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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道:“奴婢们听说了小主子的事很担心,所以就约好偷偷的跑了出来。”
我忙道:“让你们主子知道了,可就难办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东姑道:“小主子就别为奴婢们急,还是想想您自己吧。现如今都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是小主子放了那探子,大汗就快回来了,到时可该怎么办呢?”
阿雅说道:“要不咱们还是给大王子去信让他回来吧”
我道:“不用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会没事的,你们快都回去吧”
“可是……”她们还想说下去,我推搡着她们道:“走了,走了,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三个丫头被我连哄带劝的劝说回去。回到帐里更是睡不下,于是连夜收拾了东西,趁着天刚蒙蒙亮,给师傅留下我命名为“记忆”的草编兔子,算作道别了。
“师傅,恕徒儿不能为你尽孝,实在是徒儿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个就算作别了”
茫茫无艮的草原被风吹着一浪翻过一浪,我挎着包袱抬头看了看天,摸了一把脸,自叹道:“虚度了这么久的时光,也是时候做我自己该做的事了,只是不知这前方的路要走多久才能走得出去。”于是为自己加油鼓劲“早晚会有头的,走吧”
当我在这茫茫一片的草原上走得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也没有看到希望和尽头的时候,远处焦躁杂乱的“嗒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他,还是追上来了。
我扭头一见这势头,赶紧撒退就跑,可是脚力再好,也是不及车马跑得快。只听得一声勒马长嘶,随风一同疾驶而来的尘土使我本能的停下了前行脚步。
当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噶尔丹坐在枣红大马上恕目圆瞪的看着我,风尘仆仆的样子,那模样是很焦急,见我看着他厉声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我扬了扬脸看了看他,说完又将脸别了过去,“天下之大,不乏容我之处。”
噶尔丹冷哼道:“放了人,闯了祸,你还有理了不成?”
“人是我放的没错,可是你们胡乱抓人就是不对”我气冲冲的回着他。
噶尔丹大喝一声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就放?”
我道:“我才不要管,总之就是你们先不对。”
噶尔丹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不理他,绕过他就往前走。
“你站住”噶尔丹在后面吼道。
站住的就是傻子,我才不,我堵气的往前走。
噶尔丹气着翻身下马一把拉住我道:“跟我回去”
“不回”我较着劲,执拗道。
噶尔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永远都不,我走了,就没人给你闯祸了”我挣扎着挣脱他的拉扯,“放开我,我是不会回去的,啊……”
怎奈力气上的悬殊,我挣扎无果已然被他拦腰抱起丢在马背上。
“放我下去”我喊着,可是他不听,自己也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往王庭的方向驶去。
而我,在他的马背上一样的不安分,继续与他撕扯着,“你若是不放,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威胁的说道。
“跳啊”他说。
“你以为我不敢?”我反问道。
“我信,从小到大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那么你就跳吧,我不拦着你,只要你不怕摔得残废”他不以为然的回着,一面使劲的驱使着马儿快跑。
这真是一匹好马,竟然听从他的主人,任由他鞭策着,而且越跑越快。
“你……”
倘若是真的摔死了,那还好办些,大不了就是一了百了,什么也都不知道了;若是真的如他所说,摔成了残废,生不如死的,那将会更可怕,到时候我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找到镯子回现代了,大不了再想法子走就是了。
思量、权衡终于按下了性子,不再吵闹,安安静静的任由他去了。
这就是命运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主要是我不想说。只听得风阵阵穿过耳际,天上流云滚滚,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零星错落的毡包展转划过眼底,再美丽的风景此时配上这不合时宜的心情,也只能用苦涩来形容。
日夜兼程,王庭此刻近在眼前,可是我却从心底滋生着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我不想回来,并不是因为镯子的问题。
各部落的族长率领众部下迎在营帐外,齐声高喝:“恭迎大汗回营,恭迎郡主回营。大汗万寿无疆,郡主万福金安。”
噶尔丹对他们一摆手道:“诸位族长请起。”
众人又道:“谢大汗。”
话毕,起身后,只有罕玛依然单膝跪地,只听他道:“罕玛办事不周,请大汗降罪。”
噶尔丹白了一眼他道:“这笔帐,一会儿再跟你算。”
此时我才恍然知道,罕玛竟将此事一直压到噶尔丹从藏地回来,怎奈终于纸包不住火,我放了人又悄悄溜走的消息在王庭不胫而走。噶尔丹盛怒之下,就连那一身风尘仆仆的行头还没来得及更换,便拉过他的宝马一个人急匆匆的快马加鞭追我去了。
而这些人,我真是没话讲,说他们什么好呢?竟然在此处不动声色的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以表归顺之诚心,来贺祝噶尔丹受西藏五世□喇嘛和第巴桑所赐其为博硕克图汗的称号,也是准噶尔汗国的庆国之典。原本这是一件喜庆而隆重的事,却因为我,意外的终止了。
后面早早便有人候着过来牵马,见噶尔丹已翻身下马,于是对我低低说道:“郡主也请下马吧。”
我对来人翻了个白眼,执执拗拗地不理会他弯腰垫背,径自跳了下来转身就要走。但听噶尔丹在我身后叫道:“你哪儿也不许去,先回我的帐子,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来问你。”
又叫上木柯遣送我走,然后随着数位重要人士去了军机帐议事去了。我看了静候在我身旁的木柯一眼,说道:“怎么,你也怕我跑了不成?”
木柯一鞠躬道:“属下不敢,还请小主子别为难在下,还是快些回大汗的营帐吧。”
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既然能跟你们汗王回来,就没再打算要跑。啧,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是罕玛好,我看阿雅那丫头还是许给他好些。”
我偷偷的看看他的表情,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听他道:“不管是小主子的安排还是大汗的安排,属下都愿意无条件遵从。”
“你……”我真是没话可说,别人的安排就要听之任之吗?都是一些没情没意的家伙。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说道,“阿雅那丫头的一颗心算是白给了人了”
说完气呼呼的不想再看他,直奔着噶尔丹的帐房走去。
帐外,木柯带领数人将帐房严严实实地围了个圈,他们得的命令是连一只麻雀也不得飞入。言外之意是让我也别想着能逃出去。
帐内,就更是没闲着。噶尔丹的四个大丫头往那一站,目不斜视的。
“我要见我的丫头”我说道。
“小主子,没有得到大汗的允许现在还不行。”一个说。
“那你们去禀报一声,问他允是不允。”我追问道。
“大汗有令,只让小主子在这候着,奴婢们也没办法。”另一个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出去解个手总可以吧?”我问道。
“在这里奴婢们一样可以伺候着。”又一个答道。
“我要梳洗”
……
“我要吃茶”
……
她们一件一件应着,向帐外传话,把我要的东西也是分毫不差的一件一件的送进来,我叫她们一声,她们便应一声,礼数周全,挑不出半个毛病,任凭我将这帐子折腾个底朝上。
如今这形式傻子也明白,此时要是想能出得去,除非有飞天入地的本事,否则就得有像王焱那样俊的功夫。嗨!我怎么想起他来了。
间或又有人送来吃食,我自然是不客气,风餐露宿了好几天,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能再亏待自己,于是吃饱喝得后躺在噶尔丹的兽皮靠椅上美美的做起梦来。
恍惚中,荧荧的烛光下总感觉有一个黑影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觉得晃眼,于是本能的用手去遮挡,不小心触碰到了一只手,我忙睁开眼睛,只见噶尔丹那张放大的脸,微眯那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瞧,左手还悬在半空中。
我叫道:“天啊,吓死我了”
他见我忽然醒来,将手放置下来,却依然坐在我睡的这张靠椅上,嘴角似夹着笑,道:“你倒是自在得很,我这帐子快成你的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满是酒气,我忙将他推开,转身下地,不去看他。“谁要待着这了,您瞧瞧那木柯将我当成什么一样的防着?”
噶尔丹道:“木柯他最忠心于我,这也是在对你负责。哪里像罕玛,竟然纵容你做那些事,你说我要怎么罚他?”
我回道:“错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