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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笑笑,又从新躺下。
嬴政替许寒芳盖盖锦被,赞道:“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许寒芳不假思索地回答:“电视上学的!”
嬴政不解地皱着眉。
许寒芳发现自己跑了嘴笑道:“无意中,从书上看的。”
嬴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
御医呈上草药,嬴政刚要伸手去接,许寒芳却坐起来伸手端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她不想嬴政一勺一勺喂她。
嬴政无可奈何地挑挑眉,站起来背着手仰着脸踱了几步,思索着说:“我总觉得这火起的蹊跷。是人为呢还是天意呢?……”
许寒芳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养神,听到此话,突然睁开了眼睛,呼道:“是他!一定是他!”她突然想起来了屈怀告诉她的举火为号。
屈怀清清楚楚地说过,如果秦国一乱起来,楚国就可以趁机举兵。他的心理和赵魏两国看着嬴政和成蟜窝里斗的心理一样。一定是屈怀见许寒芳迟迟没有动静,等不及放了这把火。好个一石二鸟之际!如果一把大火把嬴政烧死,秦国内乱,楚国得利。就算烧不死,嫪毐看到大火以为下毒成功,举兵谋反,秦国一样会内乱。
“谁?你说是谁?”嬴政逼近许寒芳身前,目光如炬地望着她。
“嫪毐!”许寒芳实在不愿意说出屈怀的名字:“你忘了我给你说过,嫪毐让我给你下毒。”却不由自主垂下目光,她怕嬴政看透她的心思。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闪过寒光,咬牙切齿地说:“嫪毐!我不将你五马分尸,誓不为人!”转过头,对着帐外怒吼:“传令下去!全军日夜兼程赶回咸阳!”
大军日夜兼程行了数日,人困马乏,午夜时分终于到了咸阳城外。可是咸阳城的四门紧闭,居然没有百姓夹道欢迎,也没有官员在此迎接。一切静得可怕。
派出传令官进行喊话:“城墙上的人听了,大王现已班师回朝,传令进去速速开启城门迎接!”
不一会儿城墙上喊出话来:“奉太后懿旨,有人劫持主上犯上作乱。不得进城。”
嬴政听到奏报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许寒芳不禁愕然,这怎么和电视上、小说里的情节不一样?
嬴政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说寡人被挟持?寡人到要他们看个究竟。”说着飞身上马在盾牌兵的地掩护下来到城下。
“把火把点起来,寡人要这些忠心爱我的士卒看看,寡人并未遭到劫持,他们只是被奸人所利用。”嬴政沉声命令。
火把点起,照得嬴政的金盔金甲闪亮闪亮。
嬴政命令传令官向城墙上喊话:“大王在此,让城墙上的指挥官出来见驾!”
城墙上接到信息立刻去禀报,不一会儿指挥官上到城墙上俯身一看,惊呼:“不错,是主上!快开城门!”
“慢!”随着一声高呼,一个锦袍玉带,头戴高冠的人走上城墙,正是嫪毐。
嫪毐走到城墙边,俯身说道:“不要听他的,主上已经被人挟持,本侯奉太后命令救驾。”
指挥官急道:“可是,侯爷,城下的确实是大王本人!”
“哼!这个是假的大王,真的大王已经被软禁了!”嫪毐也纳闷为何嬴政看起来毫无中毒的痕迹?只有急中生智狡辩。
指挥官又俯身仔细观望,以往自己见大王次数也不多,都是伏在地上叩头不敢仰视,此刻也仅是凭服饰判断城下的是大王,也半信半疑。
嬴政一听怒不可抑,大吼:“嫪毐!你个乱臣贼子,敢犯上作乱?寡人必当诛你!”声音显得十分尖锐刺儿,划破黎明的寂静,在空中回荡。
嫪毐心虚地大叫:“不要听他胡说,我有太后手谕!放箭!”
嬴政听说嫪毐是奉太后的命令来平定所谓叛乱,他痛苦闭上眼睛。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遗弃了我?
强弓劲弩纷纷发射,箭像蝗虫一样集中飞往城下。盾牌兵立刻以盾牌形成一座高墙护住了嬴政。
箭势稍歇,桓齮急忙打马上来劝谏:“大王,太危险了,请您速速离开。”许寒芳也心里一惊,不由自主打马来到近前。
嬴政回头看到许寒芳也打马跟到近前,心里一股暖流静静淌过,她为了我能不顾危险?有她一人我已足矣!神态自若地笑道:“别怕!不趁此机会揭穿嫪毐,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这话似对桓齮说也似对许寒芳说。
我知道历史,所以知道嬴政一定会赢。而他呢?不知道历史还能神态自若,临危不乱?许寒芳由衷的佩服,策马到了近前,轻声说:“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
嬴政笑了笑,转头又望向城墙。
盾牌兵护住嬴政、许寒芳、桓齮三人。
嬴政又大声呼喊:“嫪毐,你说寡人被人挟持,你说说看是谁挟持了寡人?……”
又是一波箭雨射下。
嫪毐恨恨地看着嬴政,他命人一波波放箭,不让嬴政有喊话的机会,能一箭射死他最好。另外,他还在等,等着他盼的地方军队到来,来个两面夹击,把嬴政一举歼灭。
桓齮见大王临危不乱地神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嬴政抬头望望天色自言自语道:“等天亮了就好了,等天亮后他们就能看清楚寡人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些士兵经过连夜的长途跋涉根本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攻城。而班师回朝被挡在城外,真可谓是奇耻大辱。的10
正僵持间,探马来报:“启奏大王,城外五十里处发现大军向咸阳城方向赶来。”
“大军?”嬴政皱眉眼睛扫向桓齮:“哪方面的人马?”
桓齮也大惑不解:“臣未曾调动任何军队。”心里七上八下。
探马进一步禀报:“大军看着像地方军,而且打出口号说是奉太后旨意来勤王救驾。里面好像还有夷军。”
嬴政全身剧震了一下。桓齮也大惊失色。
许寒芳却不明白怎么回事,疑惑地望向嬴政。
嬴政随即平和地笑着说:“这是寡人一时疏忽,只废掉虎头符调动大军的权力,而忘记连调动地方军的调动一起都废掉。”
桓齮明白大王是帮他解脱责任,否则就连他也有和嫪毐合谋的嫌疑。他感激望了大王一眼,在马上抱拳躬身行礼,泪流满面。
嬴政回到临时搭起的大帐,和众将领商讨对策。
按常理推测,嫪毐的叛军应该不会料到嬴政大军经过长途跋涉后,会不经整顿和休息连夜攻城。所以此时是最佳时机。但是此时攻城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棋。
用虎符调动外围军队来平定叛乱,根本是远水不解近渴。
如果嬴政出面能收服正在往咸阳城赶的地方军还好,如果不能收服,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打起来,受到两面夹击,后果更不堪设想。
然而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地方军是蓄意谋反,根本不可能收服。
为今之计只有迅速攻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进咸阳城,把真相昭告于天下。
嬴政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眯着眼睛,目中寒光一闪,果断地下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偷袭咸阳。”
众将领领命而去。
嬴政望着几案上扑扑跳动的烛火。在咸阳城内,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最后时刻,他不会用这张王牌。
想起这张王牌,嬴政诡秘而得意地笑了……分析了咸阳城内的部署,知道城内应该除了卫卒不应该再有其他的防卫部队。顶多再加上嫪毐的亲兵。
嬴政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地安排了战争攻略。
一切安排完毕,嬴政踏出大帐,抬头遥望着黎明前黑暗的夜空,喃喃地说:“咸阳,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进咸阳城!”他眯起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充满凄凉。他没想到刚经历了痛失手足,这么快就迎来了母亲的抛弃和背叛。
许寒芳从后面给嬴政轻轻披上貂皮披风:“寒气重。”她理解他的心里之痛。
嬴政转过头,又不容抗拒地把许寒芳拥进斗篷下,自言自语说:“幸亏还有你!”他的心底暖暖的。
再有一炷香就要攻城了!许寒芳望向咸阳城高高的城墙。她知道再进入咸阳城的嬴政将不再会是以前那个嬴政。
嬴政手里拿着两块半截的玉佩,痴痴看了一会儿,目光中充满悲哀。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认识这是当日太后借自己的手还给嬴政的玉佩。嬴政当时愤怒地把玉佩掰为两段。没想到这个断为两截的玉佩他还一直收藏着?而且还随身携带?
许寒芳此时才明白,太后奉还玉佩的那一天,二人已经决裂,太后已经告诉了嬴政她作出的选择,难怪当时嬴政如此痛苦?
嬴政思索着说:“就要攻城了,我再到军前鼓舞一下士气。此一战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