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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空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累,噶尔丹一声令下便散了场。策旺和索诺木闹着要和我一处再玩闹会,被老王后止了,说明天还有功课要做,晚上太贪夜,早上起来来,遂叫着丫头婆子连哄再哄的带走了。
我拉着阿妈的手跟狗蛋儿说话:“狗蛋儿,你晚上跟谁住在一起?”
他道:“这些日子都是和师傅在一处,兰兰不必担心。”
阿妈说:“我们也回去吧。”正着说话着,老王后的大丫头素姬向阿妈施了礼道:“哈敦让奴婢给郡主传话,到帐内一叙”
我拉着阿妈的手不放,我就不明白,这时间大把空闲多的是,干嘛非赶着大晚上的聊,有什么好聊的,有那么熟嘛?
阿妈拍了拍我的手道:“乖,和阿雅一起先回去吧”又命人将狗蛋儿送走。我心里自是不乐意,可还是乖乖的跟着那个阿雅回了帐子。
被封郡主,我一个正主都没这么高兴,她一个做丫头的不知道高兴的什么。我见她忙东忙西的,遂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她打来清水,拧着帕子就要给我擦脸,我说:“我自己可以洗的,不用你”
她笑道:“从今天起奴婢就陪着兰姑娘了,您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衣食寝居都由我来管”
我努努嘴说:“那也不必,阿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况且我平时都不用人伺候的,我自己可以”
她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现在已经被封为郡主了,从现在起就是这里真正的主子了。”
我向她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当什么郡主,我平生最怕朝不保夕的。没得到还好,若是得到了,哪天又什么都没了,那我得伤心好几天呢。
我跑到了一边,说道:“真的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
她眉头微蹙沉默了半晌反问我道:“东姑和阿月就是这么被罚的吗?”
她不提,我还真忘记了。我问:“东姑和阿月呢?不是说好不罚的吗?”
她答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从来哈敦做事大家都猜不透,小主子还是别问了?”
我道“为什么不让我问?就是因为你要来,所以她们才被送走的?”我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管你是什么原因来的,反正都是那老太婆的什么主意,我想。
她被我说得脸面有点挂不住,眼泪在眼眶里转着,顿时,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刻薄了些,于是转换语气问道:“你原来在哪个房里做事?”
她说:“阿奴哈敦的房里”
“策旺和索诺木的阿妈?”我大惊。
她道:“是的。”
我不解的道:“她们的阿妈早晚是会回来的,何必非要让你来我这,还拿我的丫头出气”
“万事都有个先后,她们先撞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就是命”她拉过不安分的我,给我洗脸,扯得我生痛。
“切……呀,痛,痛”
她却一脸无所谓的说:“姑娘不再乱动,自然就不会痛了”
我苦着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若不想伺候,大可不必伺候,我可以自己来,何必装这样子,大家都不好过。”
她的面色已经很暗了,可还是继续她的工作,不过这次温柔了许多。
我打量着她,挺正常一个人啊,怎么这么奇怪呢?我得罪谁了我?怎么来了这么个难缠的主,我还想夜探噶尔丹的营帐呢,你这尊菩萨老待在这,我怎么行动得了啊?
我自己在心里合计,她将一切收拾停当,又将我放在床上躺好,掖好被角才熄了帐灯去外间睡下。
我听到没了声响,渐渐放宽了心。想着等她睡熟了我再起来也不错,那时大家都睡了吧?
噶尔丹啊噶尔丹,你当真跟我来自同一个时空?嘿嘿,真要是那样,老天也是可怜我这倒霉蛋的。一想到这,我的心情也好了大半。不过要用个什么暗语来接头呢,如果不是的话也不至于把我当作妖物给杀了,那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我浑身一哆嗦,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稀里糊涂的,两个眼皮发沉,上下一合……
“我的小主子,该起来了,还要给大汗和哈敦请安呢”耳边是阿妈熟悉的声音,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才意识到时辰已经不早。
阿妈已经默认了阿雅伺候我梳洗打扮,我打着哈欠,任着她折腾我。她往我的脸上抹着一种很香的膏脂,那香气刺激到了我的鼻黏膜。
“阿嚏”我无法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我揉了揉鼻子,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这是百花花粉做的膏脂”阿雅笑说。
“啪”的被我打开,我大叫:“花粉?我过敏的,快拿走”
说话间已经觉出来皮肤开始发痒,阿妈也是大惊:“我从没发现,你怎么会对这个过敏的,快,快拿清水来洗掉。”
我哭丧着脸道:“没用了,没用了,已经肿了,痒死了,毁容了,唔……”
我开始没命的哭,阿妈不知所措的道:“怎么会这样呢?从前也有用过这种花粉呢?”她一边自语着一边把我按在水盆边上,要给我洗去。
我挣扎着不让碰:不行了,不行了,越洗越痛的”
她着急的道:“那也要试试啊,阿雅快去叫大夫”
鲁夺大夫来的很快,看了看我肿得老高的小脸,又给我号了一阵子脉,让我躺下,然后在我的脸上插了无数根银针,慢慢的捻着。
我知道,此刻我的脸已经被扎成刺猬了,可是为了我的完美计划,我也得忍着,吃这点小苦算什么。
时间耗去一个上午,我的痛痒才算消失。
鲁夺大夫似乎有些疲倦,微微皱了皱眉,把所有的银针除去,又从身后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旋开盖子取了一点给我涂在脸上,瞬间清清凉凉的,我照了照镜子,脸肿消了大半,欣喜不已。
阿妈道:“真神阿拉保佑,总算见了好。鲁夺大夫,真是有劳了,辛苦了。”
鲁夺大夫道:“不敢”
阿妈笑说:“你果然是神医,叫我如何感谢你呀。”
鲁夺大夫忙道:“郡主哪里话,这是鲁夺的份内事,小郡主有真神保佑,郡主不必担心。”
临行前他又交与阿妈一盒药膏嘱咐道:“这个药膏早晚各涂一次,最晚不出三天也就全消了,小郡主既然对这些东西过敏,还是远离些好,免得再沾染上,下次可就没这么好治了。”
阿妈忙交待阿雅记得给我上药。我嘟着嘴不理解阿妈为什么如此信任阿雅,不过,嘿嘿,一会儿我就让你从这里消失。
闻讯赶来老王后道:“往后啊,这花儿朵儿的都搬离这帐子远些,猫儿狗儿的也都看好”
她又对我道:“快给哀家看看。”
我趁势跪下说道:“老祖宗,求求您,把东姑和阿月放回来吧,我的忌讳她们都知道,阿雅再好可是总不熟悉啊,求老祖宗开恩。”
她心痛的说:“好,好,既然如此,就依了你吧”
我忙道:“谢老祖宗。”
如此的顺利让我不明白,是因为她果真心痛我,还是因为我是什么“神女”所以才会这样的紧张呢?嗨,管她呢,反正只要东姑和阿月回来就行。
我回头看了看阿雅那丫头的小脸,都快皱巴到一起了,不免心中狂喜。哎呀,你个臭丫头,和我斗,姐姐我陪你玩,嘿嘿。
送走了一溜人,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摆了个大人字对着天花傻乐。今天的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唔,那些天我在干嘛,都没很好的瞧瞧我的房子,这么好的房子啊。啧,啧,真的好大啊,足有百十来坪,哇,真是宽敞。这么大个帐子是怎么围起来的,这个圆顶子上面的花纹是什么?我开始琢磨着天花上的图腾,虽然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它代表什么,可我依然“嘿嘿”的笑着。因为这是我这五年来最最开心的一天了。
“小主子”
有人大老远的叫着,是东姑和阿月回来了。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她们俩“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吃苦?大总管有没有为难你们?”我迫不及待的问着,我很担心。
“没有”她们俩同时摇头,一口肯定。
东姑拉着阿月给我跪下,道:“小主子对们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今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任性的伤害
说完,她们便磕起头来,我忙拉住她们“你们这是干嘛,我不是说过吗,在我这,不兴这个的,忘了?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啊,倒是你们因为我受了不少委屈。”
东姑说:“小主子,你就领了我们的恩吧。”
我人小,拉她不起,只有依她“好吧,只此一次”
她们笑着说道:“奴婢们的命,是小主子给救回来的,奴婢这辈子定会忠心伺候小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也陪在小主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