐器翩然而至,开始演奏起来。这些女孩,穿着鲜艳的纱裙,看起来都像二八年华的样子。仙乐飘飘,有点像女子十二乐坊的感觉,韩静暗想,有钱人家就是奢华啊,吃个饭,除了让一大群人伺候外,还得弄个现场表演。
除了韩静有点东张西望外,其他人好像很习惯这种场景,个个都镇定自若地坐在那儿,一副习已为常的模样。
“都是一些普通的饭菜,诸位请用餐吧,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周玉雁落落大方地开始敬酒,众人纷纷回礼。
韩静今天的运动量很大,而且又受了惊吓,现在平静下来,便觉得饥肠辘辘,听到说可以开动,便不顾形象地大吃了起来。
桌上的菜肴很丰富,若说是山珍海味也毫不夸张,很多菜韩静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除了主菜,桌上还有各种小点心,都制作得异常精致可爱,外观上有梅花型的,圆形的,菱形的,而且口感绵软、爽滑而不腻,不过吃不出里面的陷料配方,韩静忍不住多吃了两块,还想着等会偷拿两块,给薛平师傅尝尝,也许他会做也不一定。
韩静吃得开心,想得欢乐,却不知道自己的嘴上沾满了点心渣儿。也许这在现代不算什么,但在古时,却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卫皓轩见状,便好心提醒她,嘴上有东西。韩静很不雅观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结果还是没舔掉。卫皓轩觉得很无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掏出了一个锦帕帮她擦拭了起来。
对于卫皓轩的突然举动,众人纷纷看直了眼,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韩静,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般,吃东西还漏嘴。”卫皓轩边擦还边数落韩静,不过在别人听起来,却像是宠溺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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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打包
“额?”韩静也被卫皓轩的举止吓了一跳,立刻就脸红心跳起来,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这么做?实在太丢人了吧。
没想到更丢人的还在后面,由于太过于惊讶,韩静居然在关键时刻被点心噎住了,虽然她强忍着,但还是忍不住,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快喝一点水!”李晞颜和卫皓轩同时递了茶杯过来。
看着面前的两只茶杯,韩静犯了难,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卫皓轩邀自己过来的初衷,便接过了卫皓轩的水,缓缓喝下,李晞颜见状便郁闷地收回了茶杯,自己一饮而尽。
饭桌上的气氛很怪异,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韩静,你家住哪里?父亲在朝庭任什么官职?”周玉雁强忍着怒气,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向韩静。她现在其实很生气,今天她打扮得这么美,若是平常,那些公子哥儿们见了,哪个不惊为天人 ?'…'可是卫皓轩居然都没有正眼看一下!而这个韩静,明明就是一个极普通的男子,居然还让卫皓轩为他擦嘴!而且今天在马球场上,也正是这个韩静坏了她的事!
“我吗?很抱歉,家父并没有任什么官职,我是从外乡来的,现在在李晞颜掌柜的酒楼里做工。”韩静回答得很坦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丢脸之处。不过她觉得这个周玉雁让人很不舒服,她虽然在笑,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而且她的眼神看起来太过于凌厉。
“原来如此,难怪没有吃过这些普通的点心了,若是不够,等会儿走时,让丫头们给你多包一些吧。”周玉雁得意极了,趁机羞辱韩静。
“这样甚好,多谢玉雁小姐,那等会儿麻烦玉雁小姐帮忙多拿几种。”韩静虽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却故意装成贪婪俗气之人,反正她本来就是想偷拿几块的,这下正好如了她的意。
“那其它的还需要吗?”周玉雁更加得意,故意想给韩静难看。
“多谢玉雁小姐,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多给我打包一些,这样我便可以分给街上那些乞丐去吃。”韩静坦然处之,并未觉得有丝毫难堪。
李晞颜本来是想骂韩静没出息的,但听她说完后,便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韩静你真是宅心仁厚,让在下自愧不如。”卫皓轩绝对是故意的。
周玉雁气急,本来想羞辱他,结果居然反倒让卫皓轩夸了他!见一计不成她便又生一计,今天非要给这个韩静来个难堪不可,这个人真是让人生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知道专门坏她的事。
“不知韩静你平日有什么爱好?今天既然大家这么有雅兴,不如我们一起来对对子?”周玉雁笑容可掬。
“对对子?这个在下不太擅长,还是你们玩吧。”韩静当然懂得适可而止,所以尽量避她。
“你就别谦虚了,随便玩玩罢了,无须太认真。”周玉雁料他一个做工的下人,肯定不懂得吟诗作对。
“没事,就一起玩玩吧。”卫皓轩给了韩静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好,我们可要事先说明了,对不上来的,可是要罚酒的。”周玉雁笑意更深了。
58 对子
周玉雁自幼便跟着父兄识文断字,吟诗作对,所以琴棋书画,自认还是样样精通的。看到窗外有蜜蜂在花间嬉戏,她便想到了一个绝好上联。略加思索,她便大声念道:“我先献丑,出个上联吧:‘风吹蜂蜂扑地风息蜂飞’”
她的上联不仅工整压韵,而且还很有画面感,确实不太好对,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看到了河里的锦鲤,李晞颜微微一笑,想到下联,“李打鲤鲤沉底李沉鲤浮”
“妙极!”周玉雁忍不住鼓掌,仔细打量李晞颜,原来在如此粗旷的外表下,居然是如此一位才思敏捷的人。
“玉雁小姐过誉了,不过是瞎蒙而已,不值一提。”李晞颜摆了摆手。
“那我就再出一个:看山,山已峻。”周玉雁出了一个平常老师教过她的对子。
“望水,水乃清。”李晞颜对答如流。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周玉雁又出。
“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李晞颜又答。
“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周玉雁不甘心,略一深思,再出。
“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李晞颜轻松再答。
“……”周玉雁气结,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一时气恼,却再也想不出其它的对子来了。
“那我出一个吧,浮名空把流年换。”李晞颜随口也出了一个。
“……”周玉雁却因为一时气乱,却对不上来。
“笑语已将逝岁回。”赵梨香见状,便接了一句,方天笑马上击掌叫好。
“我也对一个吧,虚利终随逝水竭。”卫皓轩也微笑着接了一个,对完,便端起酒杯和李晞颜对饮。
韩静在旁边观战,看到周小姐气极的模样,心中暗笑,不过她对李晞颜也是刮目相看,这个掌柜,平常大大咧咧的,还蛮有才华的嘛,不过二小姐和卫公子也很厉害呢。
“韩静,你怎么没有对,没有对对子的人,可是要罚喝酒的,不如你也出一个吧。”周玉雁就是不放过韩静。
“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不擅长对对子,不过,我家乡很流行猜谜,不如我出一个谜语吧。”韩静实在是不擅长这些古代的东西。
“一片青草地,猜一种花的名字。”韩静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脑筋急转弯。
“?”古人都比较严谨,所以纷纷不解,青草地跟花有什么关系?
“韩静你公布一下答案吧,这个谜语很奇特。”李晞颜想不出来。
“答案就是—没花(梅花)。”韩静扮了一个鬼脸。
“这也算是谜语吗?不过到是很有趣,还有其它的谜语吗?”众人纷纷摇头,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有五个头,但你不会觉得它奇怪?”韩静又想了一个。
“明明就是怪物啊,怎么会不奇怪?”众人不服,又让韩静公布答案。
“是我的们手和脚啦!每只手不是有五个手指头吗?”韩静解释。
“我再问一个啊,什么花儿不能摸?”
“有毒的花。”方天笑反应很机敏。
“错,是火花啦。”
“原来如此。”众人虽不甘心,却也觉得有理。
接着,韩静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