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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翻着眼睛问:“有何不妥?”
嬴义顿了一下,迟疑着说:“大家天天笑嘻嘻的……是否对您不敬……”
许寒芳刻意的露个笑嘻嘻地笑脸给嬴义,说道:“我要的就是这样!我喜欢!明白吗?”
嬴义一愣点头称是。转身高声问道:“能不能做到?”
众虎贲军呼拉一下站了起来,朗声回答:“能!”
许寒芳笑眯眯地看着大家,摆手示意大家解散,转头对嬴义笑着说:“我看别人还成,好歹今天在马棚还见他们笑过。就你,天天板着脸没见你笑过,好像我欠你似的!”
抬头见嬴义略显紧张地望着自己,许寒芳知道玩笑又过分了,一转话题说:“你别误会哦,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还有件重要的事安排你做,跟我来吧。”
该怎样给蚊子做个提示饮食要注意呢?写信,自己不会写这个时候的字,又不想假他人之手。况且还一定要保密。这里和王宫里一定廖毐的眼线。万一信落到别人手里也要让被人看不明白。
许寒芳咬着毛笔翻着眼睛想了半天,有了主义。她提起毛笔在丝帛上画了一只眼睛,一张嘴,一颗黄豆,一滴水,最后想了想又画了一个石磨。
许寒芳拿在手里欣赏着自己画的拙劣的图画,禁不住咯咯地笑。哈哈!这封信除了蚊子应该没有人能看明白吧?就算落到别人手里也不怕。
想起那天从豆坊回到王宫,告诉蚊子第一次他喝的其实是已经坏了的豆浆,蚊子恍然大悟、痛苦不堪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而且当时还告诉蚊子:“要想吃得好,就得自己动手!”这个暗示,蚊子应该能明白吧?他那么聪明!
许寒芳把丝帛叠好交给嬴义,慎重地说:“找个可靠的人,一定要亲手交给大王。”心里总觉得他十分可靠,值得信赖。况且现在他也是身边唯一可信赖的人。
嬴义双手接过,表情凝重地点头称是。
看着嬴义出了房门,许寒芳总觉得和嬴义似曾相识,像多年的老朋友。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长的和秦煜一模一样吗?的51
第二天,天刚亮,许寒芳的队伍跟着巴郡郡守的队伍,缓缓出了雍地。
从咸阳往巴蜀走,起初是平路,再往后,进了山区一路都是山。起初许寒芳看着绵延的群山还觉十分兴奋,就当是看风景了。可是走了几天,眼前除了山还是山,再好看的山也看腻了,看烦了。
许寒芳以往来四川都是坐火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这次坐马车感觉就大不一样。崎岖难行的道路使马车左摇右晃,晃得她简直快要散架了。
许寒芳痛苦地下了马车,活动着四肢对嬴义说:“你去给那个什么郡守说说,能不能走慢点?我快零散了!”
一会儿,嬴义打马回来禀报:“郡守说他要赶在规定时间内赴任,不敢在路上耽搁时间。”
原来秦国一贯作风严谨,提倡效率。地方官上任也是有严格时间规定,误了时间是要追究责任的。许寒芳想了想说:“要不你去告诉他,让他们先走,我们各走各的,我不想赶的那么紧!”
嬴义领命离去。
反正我又不赶时间,难得一次公费旅游!这次不管怎样要好好玩玩!
马车走到栈道上后平稳了许多。
许寒芳好奇地走下马车,好好观察这古代劳动人民的杰作。她不得不再次佩服古人的智慧和勤劳。在没有先进的机械工具的情况下,他们是如何在石壁上一凿一凿开凿出来石道?这样的工程需要多少人、多少年才能完成?
更佩服的是,古人居然可以利用力学原理在崖壁上横向凿孔,插入粗木梁,并下加斜撑支撑木梁,梁上再铺厚木板,铺出一条悬空的道路。并在路的旁侧加构铁链或木栏,道宽能达到五、六米,可容车马并行。
许寒芳还发现在栈道路面距谷底较近的情况下,梁下斜撑改用直柱支承。这样还节省了人力。真的是科学严谨。
有了驿道大大缩短了从关中到蜀的的距离,不必要再翻山越岭。更节省了时间。
马车缓缓地走在驿道上,时而看见河流从脚下湍急地流淌;时而看见清澈的湖泊;时而瀑布溪流从眼前流过;时而巍峨的群山绵延在望……
许寒芳坐在马车上目不暇接,兴奋的大喊大叫。惹得虎贲军时不时有人悄悄观望。嬴义还是一脸肃穆地骑马走在马车一侧。
兴奋中的许寒芳觉得最扫兴的就是没有人能和她一起说说笑笑,分享旅途的快乐。要是浩然在身边多好呀!他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尽情的大呼小叫。那该有多痛快!
唉!可现在身边跟了块木头。知道的是侍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冷血杀手呢!天天一副冷酷的模样,比青还冷峻吧?想起来青,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总觉得欠青太多,和他只有在婚礼上的一面之缘,青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甚至冒死营救。
想起往事,许寒芳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坐在马车上望着青山绿水出神。
嬴义见许寒芳一反常态,催马上千,在马背上弓下腰探下身子轻轻问:“您是否觉得疲乏了?我们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许寒芳抬起头来冲嬴义笑笑。没想到他还蛮细心的!懒懒地说:“不用,我们慢慢走吧。”
嬴义小心地说:“末将看您脸色不好。”
许寒芳索然无味地说:“那是因为我想起以前的朋友了,想念他们!”
嬴义盯着许寒芳静静看了片刻,悄悄退下。
当初许寒芳一行人离开咸阳的时候已经立夏,又走了这近半个月,天气渐渐热起来。山里的气候就是这样,走在背阳的阴面,山风吹着还觉得凉,可是走到太阳直射的地方,再没有树遮挡,又热的难受。
一行人走栈道,穿峡谷,过浮桥,翻山岭,许寒芳这个路盲早已经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反正又不用自己操心看路。所以只是躺在马车里想自己的心事,她把身上的三片竹简摆在一起看着,想着……
这天,走到一处谷地。河流在这里趋于平缓,溜圆的鹅卵石铺满河滩。
许寒芳从闷热的马车里探出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对嬴义说道:“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嬴义的脸上汗如雨下,沿着下巴滴落到盔甲上,听到许寒芳的命令指挥队伍停下。
许寒芳下了马车,看看天空感觉闷热的透不过气来,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休息,看着潺潺流过的小河水。
嬴义用竹筒在河内盛了些清水,端了过来。
许寒芳接过竹筒,微微一笑,习惯性地说:“谢谢!”
嬴义一愣,显然他不习惯许寒芳说谢谢。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许寒芳喝了两口水,清凉的山泉登时把炎热和疲劳驱散的干干净净。随口问嬴义:“我们还要走多久?”
嬴义望着山梁说:“过了这道峡谷,前面就又是栈道,大概走两天,过了栈道后,乘船走水路就到了。最多不会超过七天。”说着用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
许寒芳这才发现嬴义满脸的汗水,他的衣服应该早已湿透,只是隔着盔甲看不出来。再看看周围,所有的虎贲军还甲胄在身。自己穿着纱衣还如此热,何况是他们?
许寒芳吐了口气,用手闪着风说:“嬴义,让大家把盔甲都脱了吧,这么热的天,怎么受得了!”
嬴仪惊慌地说:“这怎么可以?这样太失仪!”
许寒芳大笑着说:“怎么不可以?失仪事小,热死事大!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心道这家伙怎么如此木讷呆板?
许寒芳见嬴义还想坚持,摆摆手笑着嗔道:“别那么死板了,我说脱就脱。要不然万一热晕一个,你背着?”
嬴义这才领命前去。
许寒芳看着嬴义的背影摇摇头笑笑。真是当兵当傻了。只知道按教条行事,一点也不知道灵活。
看着嬴义集合大家,然后一声令下:“卸甲!”虎贲军把盔甲摘卸完毕。整齐地挂在马背上。
许寒芳又笑了,突然发现嬴义这个人挺有意思。干什么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的。
山里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火辣辣的太阳,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朵乌云,紧接着空气中有了潮气,顷刻雨点就落了下来。
立刻有四个训练有素的虎贲军过来,哗地一下打开了四把伞,撑在许寒芳头顶。许寒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已经站到了伞下,又惊又喜,连连摇头。
雨越下越大,一点没有停的意思,密集的雨点转为倾盆大雨。登时凉爽起来。
许寒芳站在伞下看着瓢泼大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只听嬴义大喊一声命令:“所有的人立刻撤离谷底,上高地!快!”
许寒芳猛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