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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沈婉华,沈婉华反而害怕了,退后了一步:“孟雨,你干什么?”
孟雨笑了笑:“姑娘,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吗?小心一点,这世上坏人多。”
说罢他再对沈婉华拱了拱手:“多谢姑娘,告辞了!”
沈婉华吓了一大跳,更闹了个大红脸,这人的回答为什么总是那么跳脱?
孟雨已经走了,她还呆立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喜欢错人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嘛。
孟雨一边走一边气愤地想:“昨天我和谁在一起呀?单身男子也确实很悲剧。”
孟雨先去找应少言,他却没在家。
舅母苏绮云看到孟雨进来,很是喜欢,向他诉苦说:“这不是要给萧家提亲,下聘书,我哪里弄得了呢,你爹爹大概现在跟少言商议呢。”
虽说是诉苦的样子,孟雨却发现舅母脸上带着笑。她是当年西玉州最有名的美女和才女,现在年过四旬,仍然文静娴雅,说话也是温柔和婉的。这和孟雨的母亲应秀灵很不一样,应秀灵总是说话很短,能省则省。从小对孟雨虽然不严厉,但笑的时候也不多。再加上孟雨比较顽皮,棍棒侍候屁股是经常的。就是对小雪,嘘寒问暖多一些,话也不是很多。但应秀灵虽然也送他们念书学武,却没有要求他们一定学出个什么,也不会因为成绩不好而责罚。而苏绮云却不同,表哥应少言从小就听话懂事,读书和学武也很用心,但苏绮云要求却更严格,若是不能达到要求,苏绮云的小棒子同样是不留情的,应少言从小跪着背书是经常的。但平时生活上苏绮云对应少言却是十分周到,说话也是慈爱温柔,关心体贴备至。这也许是造成三个孩子性格不同的原因之一。
孟雨啊了一声:“这可是现在最大的事情了,我却忽略了。今天萧大人还在上朝之前又嘱咐了我。”
苏绮云笑笑:“你比少言还小呢,帮了他这么多,舅母已经很感激你了,哪能让你操心他的个人之事呢。再说,小雪要出嫁,才是最大的事情,要嫁到那么远。”
孟雨知道舅母也是有心结的,她一向喜欢孟雪,而且对萧家有一种因惧而疏离的感觉。主要是萧梦时和萧点秀,都是官家子弟,身上的骄娇之气平时还是表现很充分的。但是应少言和萧点秀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只有十七八岁,少男少女,很快情如烈火。苏绮云自己也是个重情的人,她当年与丈夫应正云是迫于家长之命才成亲的,应正云对她客气、体贴却从没有过激情。她不希望孩子再走自己的路,所以放纵了应少言去与萧点秀自由发展。她也知道应少言心里有孟雪,而且跟萧点秀已经出现了问题,但四五年的感情,大家都不愿意去轻易破坏掉。
孟定国已经请了媒人和西玉州有名望的士绅见证,又把婚书拟好,诸事妥当。想到应少言为了孟雪与萧梦时冲突,而且现在婚事定了却一番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对应少言说:“其实你也早该成亲了,我像你这么大,孟雨都两岁了。你爹不在了,姑父没有别的嘱咐,只是四五年的感情,一定要珍惜。那是给你付出大好青春的女子,她能等到现在,你要一辈子好好待她,给她一生的幸福。”
第六十八章 拼
应少言知道姑父在点醒他,低了头说:“姑父,我明白。我不会辜负她的。”
他又想,那次跟萧梦时的冲突,确实是把自己的心事暴露无余。而且自己还要先送孟雪嫁到江南,回来后再迎娶萧点秀。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好在萧点秀没有在意孟雪的事,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一点都不小心眼。看到孟雪还是问长问短,很是关爱的样子。
孟定国看应少言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娶到自己心爱姑娘的喜气,知道他还是有心结,不由忧心冲冲起来。
这时,孟雨也回来了,看到父亲和表哥在一起,知道父亲肯定在和表哥说婚约的事情,急忙给父亲行了礼,便冲着应少言诡秘地笑笑。
孟定国看到孟雨急急火火的样子,想到自己嫁闺女,顾外甥,只有这个儿子不省心,但又舍不得说他,便咳了一声:“为父还要给江承天写回信,你俩去外边亲热去。”
他还不知道有个出身高贵,漂亮活泼的女孩刚才还在当街狠命地追求他儿子。
孟雨也正有话和表哥说,哎了一声,拉着应少言就到了花园里。
“今天我又遇上蒙面人了。”
应少言瞪大眼睛:“那你有没有事?”
孟雨笑着说:“你说我有没有事?”
应少言也觉得自己好笑:“哎,这么凶险的情势,我怎么总觉得自己总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孟雨笑了笑:“为情所困呗。”
应少言脸红了:“让姑父这么替我操心,真是怪过意不去的。只是我自小没有父亲,虽然姑父疼我比疼你还多,可马上要成亲了,我心里总想着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遛达,年轻人步子大走得快,不知不觉竟然走到督师府外边去了。看到街上夜色正好,两个人索性趁着月光,一路沿着大街朝西玉州城门走去。
孟雨也觉得表哥好可怜:“听爹爹说舅舅是个特别果断特别霸气特别威风八面的人,而且白袍长剑,迷倒了西玉州多少女孩哎。每次他率军出征回来,纵马从街上驰过,好多女孩子都要尖叫的。”
应少言噗地笑了:“这也算优点啊。”
孟雨捅他一下:“要不最后是舅母能嫁到舅舅呢,听说舅母当年也是有名的美女加才女,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家里都想娶到呢。”
应少言歪着头回想:“没有见过爹爹,但是我娘确实很美呀,从小就觉得娘是个大美人。姑姑也很美,但姑姑太冷了,我看虽然姑姑照顾姑父多,其实姑父很怕姑姑的。”
孟雨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我爹怕老婆……”笑归笑,孟雨也觉得,小时候爹爹飞马赶回家过年,但娘话却依然少,但一旦说话却真是不饶人。很难想象温柔贤惠的舅母能那么讲话。但其实,孟雨虽然对爹爹很有意见,却也觉得爹爹对娘爱得是很深的,只是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别扭。但这种别扭是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应少言似乎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了:“其实人生真是很有意思,我们父辈的事情我们没有见证过,只能靠听说,而我们的未来我们也不能预测。我总觉得,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可我总不相信我会永远见不到他。他是不是在某个地方等我呢?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这回事。”说到这里,他又黯然了。
两个人说着聊着,已经出了西玉州的城门,表兄弟好久没有时间这么聊了。再往前走,或许要走到上次月下决斗的那棵银杏树了。孟雨突然发现,肚子有点饿了。皇宫办事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急着和舅母说话,又和表哥聊天,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天也全黑下来了。
而应少言说起父亲,神情一下黯然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连亲生父亲都没有见过,大概很少吧……”
他话音未落,突然“叱”的一声破空响亮。
孟雨和应少言猛地一惊。孟雨一想,坏啦,怎么完全陷入到家庭亲情里边,把各种阴险可怕的事情都忘了呢?
好在他经验丰富,猛地叫了一声“蒙面人!”提醒表哥,然后孟雨提气就想掠起,却软绵绵地歪向了一边。
他忘记自己已经失去功力了。
一个黑影鬼魅般破风飞旋而来,就在同时,应少言的剑随着孟雨的叫声也已经迅速拔出,闪电般刺向黑影。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这一剑,应少言并没有再出剑,而是一把抓住孟雨,猛一提气,带着他掠出几丈远。
黑影的刀再次如疾风般袭向应少言和孟雨,刀锋带起的气流哧地一声将应少言的袍袖削去一片,却幸好没有伤到他俩。应少言提着孟雨还想再掠起,可蒙面人的轻功如此可怕,而应少言手里还拎着个大活人。蒙面人冷笑一声,一个起落,就已经掠过应少言和孟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应少言猛的向旁边一推孟雨:“快去姑父那里。”随即对蒙面人喝道:“少废话,拔刀出来!”
孟雨眼看蒙面人在逼近应少言,然而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一咬牙一跺脚,朝西玉州城门跑去。
蒙面人,不,易容人,此刻他易成了一个面皮怪白的鬼脸形象,狞笑的嘴角向上扬着,他挥刀向应少言扑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应少言也同样迅疾地用长剑迎上他的刀,不敢硬碰,长剑顺着刀势唰地划下去,劈向易容人的手腕。而易容人却一翻腕就卸了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