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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太巴列城里却多出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原本的目的地是对我们毫无威胁的的黎波里,可现在他们却在我们进军路线侧方的一座要塞里扎了根,而这一切却只因为你一次莫名其妙的袭击。”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苏丹,事实上如果一切顺利我甚至可以彻底消灭那个贡布雷。”拉赫曼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可即使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些辩解显得苍白无力,特别是当他看到萨拉丁歪着头望向他的眼神之后。他觉得自己真地是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屈辱。
“安拉保佑,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凑巧,”听到帐外已经响起的长老悠长的吟颂声,萨拉丁带领着手下的将领走出了帐篷,他慢慢跪在地上,双手微抱随着如流水般涌来的**,匍匐下身子。
“安拉保佑。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凑巧。”他再次用别人听不到的声调轻声祈祷着。
………………
法尔哥尼不满地看着正被那些骑兵从驼车上卸下来的货物,他地眼神里还有着深深的嫉妒。
他没想到那个他始终看着不顺眼的阿历克斯居然在出城一次之后就如此招摇的大获全胜。也许那小子是有些运气,因为他的骑兵遇到的只是一支押运补给的队伍,可是看着从车上卸下地众多的盔甲鳞片、皮带、牛筋、矛头、箭矢,他就不禁为那小子的好运气阵阵眼红,而当他看到一桶桶的金第纳尔从车上搬下来的时候,剥尸者开始为自己每有这样的机会感到难过了。
“看看这个,法尔哥尼。”阿历克斯一路小跑的奔到剥尸者跟前。炫耀的向他展开了一幅闪动着璀璨光亮地古怪衣服。
那是件看上去象件罩衫似的东西,圆形的无领领口上用一串明亮的珍珠作为锁扣搭在一起,用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的丝线编织的衣服显得如奶酪般地柔滑流畅,随着阿历克斯双手抖动,那衣服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亮,一阵阵看上去就充满凉意的顺滑让法尔哥尼不禁舔起了嘴唇。
“这是真正的宝石。”他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肮脏的手指伸向做为前襟纽扣的几颗璀璨的红宝石。
“别乱动,”阿历克斯不客气的呵斥了一声。他小心的把衣服受好递给旁边地一个随从“这是要献给大人地,要知道这件衣服就是我献给大人的第一次附庸税。”他得意地看着法尔哥尼已经变得象苦瓜般的丑脸,看到他那两片豁开的嘴唇因为不满而一煽一煽的时候,阿历克斯发出一阵呵呵的得意笑声“别忘了你要向我行礼。”
“是,大……大人。”法尔哥尼有些结巴的说出大人这个词时脸上已经一片通红,在看着阿历克斯笑嘻嘻的转手走开后。嘴角嚅嚅的抖动半天的他终于叨咕出了一句“木匠的小偷儿子……”
木匠的小偷儿子显然并不很介意一个长相丑陋,满嘴口臭的莽汉在背后说自己些什么,他现在更多的是关心该如何处理自己掠夺来的这些东西。
事实上阿历克斯丝毫不像在法尔哥尼面前表现的那么轻松,当他带领骑兵突袭那值撒拉森人补给队的时候,他紧张得几乎没有勇气发出进攻的命令。甚至就在带领队伍离开太巴列城时,他都在为自己第一次单独指挥一支军队感到兴奋和惶恐。
但是一切紧张,惶恐和畏惧都在发出命令的一刹那消失了,在冲向敌人的那个时刻,在毫不留情的砍杀那些因为没想到会遭遇袭击而惊慌失措的撒拉森人时,他感到的只是莫名的兴奋和鼓舞。随着跟随在黑色十字旗后挥舞起长剑。阿历克斯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作为一名骑士的荣耀和尊严。
可是,现在当他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始琢磨起在分手前大人吩咐自己的两句话:
“一定要把队伍带进太白列,然后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随着太巴列人出城。”
这一句吩咐,他的确做到了。忍受着太巴列人的嘲笑和不满,阿历克斯和法尔哥尼坚定的留在了太巴列,然后就是令他听了为之兴奋紧张的第二句话:
“利用你的骑兵和太巴列的要塞去袭击萨拉丁的补给线,还是记住,我不要你当一个英雄,不要试图和任何撒拉森人正面战斗,我只要你让萨拉丁感到厌烦就可以了。”
阿历克斯牢牢的记住了大人的这两句话,而且迄今为止他觉得自己也的确做的不错,至少看着那些在小广场上堆砌起来的货物,他觉得自己做的很不错,至于萨拉丁是不是会因此暴跳如雷找他地麻烦。他还一时琢磨不到。
“大人,我想和你说句话可以吗?”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从阿历克斯身边响起,他回过头,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士兵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实在不那么讨人喜欢,可阿历克斯还是微微点头允许了这个穿戴得像个异教徒似的人继续说下去。
“我叫吉尔迦美什。克里特。法雷尔,是太巴列的斥候兵。”法雷尔简单的开了后“我曾经建议伯爵夫人不要去提比利斯,可惜她没有听我的。”
“你就是那个为法尔哥尼领路地向导?”阿历克斯想起曾经听法尔哥尼提到过的这个人“也是你第一个发现拉赫曼行踪地吗?”
“是的。我发现了撒拉森人的行踪,也曾经阻止伯爵夫人。”法雷尔眼中露出一阵无奈,虽然他也想到过伯爵夫人驰援提比利斯可能是个陷阱,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而更加让他担心的是,现在的太巴列几乎已经成了祈祷者教团的天下,整个城市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在不停地诵经布道。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进入教团听经了。
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些救赎骑士团也开始大肆在太巴列人中招揽军士。而随着这个阿历克斯袭击了萨拉丁的补给队,法雷尔似乎看到了一场灾祸就要降临到太巴列头上了。
“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做,这样会激怒萨拉丁的。”法雷尔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物小心的说,他已经被拒绝和羞辱的太多,以至虽然看着这个年轻的骑士似乎颇好说话,可他还是让自己小心谨慎,不敢过于冒犯“也许您是想用骚扰萨拉丁地补给线来帮助提比利斯。可我们的人实在太少,如果萨拉丁进攻太巴列,我们很难抵挡的住。”
“可是伯爵夫人不是你的领主吗,难道你认为应该看着她被包围,最后被萨拉丁杀掉?”
虽然对埃施瓦夫人实在说不上有丝毫的好感,但是阿历克斯还是觉得这个人有些胆大妄为。毕竟他是在阻止自己去帮助他的领主。
“我想国王和伯爵就会来了,他们应该能拯救伯爵夫人地。”法雷尔暗暗咽下一口唾沫,让自己因为紧张显得干渴的喉咙好受些“我们可以帮助提比利斯,但是却不能冒着激怒萨拉丁的危险,毕竟太巴列城里有不到将近两万的平民。”
“所以……”阿历克斯似乎逐渐明白了这个人的意思,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这个据说还是小贵族的士兵居然会想到平民,这立刻让他在阿历克斯心中获得了一丝好感。
“所以大人,我们不能过于激怒萨拉丁,让国王和伯爵去完成这一切吧。您只要守住太巴列就可以了。”
法雷尔终于说出了心里一直担心话。然后他就小心的看着这位年轻骑士,等待着自己为这些话要承担的惩罚。
“也许你说的对。不能过于激怒萨拉丁。”阿历克斯寻思着,这也恰好是他一直担心的“可是我要向我地主人效忠,他是上帝地宠儿,我必须完成他赋予我的任务,而这也是他给我下达地命令。”
“那我实在是冒昧了大人。”法雷尔失望的转身向回走去,看着围在那些货物边蹦跳欢笑的孩子,他不禁开始为这座城市的未来担忧起来。
“等一等,士兵!”
阿历克斯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让法雷尔不禁微微一颤,他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骑士,然后他看到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问到:
“士兵,你想参加我们的军队吗?”
………………
从两个相反方向吹来的阵阵清凉的熏风和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热浪,在整个行进的队伍里引起了各自不同的感叹。
远远望着在湿润气息中轻松前进的左翼部队,做为全军右翼的巴里安不禁暗中咒骂着这令人讨厌的热浪。
在前方,加利利海已经遥遥可望,而以这座巨大内陆湖为分水岭的两条道路也摆在了队伍面前。
没有任何人反对应该沿着加利利海左岸继续前进,从地中海和加利利海吹来的凉爽清风可以让已经有些疲惫的队伍轻松进发,一想到这些,即使是饱受沙漠热浪侵袭的巴里安也觉得好受了些。
“我不知道鲍德温国王为什么那