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总”
“虽然有工作上的关系,可是苏禾,非要叫我杜总么”苏禾踌躇着,杜承希已经靠近她,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之间的缘分到底是有多深。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居然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事。”
他离她其实并没有多近的距离,可那眼神间的直接触碰让苏禾感到一阵不自在,她不由地侧过脸,浑身僵直了一般,仍强自镇定说:“不是什么必要的缘分,还有那天在你家里,就当我问的那些都是脑子坏了胡说八道,都忘了吧,别往心里去。如果因为那天的事给杜总造成什么困扰,请您原谅。”
还是这样,非要装作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可背对着我的那张脸,现在会是怎样的呢
他心中不免有些凄然,对她既是怜惜又是抱歉。
她仍然像个没事人一般,冷静淡漠说:“这些日子可能会经常见到,即便见到了也当做彼此都不认识吧。”
这次来织里本就是想来见她一面的,见到了就好了,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那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他的声音淡淡的,然后带上了房门。
本就安静的夜晚,这些变得更是寂静无声了,苏禾心里忽然感到空荡荡的,呆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蹲下身子,从手提包里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在进浴室之前不由地往门口处看了一眼。
☆、第十三回:所谓的绯闻(1)
雨在傍晚时分又接着下了起来,雨势不大,住在旅馆的人,很多都结伴出行,打算趁时光到城里转转。
克孜上楼自动请缨,迫不及待地要带苏禾去外面透透气。
一到织里,洗漱完毕就躺在床上睡觉,一睡就睡到下午四点。苏禾醒来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再加上克孜一再用她带有口音的普通话卖力推销当地特产,苏禾来了兴致,简单收拾一下,拿了手机还有钱包就出了旅馆。
秋天的织里,天暗得特别快。等到她们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成了黑蒙蒙的一片。
雨雾弥漫,冰冷清新的空气透过衣袖渗入到身体的四肢百骸,那份寒冷简直是入骨的。
“织里的晚上很冷,是吧”克孜讪讪地抓了抓头发,说:“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呢。”
苏禾冷得缩成一团,搓了搓手,把双手揣在口袋里,宽慰地笑了笑,说:“你知道东北那边么他们那边,冰啤酒是零下十三度,不冰的你猜多少度”
克孜眨眨眼,揣测说:“十度”
“错了是零下十六度。”苏禾伸手拍拍她的肩,说:“我是东北都去过的人,这点温度不算什么。”
克孜一时半会儿没领会到她话中的宽慰,犹自琢磨着东北冰啤问题。
苏禾来得匆忙没带手套,天上又下着小雨,虽然满大街都是穿着大衣,带着厚实帽子的路人,可被冰冷秋雨打湿头发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只能是克孜撑的伞。
还好,没走多远路就到了最近的商业街。
和a市的夜市很不一样,到处都是充满民族风情的装饰,几乎所有店铺都有各色布纹点缀门面。鳞次栉比的商业街,规模不大却很精致。
一家羊肉泡馍店铺内,克孜咬了口羊肉串,边咀嚼边说道:“可能因为下雨,烧烤摊都歇业了,等过几天雨停了,在路边摊吃羊肉串,那才够滋味。”
苏禾把馍馍一片一片撕下来,放在碗里泡着,刚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个杜承希打来的。
他之前打给过她电话,她就把他的电话存了起来。虽然一直没给他打过电话,但这一连串的数字一直都存在她手机里。
她跟克孜说了声,很快就接了电话。
“苏禾,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边,他喊她的声音有些急,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在吃饭,一家羊肉泡馍商铺。”她没注意这条街的名字,只能给个模糊回答。
“土建这边出事了,你现在能赶紧赶到工地么”
苏禾心下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严重么我马上就回去。”
“我现在走不开,林宇会去接你。”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之后才匆匆挂断。
“出什么事了”克孜把最后一串羊肉吃完,抹了抹嘴,问道。
苏禾一边拿钱,一边把大衣穿上,说:“土建那边有个女同事遭到性侵。”
克孜咽了咽,轻声问道:“被强奸了”
“应该还不至于。”苏禾喃喃道。但愿不至于。
克孜“嗯”了一声,皱了皱眉,隐约有些同情的意思。
苏禾连忙打开gps,把自己的具体方位写下来,发给杜承希。想了想,又问道:“克孜,这边有最快赶到工地的班车么”
虽然杜承希说那个林宇会来接她,可是毕竟是雨天,织里这边雾气太重,一时半会儿可能赶不到。
土建那边这次被调来的女同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读会计时候,土木工程系的学妹。这种事情,不论谁遇上都是一辈子的阴影。而且涉及到民族团结问题,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解决的。
她原本想等十分钟的,可时间一分一秒过,付了钱,站在店外干等,光是看着路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就让她觉得心焦。
“克孜,下一班公交车还有多长时间到达”苏禾问了句,语气里满是焦急。
“可是就算是里工地最近的车站,到了之后还要走十分钟呢,雨天路不好走”克孜还想说下去,皱了皱眉,终究是说不下去了,看了看钟表,说:“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还好,只是三分钟而已。
苏禾闭了闭眼,说了声“谢谢”。
时间很快过去了,走到车站大概需要一分钟。她算定了,最后看了眼街道尽头,说:“不等他了,我们自己去。”
刚要过马路,不远处忽然射来一道光。
苏禾舒了口气,连忙伸手拦住汽车。
汽车很快停了下来,苏禾拍拍车窗,车主一摇下车窗,苏禾就问道:“是林宇么我是苏禾。”
男人抿了抿唇,目中漾出了笑,说:“上车吧。”
“克孜,工地就不用跟我去了,我应该会很晚才回来,你早点回去吧。下回再一起出来逛吧。”
克孜点点头,说:“那你要小心啊。”
“嗯,谢谢。”苏禾笑着示意她安心,然后摇下了窗户。
雨还在下,雨势越来越大。
雨刷刮着挡风玻璃,形成一道道水柱。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她不断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还是忍不住去看时间。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过去和打进来,短短十分钟内,已经打了不下三个电话。
苏禾透过挡风玻璃看外面的路况,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从心底升起。
汽车光线透过雨幕,隐约可见路两旁竟是沙漠,没有路灯,没有绿植,道路空旷而陡峭,像是来到了荒地,四周杳无人烟。
苏禾来织里的时候,对这个工程做过一定了解,工地距离旅社大概有五分钟的车程,即便刚才在商业街绕远了些,也不至于多走这么长路程。再者说,在工地兴建之前,绿植还有路灯全都安装好了的,怎么现在倒像是进了无人区,四周静的只有雨声
她皱了皱眉,透过反射镜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一路上没有跟她说话,偶尔会偏过头,或者透过反射镜看一眼她。苏禾偶尔接触到他的眼神,身上就不由地感到不自在。
男人照在后视镜上的脸愈发显得诡异,脸上像是挂上了一丝狞笑,泛着油光的鼻子在在汽车灯光反射下像是打了一层蜡,让他看起来不真实,而且可怕。
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还有多久能到”这个问题,是苏禾第三遍问他。
男人的回答简洁明了,模棱两可。
苏禾这次没有深究下去,暗自把手机调成静音,屏幕灯光调到最暗,然后打开gps,把现在具体位置找出来。
地方太过偏远,信号只有一格,微弱得让人心急。
“你们什么时候来织里的应该来了有几天了吧。”苏禾随意问了句。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手机还在缓冲状态,她返回到主页面,打开通讯录,然后给杜承希发信息。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知道那个小伙子伤得重不重。”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还好。”
屏幕微微照亮她的脸,她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忽然感到一阵痉挛。
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神情蕴藉地往她这边看了眼。
车子猛然停下,苏禾惊诧地瞪大眼睛,像是掉到陷阱里的困兽,用力去拉车门,却不想他快了一步,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