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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蝴蝶这个名号再次被提起,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吴仁道“啊呀”叫出声来,昏倒过去!吴清海大惊,摇着儿子的身体,道:“孩子,你怎么了?”吴仁道眼睛眯成一线,道:“爹,孩儿,孩儿见过她,她……”
吴清海道:“这玉蝴蝶是否就是你在山上遇到的吸血鬼?”吴仁道战抖着点了点头,吴清海气得睚眦尽裂,道:“孩子,你莫怕,有爹在这里!她来得正好,爹去宰了她!”吴仁道的下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道:“爹、爹,你莫去,她、她不是人哪!”
萧春山锐利的目光射向鬼森森的黑林之中,道:“不错,我认识她,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林秋水道:“你怎么认识她?她,她到底……”萧春山猛眨了一下眼睛,摇首道:“我想不起来了,只是,她的确是我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道陵师太哼了一声,道:“都是邪魔歪道,自然相互熟识了。”朗拉路却好像盼到了救星,巴着萧春山,道:“什么,你认识她!大侠,你去劝劝她,叫她不要乱造杀戳,我全族的族人都会感激你!”说罢就要跪下,萧春山忙将其搀扶。
蛇郎在一旁道:“岳父,有女婿在这里,怕个什么五蛊天师!”巴冷见其眼中充满了坚毅的神色,喜道:“是啊,你快救救我族人!”蛇郎把手一挥,蛇族纷纷列成偃月阵,吐着毒信。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兵强将勇,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蛇郎亦有较强的战力,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朗拉路的心头如饮琼浆,握着蛇郎的手,道:“若非贤婿,我们今日难逃灭族之祸!”蛇郎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分你我?”
这时杀声震天,众人心中都是一紧。火光中,许多盘瑶战士攻了过来,他们全身黑衣,体格剽悍,一个个戴着牛鬼蛇神的面具,狰狞可怖,有三五百人之多,各执鬼头大刀,列成雁行阵。
山哈部落的兵士握刀的手都不禁捏出了汗,朗拉路也急急赶到场中。
盘瑶战士手握炮筒,“突突突”直响,数十朵菊花似的烟火在黑暗中绽开,将整个山寨照亮,金黄灿烂,烟火的穗子如流星雨落下,非常漂亮,庆典一般迎接着首领的到来。
煞时飞出四名仙女出来,穿着红色衣服,在蛇阵之外停立,毕恭毕敬的候着,和盘瑶战士一齐歌讼:“恭迎首领!”
只听得丝竹之音响起,一个蒙面女子从鬼林魔月中飞出,其轻功甚高,如在天空中滑翔,落在四名仙女当中。
蒙面女子身穿短衣百褶裙,束白色腰带,上衣、裙、裤、头巾、腰带均绣彩色花纹;饰耳环、手镯、银牌及一斤多重的弧形银板;头戴一种高耸支架,上覆布巾,下垂彩色缨络的帽子,显得高雅独特。
她的双足却悬在半空,有半尺多高。众人大奇,世上哪有这般诡异的轻功,能将之催往太虚之境?不,这根本就不是轻功,只有鬼魅才能将身体悬起!借着月光一看,她果然没有影子,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盯着众人看,如水闪动着令人心动神颤的光芒,而且,这光芒是蓝色的,令在场的男人不由生起一种潜在的欲望,好想揭开她的面纱,一堵芳容。
她道:“考虑清楚了没有,是自愿臣服,还是要我动武?我真可怜你们这许多条性命,不想他们枉死。”声音不大,平平淡淡,却冷得像冰一样,直刺人耳。朗拉路叫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族决不臣服!”
她为之一叹,道:“你我畲瑶同源,何苦执迷不悟!”朗拉路道:“胡说,我族的盘瓠与你族的盘王根本就不同!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她一愣,遂笑道:“好,你有什么道理,你说?”
朗拉路道:“我族的盘瓠婚后,三公主随他入居深山,以狩猎和山耕为生。生三子一女,长子姓盘,名能,次子姓蓝,名光辉,三子姓雷,名巨佑,女儿嫁给钟智深。而你族的盘王,乃被评王封为‘南京会稽山十宝殿王’,盘王与三公主成亲后生下六男六女,传下瑶族十二姓。后来,盘王在打猎中不幸被羚触下山崖而死,其子女为了报仇,猎取羚后将其皮制成长鼓,击鼓歌舞以祭盘王。”
她哼哈一声,仰目望天,道:“难道我今天来,就是听你说教的?盘瓠与盘王是同一人,不过两族称呼不一罢了,一传百而讹,上古的传说,传到今日,自然有些偏差了。”她的目光很奇特,似是无意,借说话之际,已把对方所有人都看了个够,遇到林秋水时,便在她脸上停留下来,道:“姑娘很面善啊。”林秋水知她不是好人,不愿和她搭理,道:“我不认识你。”
她笑道:“我也不认识你,只是,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又发现几人穿着汉人服饰,对朗拉路道:“山哈部落今儿个来了客人?哦,难怪你有了助拳的,狐假虎威,故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敌人中,独有一名男子背对着自己,好像方外之人一般,一袭玉色长衫掩不住伟岸的身躯,好生令人心奇。
第五章玉蝴蝶 不待朗拉路答话,吴清海已抽出寒锋,喝道:“你就是玉蝴蝶?”她笑了笑,道:“是又如何?”吴清海鼓圆了眼睛,道:“那就让你一剑封喉!我儿子与你有何怨仇,你要吸食他的鲜血?”
她发出尖锐凄厉的笑声,刺人耳膜,众人忙运功定神,犹是如此,仍感压力迫人,经脉有如火烫般炙热。不会武功的便用双手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如利锥般直刺中枢神经,又哪里堵得住?
笑毕,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功力低者长吁不已,可惜山哈部落的一些族人早已经受不住,口吐白沫了。
她的眼睛像含了针一般刺向吴清海,道:“你办得到吗?”吴清海大怒,长剑矢娇如龙,刺向那妖女胸膛。忽然从那妖女身后窜出一名年轻男子,手使一把铁骨折扇,一招“孤骛落日”,将吴清海的长剑格了回去,喝道:“论武功,你还不配首领出手,我来陪你过两招玩玩!”
吴清海微露讶色,看对方年纪轻轻,怎么有这等功力?他哪里知道,这年轻男子正是圣剑门少主马先元,只是对方不识得罢了。
吴清海烈喝一声,长剑银芒暴长,剑气直化作一道有如实质的剑锋,从隙间击向马先元胸前。马先元的铁扇挥动抵挡,如倏然卷起一阵旋风,击起尘土、落叶,漫舞空中。十招之后,马先元渐渐招架不住,跳出圈外,解了腰间软剑,左手铁扇,右手软剑,齐齐如暴雨般从四面八方击向吴清海身体各个要害部位。
马先元功力不足、临敌经验不够,只得在兵器上占点便宜。吴清海身为华山派掌门,内功修为已至颠峰,如磐石般立于当地,以闪电之势抓住了软剑,暗摧内劲竟将软剑旋卷成绕指柔。
马先元惊慌之下,待退之时,吴清海铁掌已至,只得咬牙与其对了一掌,被震得在空中翻腾了三个圈才踉跄落地,向后退了七八步才立定身躯。
吴清海量着身份,当着这么多人,倒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辈,道:“回来再练三十年,我等着你。”又对那妖女道:“我不杀无辜之人,你是不是玉蝴蝶!”妖女浅笑盈盈,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玉蝴蝶就是小女子。”
吴清海见她眼中的幽幽蓝光令人晕眩,连忙收摄心神,暗道:“这妖女果然厉害!”不待他镇定,玉蝴蝶身后的四名红衣女子已甩着长袖,攻了过来,她们都以红巾蒙面,和玉蝴蝶一样,露出一对深蓝的眼眸,正是盘瑶部落的四大护法:“春、夏、秋、冬”。
四大护法将一只长袖挂在树桠上,荡秋千一般旋转,另一只长袖可作软剑来使,卷住敌人的兵器,嘶嘶声响,俨如一条条毒蛇突然窜出,盘空匝地,择人而咬。吴清海但见四面八方都是袖影翻飞,不敢大意,各施绝学,越斗越烈,观战的都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满天灰尘中,只隐隐看见五个身影胶在一起,辨不出谁是谁来。
吴清海以一敌四,渐觉吃紧,衣袍鼓胀起来,好像被风吹过的湖水一般,起了一圈圈的皱纹,一个吞胸吸腹,避过一卷,但敌人一招走空,第二招跟踪又到,循环不绝。道陵师太想要助拳,碍着身份,又不好上前,免得被人家说,两大门派的掌门合力斗四个不知名的姑娘,胜之不武。
吴仁道与父亲同心相连,怎会有道陵师太那般好涵养,惊呼之下,就要冲上去帮忙,被父亲威慑的眼神压下,忖道:“爹真的有法子吗?”
只见吴清海长啸一声,如鹰鸣九天,响彻云霄,身为一派之掌,武学确有惊人造诣,将浑厚的内家劲气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