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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夸,袁得康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一点,更有几分稀奇于方陵的眼力,大地以瓷土烧制瓷器,作为日常用品,观赏所用已流传数千年,代代造型不一,胎釉配方不同,千变万化,能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宋代白瓷,而且还能一语道破其特点,足见的确在瓷器一道上也有过人的眼力,惊异之余,他又不无得意的道:“殿下过奖了,这几件宋代白瓷不过前些年偶得之物,虽不敢说能让人惊艳,但是在三百年前的大宋国瓷器中确属难得之物。”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听说袁大人出生书香门第,父亲和长辈都是鉴瓷大家,任何赝品一到袁大人手里,都得现形,逃出你的法眼。”
袁得康自傲地说道:“下官自幼受父亲教诲,如今沉浸于瓷道已有四十来年,这一双眼睛虽不敢妄称法眼,但是能够瞒过我这双眼睛的瓷器却是少之又少。”
方陵便笑道:“袁大人有此自信,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实际上,本官之所以绕道而来,便是为了让大人帮忙鉴定一件千年古瓷。”
“什么?”袁得康大为意外,他本来以为方陵是来求自己帮忙的,以好不用去青冢城那地方送死,没想到他居然是拿瓷器过来让自己鉴定的。
正发愣着,方陵已朝鲁北示意了一下,鲁北捧着小木箱子来到袁得康跟前,将箱子轻轻放在上面,然后退到了方陵身边。
袁得康镇定下来,将木箱子打开,掀开盖着的绸缎,待到见到里面的瓷碗时,顿时眼睛一亮,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颤手将其捧了起来,凑近了认真端详。
看到袁得康如此神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方陵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来,他当然不是来让袁得康鉴定瓷器的,只不过他更明白,要让袁得康这样的老狐狸帮自己的忙,必须得拐弯抹角才行,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投其所好了。
瓷器者,以瓷土入窑烧制而成,从最初的简陋粗糙,到最后以涂釉上色,绘以图画,成为文人雅士钟爱的藏品,数千上万的大地历史上,每一个繁荣的朝代便有着以朝代命名的瓷器种类,对于世家而言,收藏越多的古玉瓷器,越能彰显出家学渊源,所以无论是装潢门面,还是附庸风雅,这些都是每个大世家都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木箱子里所装的瓷器乃是千年前大唐国所产的瓷器,名为唐瓷,而且并非是普通的民用瓷器,乃是官窑所生产的官瓷,专门进贡给皇帝使用。
由于大唐国对宫廷用瓷要求非常严格,配方亦非常独特,烧成的瓷器胎质轻薄如纸,釉色青碧似玉,晶莹润泽,有如宁静的湖面一般清澈碧绿,若将其放入湖中,据说整个湖水都会被呈现出碧绿之色,宛如千座山峰倒映其中一般,所以大唐国官瓷又有一个别名,名为:千峰翠瓷。
其产量相当稀少,再加上大唐国虽然辉煌的一统天下,但是自项武尊退位,后继者一个比一个无能,短短百年时间便再次天下大乱,大唐国皇城更被付之一炬,所剩下来的宫廷瓷器宛如凤毛麟角般,到如今而言,可谓价值万金,就算整个楚国来说,也仅有几件存于皇宫宝库之中。
这一件千峰翠瓷只是方陵从孝武皇陵拿出的众多宝贝之一,却没想到在现在派上了用场。
袁得康眼睛瞪得直直的,像着了魔一般的抚摩着瓷碗,目光中不时闪现着贪婪。
方陵似笑非笑地问道:“以袁大人的眼力,是否已看出这是真品还是赝品了?”
只这一句话,便将整个局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袁得康更是一愣,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答,他当然辨别得出来,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千峰翠瓷,如此稀罕的宝贝,是个人都想要独占,但是偏偏这东西是在方陵的手中。
若说成是赝品吧,一时间难以指出这东西是赝品的理由,完全没有说服力,若说成是真品,眼睁睁看着如此宝物从手中溜走,就像心在滴血似的,袁得康权衡利弊之后,无奈的苦笑道:“殿下真是好运,居然能够得到如此宝物,这乃是真正的千峰翠瓷。”
第二百六十七章巧得书信
“哦,原来真是真品?”方陵故作意外的笑了一笑,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指头道,“本王得到此物时,和它在一起的还有几件,这么说来,全都是千峰翠瓷了。”
“什么,还有几件?”袁得康听得只差没有流出一地的口水,干巴巴的望着少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然而,谁都知道这些瓷器的价值,不说这东西一件能值万金,袁家虽为世家,但并不算富足,要花万金买件瓷器确实过于奢侈,就算狠狠牙要买,人家堂堂一个诸侯国王也不差这几个钱,自然不会卖。
方陵看着袁得康那贪婪无遗的表情,轻轻一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宝物也要在有眼光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其真正价值,袁大人有一双慧眼帮我鉴定了这件瓷器,那这件千峰翠瓷本王就送给袁大人吧。”
“什……什么?殿下此话可当真?”袁得康简直是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话,忍不住大声质疑道。
方陵含笑道:“本王说一不二,当然是真话。只不过,本王也想请袁大人帮一个小小的忙。”
“这……”一见话题转移到帮忙上,袁得康顿时迟疑了一下,内心挣扎得十分厉害,一边是一生难得一见的千峰翠瓷,有了此物在,可以享受到多少嫉妒的目光,就连王侯将相也不例外。更为重要的是,袁家虽为名门,但是比起州府一等一的大望族而言却逊色了一筹。
望族世家,和这个社会的阶层一样,同样分有三六九等,大望族不屑和小望族结交,仗着财大势大,袁得康这位置坐得稳,也没少看这些大望族的脸色。
但是若家里有了这东西,只怕那些大望族子弟们不请自来,袁家自然名声大振,可谓光宗耀祖。
另一边则是宋皇后,宋皇后和宰相崔易选两股势力合一,若是趟着这浑水,惹上她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方陵对袁得康所想的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淡淡笑道:“袁大人不必担心,本王明白你的难处,所以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袁得康见方陵如此体贴,倒有些不解了,不由小声揣测道:“殿下的意思是……”
方陵安闲的靠在椅子上,正色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宋皇后之所以要把我送到青冢城去,是认定了青冢城一定会被攻破。青冢城一破,益州国大军就会蜂拥而入,只怕袁大人的位置也有点烫手了,袁大人刚才面色不佳,只怕正为此事心烦吧?”
袁得康此时才认真打量起方陵来,没料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已把宋皇后的谋略猜得如此透彻,更知道自己所烦恼的是什么。
方陵声音微微一沉道:“不过,本王可以为袁大人解决这燃眉之急。”
袁得康听得微微一愣,只觉得少年句句高深莫测,让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不过听说他能解决难题,还是本能的追问道:“殿下有何高招?”
方陵平静地说道:“定州边界一共有五大重镇,每一城都有着上万兵马驻守,其中以青冢城地势最为险要,袁大人觉得益州王为何要挑一个最难的地方下手呢?”
“这……”袁得康听得也一愣,脸上泛起些疑惑来,方陵的话不无道理,益州王大军已经全面占领了徐州,理论上是可以进攻任何一个重镇的,他陡然一惊道,“该不会是他们故意引开我们的视线,想要攻击其他重镇吧?”
方陵微微一笑,摇摇头道:“益州国几十万的兵力,远在定州总兵力之上,手下又多是骁勇擅战的将臣,更有聪慧过人的谋臣,要攻打定州倒不屑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把戏。其真正的道理很简单,益州王虽然占领了徐州,但是要将徐州兵力收归己有,安抚民心,并不是三五日的事情。”
袁得康一锤掌,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益州国大军是数路齐发,其他路征服了徐州各地后都在忙着吸收兵力,唯有我定州青冢城对面的徐州地界,那里并非大城所在之地,就省了这事情,可以直接进攻!”
方陵颔首道:“不错,所以这也暴露了敌军的弱点!”
“益州大军的弱点?”袁得康眼一亮。
方陵神色一凝道:“益州大军势如破竹,连续攻战已显疲态,其他各路大军依靠收兵的机会可以停息整顿,但是进攻青冢城的却没有这个时间。再加上他们一路势如破竹而来,多是恃强而行,骄兵必败,青冢城上下齐心,又有祝大人严守,所以本王断定他们短时间内是攻不破青冢城的。而利用对方整顿未齐的时机,袁大人可将腹地的兵马调集于边界处,以壮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