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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踢在江梦眉的身上。
男人看着江梦眉扭曲着面孔,捂着小腹滑倒在自己面前,疼得连一声痛的叫喊都呼不出来,大手一扯江颖的小身子,抓到面前,手中的枪,就抵在了江梦眉的脑门上。
“坏人,你打妈妈!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要打妈妈!阿念叔叔,阿念叔叔你快逃,快去喊警‘察来救我和妈妈,快去呀!颖儿不怕,颖儿胆子好大。”
小小的身影,被男人双脚离的拎在空中,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小拳头,砸向男人拎住她的手臂,和其它的小孩子的反应不同,没有紧张的哭喊吵闹,只是,一边认真,极其用力的打着,手脚并用,一边,大声说着让风凝筠快点逃跑的,贴心的话。
“颖。。颖儿。。”
望着江颖勇敢的小身影,倒在地上的江梦眉,泪痕彻底泛滥,脑海里所有的思绪,全都凝结在她这个懂事的小娃娃身上,悔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梦眉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小女儿,是这样的勇敢无畏,这样的聪慧如兰,让她。。好骄傲,好惭愧,好。。无颜以对。
“放人!”
啪嗒,是匕首扔在地上的声音。
风凝筠忍着体内再一次翻滚奔腾的药效,把匕首扔得离脚边很远,远到跑上几步也无法够到,松软的脚步,挪向江梦眉,还有把枪指在江颖头上的男人。
“办了事,就放人呗!”
小丫头的拳头,就像雨点打在沙滩上,丁点用不起。
男人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视线在风凝筠和江梦眉两个人的身上徘徊,透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难道。。当着你的面?”
走出来的时候,着急离开,没有套上风衣。
风凝筠摸着仅穿了一件里衣,再就是一件单薄的针织毛衫,走到江梦眉的面前,扶起倒在地上伤了不轻的美人,身体无力的搭在江梦眉的肩上,细长的手指,抚摩在大敞而开的衣领口上,垂着低眸,问的疑惑。
“哈哈!风少爷说话真有力度。小的是什么人呐,哪配看风少爷亲自上演的?风少爷喜欢,就前面走着,咱在后面跟着,听听声音,也就成了。小的和风少爷,没那么大的仇。”
听到风凝筠松口,男人的心情,好像也不错。
虽然枪还是抵在小人儿的脑门上,可对待风凝筠的态度,倒是软了许多,给风凝筠指了一条能够靠岸的明道。
☆、你,吻我?
“你。。呵呵,梦眉,为了颖儿,我这当叔叔的,看来要光荣舍身就义一把了,你这做母亲的,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被人强来这种事,滋味好么?扶着我进去吧,我没力气了。你那药还真是。。有效啊!”
夹枪带雨的,风凝筠说话的声音,大不算大,小不算小,想让应该听见的人,听得刚刚好。
“嗯,凝筠,对不起。”
扶着风凝筠往别墅屋里走去,江梦眉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开心?
应该有吧,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男人,是她所高兴乐意的。
可是以这种形式?多少让江梦眉的心里吃不开。
本性善良这种东西,在偶尔表现出来的关键时候,还算是能让人良心发现一把,不至精神泯灭。
“以后好好对待颖儿吧。我。。是颖儿的亲叔叔,玉华夜。。是我亲哥!”
靠在江梦眉的肩上,在快要走过那个把枪抵在江颖头上的男人时,风凝筠小着声音在江梦眉的耳边吹起一股凉气,捎起一个能让江梦眉半响站住不动,完全惊呆的消息。
“什、什么?”
失神的话语,流逸出江梦眉无法张合的唇瓣。
下一刻,风凝筠在短暂的时间里积起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动作敏捷的扫起一脚踹在男人的腰上,把男人踢的横飞倒下,伸手接住掉下来的江颖小身子揽在身后,看到江梦眉还站在原地发呆,抓住江梦眉的手一起快速的往屋子里跑去。
“风少爷,你不仁,我不义!”
砰!砰!
风凝筠和江梦眉的身后,响起不明不白的两声枪响。
然后。
江梦眉的手边。
忽然。
血流成河!
“凝筠!!!!”
干渴的喉咙,沙哑的女人,虚弱的嗓音。
没有灯光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人影的方向。
“慕臣,你醒了?即使在梦里,也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壁灯一盏,露出暗黄色的陈旧光色。
闪耀着一张异常美丽的面孔,垂散开的长发,妖冶,透着一股猜野,还有从骨子里漫泛出来的邪。
“毓、毓屏?本少怎么会在这里?”
视觉里,有了能够看见的温暖光茫。
孤慕臣睡梦初醒,意识里并不是十分清楚,浑浑噩噩的思绪,在浅潋的烛灯火光里,分辨不清身处何处,人在何方。
“呵呵,是我派人把你接过来的。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我不理你,你便不理我,非要我主动理你,把你接过来,才肯跟我说上一句话么?不过,我确实是。。想你了。”
妖娆的唇,带着轻凉的唇意,说话间,不露声色的移向孤慕臣,靠近,轻轻划过,留下一股清爽的香味,证明,曾经来过。
“你,吻我?”
惊讶,震撼,深深的无法相信,以至于,忘了自我的称谓。
抚摸着被古毓屏轻轻吻过的唇,孤慕臣眼眸里的色彩变化多端,瞬间转换掉了不少的明色暗色,最后,混沌成一丝不解,疑问的话语里,似乎,忘记了问责。
☆、事,他今天办定了。
“嗯,吻你!短短的吻,长长的吻,深深的吻,浅浅的吻,一样不落的,全都想吻过来。慕臣,这么多年,你欠我的吻,又岂是这一夜里,能够偿还的?”
美艳妖冶的男人,细长的手指,撑在散下几缕发丝的额上,打量着孤慕臣的目光,闪着几丝幽凉。
像是捕捉猎物的眸光,想要啃噬入骨,势在必得。
“是么?毓屏,什么时候的想法?”
没有忧伤,没有抱怨,没有意料之外,有的,仅是情理之中。
不问原有,不问结果,唯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包含无奈,平淡无波。
孤慕臣从古毓屏的话里,联想到之前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就已然猜透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和隐藏在背后的,古毓屏的目的。
“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或许,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慕臣,给我一个理由,不个,不碰我的理由。有些人,活在这个世上,注定了执着,不会改变。哪怕只有一次,也已经足够。可惜的是,这样简单的想法,却生不逢时,得不到命运女神的眷顾,然后,失去,绝望,悲愤,返身归来,不惜一切。真应了那句古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情一个字,如此了得?”
和眼前的女人谈话,仿佛是千百年前就有的默契。
不需要太过解释的言语,说出自己的想法便好。
古毓屏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把矛盾对白挑在明面上的人,借用古言,一语把话说明,任凭孤慕臣怪他也好,怨他也好。
事,他今天办定了。
“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何谈失去?既然没有失去,何谈绝望?毓屏,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去走那条万劫不复的通天路?想去天堂,谈何容易?”
古毓屏的性格,她一直以为她懂,就像在暗夜初建之始,她与他的配合,天衣无缝,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心有灵犀的人。
可是在今天,看到古毓屏在壁灯昏黄的烛火里,飘荡着的长发时,孤慕臣恍然发觉,她似乎,有很久没有真正了解过古毓屏了。
每个人,每过一天,都会产生与昨日不同的变化。
所以,明天,才会永远是明天,处于明天的那个自己,永远和处于今天的那个自己不同。
没有过多的追问古毓屏把她拐至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做什么。
如同她所讲的那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古毓屏想做什么,她会不明白吗?
深更半夜,窗户外面的星光都落得满天星辰了,还需要再问相见的原因了吗?
是不是,在她始终追随着别人的目光里,她错过了古毓屏生命里那些,本不应该被忽略掉的,太多的明天?
不然,她何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古毓屏是知道她底细的人,既然敢如此放心的把她手脚不捆的放在这里,那就一定做足了她逃不脱的准备。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要来。
孤慕臣早有迎接的心理,可是始终还是觉得,这场情理之中的见面,还是来得。。有些早了。
至少,让她见到风凝筠,解释过与玉华夜之间的关系再说?或者,让她见到玉华夜,解释掉彼此之前暧‘昧模糊的关系再说?
两件事情中,总得有一件是完成的吧??
孤慕臣可不想功未成,身先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