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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家仆崇拜看着她,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神女,您是神女!”
众人都匍匐在地,“神女”“女神”乱叫了一通,不停的磕头。
许寒芳吓得一下又跳到嬴义高大的身躯后面,惊慌的嚷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啦。我哪里会什么仙术,是你家主母自己好了。——都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嬴义,快让兄弟们给大家拉起来!”
虎贲军一拥而上来扶大家起来。
“不,你一定是神女,所以治病才不用药!”众人坚持说,眼睛里全是崇拜。
许寒芳立在那里,哭笑不得。
众家仆又执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起身退了出去。
许寒芳亭亭玉立地站在台阶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离去。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挺有意义的事。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哈哈,现在还没有佛教吧?原来被人当神崇拜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嘛!她脸上露出骄傲满足的笑容,情不自禁挺直了腰。如果真能做神,我也要做个快乐女神!哈哈,又异想天开了!
嬴义望着许寒芳高贵的神态,觉得身边的她就像是一个女神,神圣的不可侵犯,思量着笑着说:“您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许寒芳噗嗤一笑,说道:“哪里有什么神女和女神,都是胡扯的。巴家主母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是解了解她的心锁。——连你也信?”
许寒芳瞥眼见嬴义愣愣望着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话,揉揉鼻子说:“你想,女神还用爬山吗?还用坐马车乘船吗?嗖一下不就飞过来了!——我可是和你们一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嬴义见许寒芳连说带比划的模样非常调皮可爱,不禁笑了笑。
喝了口茶,许寒芳抬头见嬴义还在屋内站着,讶道:“我准备睡觉了,你还准备站在这里吗?我可是没有习惯睡觉时别人也立在一边的。”说着站起身直起腰,一副少女矜持的模样。
嬴义一愣,垂手躬身退下。走了几步又停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转身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嬴义望向天空,突然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带些神往……
在许寒芳的开导下,巴清进食后,果然一天一天好起来。人也渐渐丰满。
每天,二人或在山边看看流云飞渡;或徒步到山里听听飞瀑清泉;或煮茶下棋,或轻歌笑语……
巴清脸上逐渐有了笑容,顾盼也有了神采,人也开朗了许多。竹林深处、绿树丛中经常听到许寒芳纵情的笑声和巴清吃吃地轻笑。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恢复后的巴清果然是眉如黛画,目如秋水,樱唇含笑,又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只是有时候,脸上偶尔还带着思夫的哀愁,更显轻柔妩媚,楚楚可怜。天天有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在眼前,就连许寒芳都暗自感叹自己大饱眼福。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相处,二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且彼此都发现,两个人的性格、脾气都很相同。
巴清喜欢许寒芳活泼开朗的性格,喜欢听她纵情的喊声和笑声;觉得她的眼睛总是盈满着智慧和闪烁诱人的光采。更佩服她对事情独到的见解和看法。
许寒芳发现巴清除了外表长得美如天仙,还有着非凡的悟性,很多事情往往一点就透,而且接受新事物很快。骨子里同样都有着一股倔强劲儿。
两个人经常同卧在一章床榻上,海阔天空的聊天,聊的很投机,一聊就是快到天亮。
商量好日子,许寒芳和巴清又乘船回到了巴家庞大的宅院。
巴家的管家巴福率家仆跪在门口等候主人归来。巴福看见主人回来居然痛哭流涕,哭着说:“主母,您回来了就好了。小的以为您……”竟泣不成声。
巴清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寒芳一边冷眼旁观,却捕捉到管家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巴清进到屋内坐下,吩咐管家:“巴福,你通知所有管事,让他们把各自手边的事安排一下,明天都到这里来,我要见他们。”
巴福一愣:“明天?”顿了一下,试探着说:“时间是否有点仓促?”
巴清似乎不甚理会,边喝茶边缓缓问道:“怎么仓促?”
巴福嗫嚅着道:“每个管事所管辖都不少,只怕……”眼睛不住偷偷瞅向主母。
巴清放下茶碗,淡淡一笑说:“也不用怎么准备,我也就是随便听一听罢了。——就这么安排吧!——赶了几天路,我也乏了,想早些休息。——你们都退下吧。”俨然已有了女主的风范。
巴福躬身退下,自去安排。
一路舟车劳顿,二人都有些劳累,各自回去休息自不必提。
虽然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知道巴家产业够大,但是当巴家的管事集中起来的时候,许寒芳还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第二天一早,许寒芳和巴清洗漱完毕,用过早点一起到了正厅的时候,厅外已经黑压压站了一二百号人。
管家巴福垂手侍立在厅内,看见主母进来忙迎上前,恭敬地说:“您吩咐让管事都过来,除了几个出门在外的管事没来,其他的都到了。”
巴清略一点头,走到正厅正中主座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坐下,并示意许寒芳坐在下首位置。
今天的巴清一身水色服饰,头发梳成了高高的髻,轻施薄粉,面容沉静。周身上下透漏着一种女主人的尊贵和威严。
巴清等众人给她叩了头请了安,朗声道:“各位辛苦了,按说各位都是我的长辈,我不该这样支使大家。可是大家知道,我的夫君前些阵子不幸去世,只剩下我这未亡人。”说到这里轻轻抽出丝帕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底下人也有人轻轻用袖子擦拭眼泪。
巴清沾了沾眼泪忍住悲痛说:“我前些时候身子不好,多亏管家巴福费心。”说着坐在位置上冲巴福略一点头行了个礼,巴福忙长跪起身伏地还礼。
巴清接着说:“如今,我已经康复。我夫君生前常给我说一句话‘多年祖业,不敢懈怠,一定要发扬光大。’如今夫君不在了,就由我来完成他的心愿。今天叫大家来,原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叫大家来,我先认识认识,将来少不了我要到各处去巡视。”她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扫视了众人一眼:“还希望各位能够像以往那样继续为巴家效力,我自然像以前那样亏待不了大家。但是,我先把话说前面,如果有谁欺负我是寡妇,什么也不懂,我也不会同意。知道吗?”说到最后一句“知道吗”,声音陡地提高八度,震的厅里嗡嗡作响。
众人心里都是一凛,知道这个女主从今天开始已经正式接理了巴家的大权。忙伏在地上叩头整齐地回答:“我等自当竭尽全力。”
接下来,巴清走下正位,由管家巴福引领着,把大家一一作介绍给这位新掌权的主母。巴清或道一声“有劳了!”;或轻施一礼表示谢意;或询问几句了解情况;或赞扬几句以作鼓励。此时显得很随和,和刚才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
许寒芳也跟在后面一一认识了一下,并努力记住每一个人。
认识完毕后,又象征性的抽了几个人,坐在一起详细问了些情况。一切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许寒芳和巴清到了后堂,折腾了一天,二人都有些疲惫不堪。
巴清对着镜子整理一下状容,问道:“妹妹,你看我今天这样说行吗?”
许寒芳盘腿坐在床榻上,做了几个瑜伽姿势放松自己的身体,调理了一下呼吸,赞道:“我看你四平八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不佩服都不行!”
巴清微微一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那还不是听你说的要高深莫测一些。还要什么恩威并施。你昨天给我说的词儿,我写了下来,背了整整一夜呢。今天还是紧张。”
许寒芳扑哧一笑说:“紧张我没有看出来,我只是觉得你沉稳干练,精明睿智。”
巴清脸微微一红:“那还不是你教得好,——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许寒芳下了床榻,走到堆放了满满一堆竹简、绢帛的几案旁,看着头都大了。喘了口气说道:“我们得把今天见到的人的名字尽快记下来,这是将来顺利和他们沟通的第一步。——这么多人名得一阵子记呢。——你记住他们的名字,见面直接喊出来,他们会觉得亲切、暖心。这是沟通的技巧。”
巴清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看资料呀!”许寒芳用手拍着堆积如山的书简,想起要看这么多资料就觉得触的慌。咽了口吐沫说:“了解现有运作情况呀!分析完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经过今天一天,许寒芳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