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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这条项链。
苏深深皱了皱眉,对于他的多话明显有些不悦,“关你什么事?”
容枭抿着唇,没有出声,但那微冷的目光,明显让她感觉到了沉重的压迫性。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苏深深告诉他觉得也无妨,于是回答道:“其实也不是,有时候也会摘下来,但是基本都会带着的。”
基本都会带着。
他送她的礼物,她基本都会带着。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顿时充斥上了满满当当的喜悦感。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情绪不能太过失控,否则,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几乎是用尽了自制,才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如常,容枭低咳了声,问:“你很喜欢这条项链?”
“啊,”苏深深理所当然的回答,“这条项链这么漂亮,我当然喜欢了。”
说着,终于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异常,苏深深看着他,忽然问:“容大少爷,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也看中我这条项链了吧?”
他不语,沉默相对。
他的沉默,在她看来,算是一种默认。
苏深深顿时警惕起来,抬手捂住自己胸口的项链,“我警告你,别打我这条项链的主意啊,我是不会把它给你的。”
他的目光闪了几下,问:“如果……我出钱,买你的呢?”
“出钱也不行,”苏深深毫不犹豫的拒绝,黛眉微蹙,告诉他,“这条项链,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很重要。
三个字,在他心里激起了一层不小的波澜。
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口中的“很重要”三个字,对于容枭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35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意味着,她让他所有的感情没有白付,让他所有的等待没有白等,让他长久以来沉浸在黑暗中的心,终于看到了希望。
她在意的,是这块手表对于她来说的意义,而不是用钱所能衡量的东西。
容枭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收了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淡淡的吩咐一句,“好了,没什么事了,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听似平静,但是口吻,却隐隐约约狭带着一份复杂。
连带着脸上的神情,都让苏深深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变扭,她却又说不出来,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
转了身,迈开脚步朝着卧室外面走去,走到客厅的门口,然后将自己的行李箱提起来,搬到二楼他所指定的那间房。
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然后摆放好,又下楼倒了杯水喝。
行李箱有些重,她提着有些吃力,好几个台阶上去,累的腰有些发酸,一只手拿着水杯喝水,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的揉。
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对上的,是男人那复杂且深不可测的目光。
苏深深看着她,目光中涌动着明显的疑惑。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着对上,容枭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看到他满是疑惑的目光,不由怔了一下。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彼此。
默了默,他跟她说:“去休息吧,别太累着了。”
低沉的嗓音透露出几分磁性,带着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优雅,温和且柔爱,清晰的浮现于她的耳蜗里。
苏深深因为他这句话而愣了下,随即释然,脸上的情绪恢复到了正常,同样回以他客客气气的两个字,“晚安。”
oooooooooooo
喝完了水,将水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她换了衣服,上床。
她睡觉前喜欢听音乐,尤其偏爱安静的歌曲,听着似乎能够洗涤人的心灵一般。
歌曲的播放模式调到了随机,她闭着眼睛,听着一首首歌随机切换。
好像是正在播放着一首粤语歌曲,她听着不怎么很清晰,只依稀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在有生的瞬间能遇见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很美的一句情话。
脑海中的思绪随着歌词的内容而不断游走,听着听着,她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说,她的生命中所遇见的所有人,也有一个能值得用这句话去诉说,那么,这个人是谁?
忽然,某人的一张俊脸浮现于自己的脑海中。
不,确切点说,不是某人,而是某只禽兽。
一想到容枭,苏深深就有些恶寒,忍不住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试图来让自己清醒。
呸!想谁不好,偏偏想他。
夜色越来越深,听了好几首歌曲,到了凌晨三点,她的困意,也渐渐的越来越大。
打了好几个哈欠,苏深深睁开困顿的眼睛,关了手机,摘掉耳机,放到枕头一旁。
刚才戴着耳机听着歌,她没有发现,此时摘下来了,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她这才忽然听到,门外面好像有什么声响。
凝神静气的听了一会儿,因为这些声音,她的睡意也没了,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甚至连身都不敢翻。
然后,过了没一会儿,隔壁的房间传出了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走,她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自己的小手。
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开了屏幕,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凌晨三点七分。
脑子里的情绪忽然变得很乱,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速度很快,甚至快到她都来不及捕捉。
闪过之后,迅速消失,然后又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回归到空白。
苏深深皱了皱眉,在短时间之内仔细分析了下一些事情。
这栋公寓,是容枭的,他是这里的主人,手里肯定有任何一间房子的钥匙,即便她已经再三确认过自己将门给锁住了,但是他要是真的半夜三更忽然起什么念头,拿了钥匙开了房门,这锁不锁的,都没什么两样了啊。
一想到某些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苏深深心里就有些慌。
毕竟,在她心里,容枭是个有过“前科”的男人。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他,她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但最起码的防范,她还是不能忽略的。
轻轻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苏深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整个过程,尽量不让自己弄出什么动静。
走到门口处,贴在门板上,听了下外面的动静,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听了会儿,便离开了门口,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灯光还算是明亮,借着光芒,把一些有点重量能撑场面的东西搬到了门口,将门口给死死的堵住。
比较重的东西,弄出来的动静,也难免大,椅子以及其他东西落地的声音,透过传播,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隔壁房间男人的耳中。
容枭刚刚沐浴完毕,正打开衣橱找家居服准备换上,忽然意外的听到苏深深那边传过来的动静,剑眉蹙了蹙,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骤然明白过来,这些动静的起源是什么,容枭翻找衣服的动作顿住,涔薄的唇轻勾,扯出一抹无奈至极的笑。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有够小心。
有够小心,是往好听了说,说白了,无非就是一副小人心态而已。
今天这一整个晚上,他是在最后关头因为回想起那晚而起了一丝反应不假,但他自认掩饰的也很好,并没有被她察觉到什么异常,整晚他的表现都正常无比,完全没一点衣冠禽兽的样子,她对他就这么不放心?
锁了门,还不够,还得拿椅子去挡上。
他再想要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了理智对她下手,到时候弄巧成拙,人没得到,再把事情给弄复杂了。
找了家居服,然后换上,容枭躺上床,耐下心来,听着隔壁房间传过来的动静。
之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那个死丫头把能用的重量级东西都用上再没东西可用了,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容枭听了一会儿,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想到,自己这五年来日思夜想的人就住在隔壁,他的心里,就有种暖暖的,说不清楚的情绪。
好似得到全世界的欣喜,也不过如此。
渐渐的,有困意涌上来,容枭沉浸在自己的满足中,缓缓陷入睡眠。
他一向浅眠,很少有睡的深的时候,有时候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吵醒他,可今晚,却出奇的睡得安静。
不为别的,只为,她在身边。
她在身边,哪怕世界末日,他都能睡的安稳。
oooooooooooo
翌日,晨醒,万物复苏。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容枭缓缓睁开眼睛,一夜安眠。
连精神,都是说不出的好。
反观苏深深,一整夜没敢睡,第二天困的不成样子,眼睛上的黑眼圈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一边在厨房熬粥,一边打哈欠。
那困顿的样子,好像是下一秒就会睡着似的。
容枭从卧室中走出来,欣挺修长的身子上穿着一身家居服,很浅的颜色,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