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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看崔铭：“沙漠美吗？”
美吗？漂亮吗？这两个词看似差不多，但是语境又不同。崔铭若有所思：“寂寞，孤独，不是我胡说，寂寞和孤独有时候感觉是一种很另类的美。”
米小南问：“那你出来干嘛？”
“小鬼，懂什么，美这东西看三年，会腻的。”崔铭道：“沙漠一行，挺值得。”
北月好奇问：“因为提升修为？”
“不是，因为生命。为生命而感动。记得那时旱季，有一对情侣沙鼠，公沙鼠每天都吃的很少，把不多的枯萎的灌木叶留给了爱人，它精神越来越差，但是灌木得不到地下水的滋润，食物是越来越少……”崔铭陷入了回忆中。
米小南感受到了电视剧的元素，轻声问：“后来呢？”
崔铭迷离看着远方，沉重道：“因为食物越来越少，我们只能把它们吃了。”
“噗！”这次喷的是北月，低头捂嘴咳嗽，崔铭忙递纸巾，颇为窘迫的北月忍不住拍了崔铭一下才接过纸巾，然后觉得很不过瘾，脚上再补一脚。虽然动作有些不好，但是北月竟然重温了三年前一伙人聚集在一起感觉。崔铭这家伙，冷笑话多，经常让人受不了。
北月这两下打的崔铭心神一荡，北月立刻感觉自己动作不合适，后靠，转移话题：“有丁泽消息吗？”
没有，大家都没有丁泽的消息。
北月看眼附近一桌的弗拉，问：“为什么要迟一天？”
“好不容易和永恒第一美女会面，晚上还能一起吃饭，这机会不能放过。”崔铭一抓米小南脑袋，在米小南耳边道：“看见那边保安送来柳媚儿的行李了吗？送到了豪华客楼处，我现在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你拿相机，把她行李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拍照，然后完整还原，能做到吗？”
“现在？”米小南问。
崔铭点头，左手一揽李青肩膀，耳语：“师兄，麻烦你和小南一起去，我怀疑那客楼会布置侦查守卫，需要你的真视守卫破解。”
李青道：“回来告诉我原因？”
“恩。”
李青和米小南没说什么，一起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北月问：“我如果想知道，是不是也得把耳朵凑过去？”
“北月，你缺乏好奇心。”崔铭看北月：“就在前不久，一个医生诊断一个病人，说她是白痴。问能治疗吗？医生说有可能可以，如果能让这个病人产生好奇心，将对治疗非常有帮助。”
“你在骂我？”北月点头，道：“我有好奇心，但是你能在不使用耳语的情况下对我说明吗？”
“怕我胡子扎到你？”
“……”北月无言以对。
崔铭嘻嘻一笑：“办法是有，不过你肯定不会喜欢。”
“我会试着喜欢。”
崔铭站起来，招呼：“几位，我和老板几年不见，去客房开个房间叙叙旧，你们继续。”崔铭笑嘻嘻的转头看北月，未曾想北月那装了武器的布包敲在脑袋上，崔铭吃痛，闪开一步：“有没有搞错，我还没说，你已经准备打了。”
北月也不理会，头一动，示意散步：“这边走吧。”她随意和其他人点下头，没有半点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我行我素，前面带路走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小气和大局
崔铭介绍了情况，北月点头：“你怀疑柳媚儿是火教修行者，没有证据，但是有根据。”
崔铭道：“我本不想操心，但是柳媚儿太漂亮了，这就导致她能驾驭的资源会超过普通间谍。”
北月轻叹口气：“崔铭，说你没变，真没什么变，还是那么小气。按照流浪对你评价，你完全有资格争取参与到和火教的决策中。我认为你能做的很好。但是，你舍本求末……如同两个国家，你本应该是外交部长或者国防部长，但是你却当了警察局长。没错，警察局长可以抓捕敌国的间谍，但是你不认为外交部长他们能做的事更为重要吗？不过你啊，想做点事，又不想做点事，我倒是理解。”
崔铭停步看北月：“我自己都不理解。”
北月道：“其实你内心有自信，你认为比很多人聪明，没错。你又希望能展示出自己的一些能力。同时，你又奉行中庸之道，不想成为焦点。同时展示你能力，又和你的观念冲突，因为你始终坚持自己是利益者，为什么调查火教呢？你问过自己，是真的因为想帮助伊娃和雷福斯，还是你想帮助联盟，或者是你认为这是一次人生舞台的展示机会？”
崔铭惊呆了，道：“北月，你熟了。”
“我只是对你了解而已，我们回去吧。”北月转身，边走边道：“刚才你说联盟会长特使要和火教教皇特使见面，你完全可以请缨。把你小聪明放在谈判桌上，火教人绝对只有吃亏的份。”
崔铭一笑：“你对我真有信心。”
北月道：“除非你不敢承担失败的后果。”
“……”
“你说自己从不对别人重大决策指手画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认为无论结果如何，别人都不会高兴。你还是那么圆滑，但是崔铭，做大事者，不仅需要圆滑，同时有需要担当。我认为你有做大事的能力。只不过你内心并不喜欢成为焦点。你只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但不希望自己光辉万丈。”
崔铭点头：“我希望做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人。”
“……”每当崔铭扯淡，北月就无言以对。
崔铭道：“其实我已经猜测到了大概。原力联盟召开高层会议，四大家族代表。议席代表，约克族长老，这些都是掌握了大量修行者资源的人。同时永恒联盟召开紧急会议。都是可以代表城邦统治者的使者。这会议是应对火教可能崛起危机的会议，同时也是很高级别的会议。但是。会议内容还是泄露了。无论是火教修行者实力不足，还是火教没打算现在开战，或者其他原因。火教很不希望和一个准备好的联盟开战。这时候他们直接和联盟接触，表示可以进行第一轮会谈。布冯虽然不错。但是联盟多年和平，他也没有那份魄力，他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始终认为先交谈，了解对方底细和筹码最重要。所以有了这场会议。”
崔铭道：“可是布冯也许会失望，因为火教不会把自己筹码亮出来，他们看准了联盟的软肋，不会先发制人轻易开战。只要火教修行者保持自己身份和实力，联盟没有准确消息，联盟就无法做出决断。所以，这次谈判的重点在于布冯能不能翻出火教的筹码。在谈判桌上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从哪里入手呢？”
崔铭自己回答：“柳媚儿，柳媚儿是我认为目前火教筹码的唯一一个突破口。柳媚儿在火教的身份不会低，她知道很多。要怎么让柳媚儿开口呢？用文明的手段不行，柳媚儿此女工于心计。那只能选择最简单的方式，逼供。绑架，逼供。最大优势是，柳媚儿和火教都不承认也没有说明柳媚儿是火教的人。最大劣势是，柳媚儿进了叶家。”
崔铭道：“我在不知道计划能不能实施，我愿意不愿意实施情况下，不希望自己想做坏事时候缺乏资源。所以，我必须先调查柳媚儿，柳媚儿的私人物品就会给我们很多线索。比如也许有和火教联系的证据，比如柳媚儿有偶尔离开叶家的理由。对于拷问这一行，我们都不拿手，但是伊娃和雷福斯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有需要，伊娃的团伙可以通过各种奇妙手段将柳媚儿送离暮光城。综合柳媚儿的实力来看，要偷袭攻击并不难。只不过在叶家动手，那是火中取栗，风险太大，我不会考虑的。”
“……”这些信息北月消化很久，她必须承认自己错了，崔铭并不是小气，而是有步骤的准备。最重要是，崔铭在没有决定做不做一件事之前，已经有了计划，同时付诸准备工作。不小气，反倒是越来越稳重，很配他下巴那胡子。
北月问：“你计划实施可能性多高？”
崔铭微笑：“计划实施可能性多高不取决于我，我不喜欢当马前卒，从来没有伟大到为了一个团体而让自己沾染恶名。我现在在考虑拖谁下水。”
“有人选了？”
“有，第一位是叶伦，天然优势，同时叶伦表现出很成熟的大局观，有良好的忍辱负重的性格。不过叶伦内刚，而且有自己准则，我拿不出证据证明柳媚儿是火教修行者，叶伦要下水的可能性很低，不会超过20％。”
崔铭道：“第二位是杰西，杰西也具备一些优势，同时杰西本人道德指数不会很高，但是杰西的魄力远不如叶伦，颇为刁滑，要让他挑头，很难，可能性不会超过20％。”
崔铭道：“第三位是叶信，叶信是外族人，具备叶伦刚性，愿意忍辱负重，忠诚叶家，为了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