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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脸坏坏的表情:“你刚洗了澡,又要了大床榻,你想要干什么?”
许寒芳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她是女人,当然知道他说话的意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
“赶快吃饭!”嬴政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淡淡的,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为自己的演技惊叹。
许寒芳开始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咬着嘴唇慢慢吃着饭,她希望这顿饭越慢越好,最好吃到明天天亮。
嬴政边吃饭边偷眼观看,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许寒芳此刻才明白他又是在恶作剧。气得把筷子一撂,忽得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看着他。
嬴政一愣,看着怒气冲冲的许寒芳:“你怎么了?”还在不停地笑。
许寒芳抬脚就往外走,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赵高,许寒芳厌恶往旁边一闪,迈步出了殿门。
嬴政忙站起来追了过去:“芳!芳!”
赵高跪下启奏:“启奏大王,大王让奴才找的狗奴才已经找到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黄色的小狗,呈上。
“这个待会儿再说。”嬴政一摆手撂下一句话追到殿外。
嬴政看见许寒芳在角楼站着,顿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去,陪笑道:“芳!你生气了?”
许寒芳眼睛望着远处,没有回答。
嬴政轻轻拽着许寒芳的衣角:“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闹着玩的?”
许寒芳冷冷地回答:“很好玩吗?我不觉得。”处处陪着小心的感觉真是不舒服!豁出去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给你开玩笑了。”嬴政又扯扯她的衣角,那神情十足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许寒芳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盯着脚下的丹墀说:“你是大王,不能随便和别人开玩笑。君无戏言!”
嬴政寂寞的笑笑,背手凭栏而立,悠悠道:“你知道吗?我在赵国时,人人都瞧不起我,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回到秦国,作了太子当了大王,人人都怕我,没人敢和我交朋友。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普通人,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我却不能。”
许寒芳心里一颤,转头望着嬴政。
嬴政接着说:“我想要和平常人一样的快乐。没有人给得了我,只有你曾给过我。”
许寒芳仰脸看着嬴政深邃的眼睛暗淡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我是高高在上的大王,可是我只是一个傀儡,每天都是吕相国把奏章批好拿过来,不管我同不同意,只是负责盖印玺。”
这段历史许寒芳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埋下了嬴政仇恨吕不韦的种子。
“我已经过了四年多这样的生活,没有人倾诉,没有人能懂我,我很……”嬴政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在极力控制自己。
许寒芳轻轻安慰道:“你总有一天会得到属于你的东西,你会亲政的。”
嬴政苦涩地一笑:“那还得好长的时间。从你告诉我兰儿死你很心痛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再做傀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政权。兰儿的事是吕不韦一手策划的。”嬴政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道寒光。
许寒芳终于明白,一定是兰儿看见吕和后的奸情被杀。这件事可能只有嬴政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许寒芳想起自己上次臭骂他,虽然那时候不知道他就是秦王政,但是一定伤了他的心。歉意地说:“对不起,那时候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嬴政笑笑:“你刚才生气,我反而有一些高兴。我觉得你生气时才把我当朋友。”
许寒芳掩面一笑:“你这是什么逻辑理论?我生气时才把你当朋友?”
“你要是把我当大王,就不敢生气,不敢发脾气。”嬴政说的很认真很严肃。
许寒芳更乐了:“你这个分析还算站的住脚。立论正确。”
嬴政也开心的笑了:“你笑了就好了,不生气了?”
许寒芳摇摇头:“不气了。不过你以后不许再恶作剧。”
嬴政轻轻拉起许寒芳的手:“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能说心里话的那种——知心朋友!”
许寒芳望着嬴政诚挚的目光,点点头:“好,我们做知心朋友,以后我还叫你蚊子。”
“好,一言为定。”嬴政居然像个孩子一样伸出了小手指。
许寒芳开心地和嬴政勾了小指。
嬴政笑得比天上的繁星还灿烂。
第二天一大早,许寒芳刚晨运完没多久,嬴政就匆匆走来。
守在殿内的内侍和宫女一起跪下行礼。
许寒芳见状也童心未泯,单膝跪地道:“大王吉祥。”心想这是哪门子礼节?清朝的还是宋朝的?
嬴政把她扶起来,皱了皱眉道:“我不是给你说了,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跪的。我不喜欢所有的人走到我面前突然矮了一截的样子,特别是你。”
“知道了。”许寒芳愉快地答道。看见嬴政捧着脸,愁眉苦脸地坐着,问道:“怎么了?”
嬴政把脸埋在手掌里:“今天吕不韦在朝堂上颁布了一些新令,我心里不痛快!”
“什么令?”许寒芳挨边坐下。
嬴政松开捧住脸的手,攥紧拳头,气愤地说:“有些令也还罢了。而有些令就纯粹是为了他自己。”可以看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哦?”
嬴政站起来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大量廉价收购秦军占领的土地,这样不仅掌握了财富,还间接控制了大家的衣食住行。”
许寒芳鼓励道:“嗯,接着说。”她知道他此时需要发泄。
嬴政此时来回走的更快:“另外,他利用权势收购、控制住巴蜀的矿产,想间接控制了国内的兵器工业。他把我当三岁孩子,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意图。”像一个烦躁的、发了狂的小野兽。
“还有吗?”许寒芳追问。
嬴政摇摇头,渐渐平静下来:“别的倒没有什么,都还是对国家有利的一些法令。但是最让我生气地是母后竟然全部同意。”说着又攥紧了拳头。他就是不明白母亲为何不向着自己的儿子。
许寒芳笑着点点头,这些她在史书上看的很清楚。可是嬴政作为当事人,却能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彻,可见它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天生具备君王的头脑和睿智。
看见嬴政垂头丧气的模样,许寒芳坐到旁边劝慰:“你有没有想过坐享其成这个道理?”
“坐享其成?”嬴政仰起脸问道。
“嗯!”许寒芳点点头。
嬴政绷着嘴只思索了一下,就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说等他一切全都布置好了,建立完善了,我再……”
许寒芳一拍嬴政的肩膀夸赞道:“孺子可教!”他确实聪明过人,一点就透。
嬴政揉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好像你比我大似的,抗议!”
“抗议无效!”许寒芳白了他一眼。二人好像找到些以前的感觉。
嬴政一笑也不争论,他喜欢这种感觉。一只手拖着腮自言自语道:“坐享其成!嘿嘿,我到时候就来个坐享其成!”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
“韩芳,韩芳!”殿外传来呼喊声,许寒芳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话音刚落嬴武迈步跑了进来。不!应该说是成蟜跑了进来。
“呀,真的是你?好久没见了,你去哪里了?何时进的宫?我今天早上一听说就赶过来了。”几个月不见,成蟜的性格还和以前一样。
“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经过了一天的适应,许寒芳放松随意了很多。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成蟜凑近了问。
许寒芳敲了一下他的头:“怎么这么爱打听?”成蟜捂着头坐到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三人海阔天空地一起说笑,都笑得很愉快,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可是许寒芳心底却有些失落,这种场面独独少了浩然。
这一切都被嬴政看在眼里,他望着许寒芳若有所思。。。。。。尽管嬴政没有亲政也很忙。他每天要按时上朝,还要听取大臣奏事。然后还要装模作样的批阅吕相国已经批阅好的奏章。每到他不开心的时候,许寒芳都会换个角度开导他,她很快就会释然。
许寒芳也不是傻子,能明显感觉到嬴政对她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成蟜在看许寒芳时,也时不时直白的流露出爱慕。许寒芳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挑明的好。她不说,他们也都不说。所以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难得糊涂’这个处世名言,让许寒芳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没有办法,也只能装糊涂。总不能向别人挑明自己能看出别人的爱慕,然后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若无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