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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剑便出鞘,向我刺来。
这还是我所熟知的狗蛋儿吗?不,也许现在要叫他韦子或者韦合德才对,他的眼里只有他的韵兰,而不是我。我没有躲,任凭他将剑横在我的脖颈间。
只听韵兰再次叫道:“韦子哥,别伤了这位姑娘,她与我长得相像并不是她的错啊。”韵兰很贴心的劝着韦合德,继而又转向我问道:“姑娘与我韵兰也算有缘,如果可以我们做个朋友吧,可否问知姑娘芳名?”
听韵兰如此说,韦合德回身对她说道:“兰兰你在说什么,她先冒充你在先,就是为了来骗东西的骗子,她开口就要镯子,这样的人你还要跟她做朋友?”
韵兰微笑着回道:“韦子哥,也许她落了难,有了难处,我们能帮她就帮一下吧,天涯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呢。”说完走向我,从双腕上拿下两只玉镯来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手心上,“姑娘,这两只镯子给你,你且拿着,它可以换不少银两,应该可以救急的。”
韦合德见劝说无果,横眉看向我道:“拿上东西快些走,不要让我见到你。”
他的语气如此决绝,我看着手心里韵兰的这两只汉白玉镯,我笑了。
“哈,哈哈,我海兰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叫人施舍的地步了,我缺的就不是镯子,我要找的本就是我自己的东西,姑娘这两只玉镯不是我想找寻的,还请收回吧。”
韵兰她拉着我的手不放,欣喜笑道:“姑娘叫海兰,我叫韵兰,我们果真有缘,都有一个兰字,不如我们做姐妹吧”她在征求我的意见,看向我等待我的同意。
做朋友?我想些时的韦合德也不能同意吧。我推开她的手道:“不必了。”说完,转身就走。
只听韵兰在后面叫道:“海兰姑娘。”
韦合德见我不再理睬他们,上前拦着她道:“兰兰,别理她,我们快些回去吧。”
我含着眼泪快跑,却是控制不住的来势凶涌。
她的温柔就像一把双忍剑,既拉住了韦合德,却又似一把无形的剑深深的刺在了我的心窝上,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件事物属于我,她亦不是我要找寻的人,她所给的物亦不是我要找寻的物,熟悉的人也早已不是曾经的人……
此黄非彼皇
我悻悻往客栈走,刚行至门前不远处,发现我住的这间客栈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但见“鸿来客栈”四字匾额歪歪扭扭的横在梁上,几欲掉落。我心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心中惦记着如雪,忙向人群中挤去。
我向围观的人问道:“大哥,这鸿来客栈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向我摇着头道:“官家来拿人了,说这家店里面窝藏了造摇生事之人,这不,正砸店吗?”
我不解的问道:“皇上不是刚封赏了那杨县令,他不是好官吗,怎么也不出来管一管?”
那人回道:“管?就是因为这事,姑娘您还不知道,现在都传遍了,河道协办黄秉瑞和咱们县令杨馝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因为河工们的事,那黄秉瑞还上奏本弹劾他,本来是要把杨大人调到宛平去的,可是因为一个姑娘的一席话,当今的万岁爷当下下了圣旨,让他留下继续做他的知县,拿知州的俸禄。”
我回道:“这是好事啊,那黄秉瑞还折腾什么,难不成还想把圣旨推翻了不成,胆子可真够大的。”
那人回道:“是啊,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黄秉瑞他本来就是咱们当地一霸,上头又有皇亲国戚照着,知道皇上看在这种情况也不能把他怎么着,所以才欺行霸市啊。杨大人虽拿知州俸禄,可毕竟还是个县令,只有知州才能和他河道协办是同级,怎么管?官大压三级。黄秉瑞他又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还说一山难容二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势不两立,这不就拿人来了吗。”他又叹口气道,“哎,也不知是哪家的可怜姑娘,得罪了这么个主,她又是个外地人,没山靠水的,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听这位的话,我的心中不免咯噔一下,他说的那位姑娘可是我吧,小雪还在店里面生着病,可不要为难她才好。
这时但听正堂内有人大声喊道:“不交出人来,给我砸。”
“噼里啪啦”摔盘砸碗的声音声声入耳,听得人胆战心惊。
掌柜与店伙计苦苦的哀求着:“各位官爷,小店向来本本份做生意啊,从未做过犯法之事,更没有窝藏官家逃犯,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再砸了。”
那人说道:“方才,外头的人都说了,妨碍黄大人好事的那位外来姑娘就住在你们这间店内,你还说没有窝藏,等我收出来,再来找你算帐。”
小伙计哆嗦着回道:“各位官爷,您说的那位姑娘,小的已经说了,她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的没骗您,真的不在店里。”
但听一阵哀号,那人又道:“给我搜。”
不一会儿,数名店内的客人都被陆陆续续的拉了出来。我的心揪在了一起,不好,小雪她有危险。刚要冲进去,却被一旁的人拉住,说道:“姑娘,您不要命了吗,他们要拿的人就是您啊,今天早晨的事,我都看得清楚,您是我们固安县的恩人,您快些走吧。”
这时旁边好些人都劝我说道:“姑娘,您快走吧,我们不会告诉他们这些狗官的。”
“是啊,快走吧”人们附和着。
我急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的妹妹还在里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劝说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将我紧紧的围住,生怕里面的兵丁衙役见到我,将我带走。
我感激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知道你们的好意,可是我的妹妹她现在还生病在床,就在店内,里面那些人但凡心存一点善念、良知,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倘若她有个什么不测,我是有愧于爷爷的在天之灵啊,更况且,店家本没错,驻店的客更没有错,我实在看不下,更不能再坐以待毙,坐视不管,任他们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您都别拦我了。”
“这……”
人们见我执意要去,又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不好再说什么,遂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待我行至正门,还未来得及跨门槛进去,酒味与酱醋味,味道混杂的直往我的鼻孔里面钻。我心道,这些人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店家损失了多少坛子上好的沉年老酒,浪费了多少的柴米油茶。抬眼再看此时客栈的正堂内已经被那些人砸得不成样子,桌椅酒柜,翻的翻,断的断,盘碗碟盏的碎片也是到处可见。这时的平民百姓多是穿布面制的鞋袜,只有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才会穿靴带帽,这随地一落脚就有被伤到的危险。
掌柜的眼尖,看见我站在门前要往堂内进,又见官兵衙役们忙着到楼上去搜人,赶忙来到我这里对我好心的劝说道:“姑娘,您快些走吧,这里已经够乱的了,您还来这儿添什么乱啊。”
我看着一眼焦虑又让人心痛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是我啊,我昨儿夜里在这投宿住的店,我妹妹现在还在楼上呢。”
那掌柜的见我提到如雪,紧皱着脸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现在什么情况您也看见了,您在外边得罪了什么人,您比我更清楚吧,我劝姑娘快走才是上策。”
“可是我要是进去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就不会再伤害无辜了。”我不能走,只能向他解释道。
“我怎么就跟您说不明白呢,姑娘走吧,走吧,快走”他边说着边将我往外推,就在我与掌柜的在门前你推我搡之时,有人大喝一声道:“慢着”
掌柜的一听这声音,顿时紧闭了双眼,一拍自己的大腿肚子,龇牙咧嘴的满脸无奈,小声的叹息着:“哎哟喂,还是让他看到了。”
我也抬头看去,从二楼台阶上走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藏蓝的朝卦,外加一双白边黑面的朝靴,一步三晃的往下走。再看那朝卦正前方的官服标志上,画了一只似虎非虎,似羊非羊,又长了一只犀牛长角的四不像,也不知道是什么官级,配着他一脸的偎琐样。
我心道,这种人也能当官?也不知是如何做得的,听说这些年来买官盛行,几百两银子就能捐个官。
来人见我瞧着他,哼哼笑道:“掌柜的,你行啊,还把人给我往外头推,是不是也想吃两顿像样的牢饭,回来跟你店里这几位厨房的掌事,商量商量,改进改进?”
那掌柜的自知开罪不起,向我摇了摇头轻轻叹息后忙跪下,对他说道:“大人呐,您知道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哦”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而瞪大两只小巧的眼睛,走近来俯身盯着掌柜的说道:“那你解释解释给我听,是怎么个意思?”
“这……”掌柜的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